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魯王府。
「府山的瘟疫情況如何了?」魯王問薛先生,「疫情有沒有擴散到京城來?」
「回王爺,府山的疫情似乎已經控制住了。」薛先生小聲說道。
「什麼?!」魯王被驚地動了動身子,立刻就拉傷了他屁股上的傷,疼的他好一陣呲牙咧嘴,
「怎麼控制住的?!之前不是說傳染的很快,死了好幾個人,民眾也都鬧起來了嗎?」魯王怒吼。
「回王爺,聽說是安王妃提出了一種特別管用的法子,能夠預防天花。
太醫們去了之後,將患病的人一隔離,再給那些患病的家屬們種什麼痘,就幾乎再也沒人得天花了。」
薛先生將打聽來的消息告訴魯王,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自己說話的聲音也就越來越低。
「好一個安王妃!」魯王恨聲說道,「又是她!又是她!又是她壞了本王的好事!」
薛先生低下頭,沒有說話,只是他的神色中透著一絲不苟同。
對,這次薛先生不覺得是葉青雨。
他對魯王用天花瘟疫的手段來攻擊太子,本就不贊同,覺得這太有傷天命。
所以,這場瘟疫被太子那邊的人給輕易化解了,薛先生便會覺得這是天佑太子。
魯王失了天佑,也失了民心。
薛先生第一次對造反產生了猶疑。
「薛先生,本王要殺了安王妃,這一次,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地殺了她!」魯王吼道。
「王爺,太子的人馬,將安王妃的四周護的就如鐵通一般,護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們的人馬根本就傷不了她。」
薛先生臉色難看地勸道,
「殺安王妃只會折損我們的人手,現在又是最關鍵的時候,王爺,安王妃可以事後再殺。」
「事後?」魯王咬著這兩個字,「不殺了她,本王哪裡有以後可言!她就是一塊巨大的擋路石。」
「王爺,你這是將安王妃給看的太重了,安王妃不過就是醫術高超而已,你這是用瘟疫的辦法攻擊太子,那不是恰好就撞到安王妃手裡了嗎,這可是她最擅長的。
之後咱們注意些,不再用這種法子,安王妃不就沒什麼作用了啊。」
「你這麼說倒是也有幾分道理。」魯王說道,「其他地方聯繫的如何了?」
「回魯王,大魏遼王那邊已經送了信回來,西南那邊的信這兩天也要到了,他們都準備好了,就剩我們京城這邊了。」
薛先生說道。
「那京城這邊的城防,宮裡的城防,還有大員們的滲透,策反,都做的怎麼樣了?」魯王問道。
「進行的不如預期。」薛先生說道,
「王爺之前在宮中被仗責,還有太后被軟禁,都大大降低了王爺的威信,讓那些本就是牆頭草的老狐狸們,不願意再往王爺這裡押注了。」
魯王氣地一捶床榻,「本王就知道!這些牆頭草們,不要再利誘,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是,王爺。」薛先生應道,「屬下會吩咐下去的,讓他們改變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