「破案是順帶的，主要是來找你的。」徐靖南說。

六皇子很滿意他的回答，心裡升起一股詭異的滿足感，「我給你說件事。」

「什麼？」徐靖南問。

「我之前手下有個謀士，叫辛先生，軍中殺害你，又來又劫掠葉青雨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六皇子說道，

「我當時很倚重他，所以，私兵的事他也知道，但是，我留了個心眼，他知道的不全面，更沒有證據。」

「那個辛先生呢？」徐靖南問。

「他跑了。」六皇子說，「在我被父皇貶到皇陵的這一天，他就逃走了。我本想殺了他的，可他早一步做了準備。」

徐靖南都不知道說他什麼才好，只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那個辛先生謀略如何？」

「我若是聽他的，不急躁不作死，我也就不會呆在這裡。」六皇子說，「他分析朝堂局勢，父皇心思，還有玩一些手段，都很厲害。」

「這個辛先生輔助你，可說過什麼條件沒有？」徐靖南又問。

「他說等我坐上龍椅後，要實現他一個要求。」六皇子說。

「什麼要求？」徐靖南問。

「他沒說，我猜測是借兵復仇之類的，否則也不用一定等我坐上皇位才能滿足他。」六皇子說，「他不是大周人。」

徐靖南忽然間想到了這半年來風格行事大變的獻王，像是換了個聰明的腦袋一樣，又穩重又精明，一步步將聖心籠絡住了。

「我想那位辛先生很可能投靠獻王了。」徐靖南說。

六皇子先是驚訝地瞪眼，隨即氣地站起身，「對，一定是這樣！這個狗奴才，我，我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弄死他！」

徐靖南冷冷地給他潑涼水，「你的機會很渺茫。」

六皇子看向他，一下子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蔫蔫地重新坐下來，「我都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回京。」

「只要你老實點，是有機會的。」徐靖南說。

「我勸你殺了辛先生。」六皇子說，「留著他，一定是個心腹大患。」

徐靖南沒應聲。

「你別以為我在借刀殺人，我說的是真的。」六皇子見他不為所動，氣地說道，

「你想想，當初我聽他的，在軍中設計陷害你，還不是差點要了你的命，讓你在外幾個月，差點回不來。

還有之後的幾次陷害，你也要承認，每次你也就是靠著運氣驚險度過，應付起來還是很費心力的。

你不處置他，獻王只會越來越強，你也會時刻被人盯著，冷不丁地就中個暗箭。」

「你不用這麼激動，我沒說不處理他。」徐靖南等他說完了，才緩緩開口。

六皇子盯著他看了幾眼，忽然反應過來了，他剛才又在詐自己，就是想讓自己多說！

靠！

「我以前怎麼不覺得你這麼奸詐啊。」六皇子氣地咬牙。

「所以你沒鬥過我，哪怕有個足智多謀的辛先生幫你。」徐靖南說。

「你得意什麼！你身邊不是也有葉青雨這個厲害的女人幫你，她這麼能賺銀子，你被父皇輕易接受還不是沾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