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臉色發白地從魯王房間出來,然後就被等候在外面的人給團團圍住了。
「薛先生,王爺怎麼說?」
「是不是要先停下來手頭上聯繫的事情,全力將內賊抓出來?」
「對啊,咱們的人中混進了內賊,實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會不會太子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全盤計劃了啊。」
眾人又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薛先生臉色不好看地打斷他的話,「王爺說了,不要停下手頭的事情,該聯繫的就聯繫,該策反的還是策反,不用顧忌內奸的事。」
「薛先生,王爺這是何意啊?」眾人一聽,不禁一驚,趕忙問道。
「你們就不必問了,王爺自有安排,聽王爺的命令行事便可。」薛先生臉色難看地沖眾人說道,
「都散開,別圍在這了,也別去打擾王爺,王爺說了,他要好生休息。」
薛先生丟下這話,就腳步匆匆地向外走了。
一乾人等留在原地,看看彼此,都有一些莫名奇妙,他們覺得薛先生的情緒不對,也覺得王爺的命令有些不對勁。
可是,這兩人都不給他們發問的機會,真是讓人覺得憋屈。
-
獻王府。
獻王已經回到了王府中,那一場刺殺,他的胳膊上還是受了傷,是被箭給射中了,及時處理了,倒是也沒有大礙。
「王爺,你的傷要不要再請太醫來看看?」辛先生問道。
「不用了,本王沒那麼嬌嫩。」獻王擺手,然後看向辛先生,「本王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聽錢隊長說了,這一次本王能活下來,要多謝先生。」
「王爺言重了。」辛先生說道,「我並沒有做什麼,給消息的是神秘人,去救王爺的是錢隊長等人,我就等在王府裡,反而是最輕鬆的那個人。」
「是先生謙虛了。」獻王說著搖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本王離開後,朝局動蕩,發生了一件又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若不是有先生坐鎮王府中,從中安排斡旋,本王還有依附本王的人早就會亂了陣腳了。」
「可即便如此,大勢已去,我縱然有些安排,也是無力回天。」辛先生說道。
「這怪不得先生。」獻王搖頭,「父皇突然病重,突然立太子,這一切發生的沒有一點徵兆,誰能反應過來,誰也無力回天啊。」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些的絕望和無力。
本來,他們覺得皇上年富力強,再在位二十年沒有問題,他們可以慢慢來,徐徐圖之,一點點地發展自己的勢力,削弱安王和蜀王,不,如今已經是太子的勢力。
可是,哪裡能想到,接下來的一切,仿若狂風暴雨般向人襲來,還不等你反應呢,就已經來了,然後又結束了。
什麼徐徐圖之,如今看來,反倒成了笑話。
「先生,父皇重病之前,你可聽到什麼風聲了?」獻王問道。
「皇上倒下前,便傳出沉迷女色,獨寵憐嬪和玉嬪,還因此發作了幾個言官,貶了個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