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是個非常有眼力勁的人,將她剛才看到的情形揣測了個八九不離十,又詳細地一一告知李夫人。
李夫人聞言,徹底放心了,她走到裡間,看著一直坐在床邊,沒什麼活力的女兒,心疼地勸道,
「思月,你葉姐姐回信了,她特意囑咐讓你不要著急上火,她一點怪你的意思都沒有,你就別鑽牛角尖了。」
「我知道。」李思月沉悶地點點頭,「葉姐姐那麼好,一定不會怪罪我的。」
「那你這是?」李夫人摸摸她的頭髮。
「娘,我就是被爹傷透了心,要緩一緩。」李思月低著頭,小聲說道。
李夫人聞言,心疼地將她抱住,「乖,娘會努力護住你的,一定給你找一個好人家,絕對不會讓你去當妾的。」
李思月抓住她娘的衣服,感受著娘親溫暖的懷抱。
可是,心依舊像是被放在冰窖裡一樣的冷,還有茫然,害怕。
成功地避過這一次,下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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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黑風高,很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比如揍人。
徐靖南從葉家離開後,就一路趕往縣城,胖揍張凱豐的事,他都惦記了一天了,不幹還真過不去。
縣城,張府。
徐靖南一身夜行衣,蒙著面,身手矯捷地躍進張家的房子,找了片刻,避開張府巡夜的人,打暈守夜的小廝,成功進到了張凱豐的房間。
張凱豐睡的很沉,徐靖南的推門聲沒有吵醒他。
徐靖南走到床邊,先拿起一側的衣服塞住他的嘴巴,然後被子往他頭上一蓋,再用衣服綁上他的手腳。
張凱豐自然驚醒了,嚇地雙手雙腳地亂撲騰,嘴裡唔唔唔地喊救命。
可是,他的這點折騰根本就不起作用,徐靖南輕鬆製住他,對著他的臉一陣胖揍,又往他身上砸了幾拳。
不過,他還是收著些力氣的,不能將這廢物真的打殘了。
只是稍微出口怒氣。
等打完了,見張凱豐暈過去了,徐靖南將蒙著他腦袋的被子給扯下來,借著外面燈籠的光,瞧了眼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點頭。
徐靖南沒給他鬆綁,嘴巴也繼續堵著,讓他這麼『舒服』的過一夜,等明天早上丫鬟或是小廝再發現他。
做完這一切,徐靖南利索的離開,本想直接回去的,但是,他想了想,決定再去見一見那個姓齊的小跟班。
讓他出面搞定張凱豐,可比縣令去和張員外父子談話方便多了,畢竟他和張凱豐都是紈絝子弟,想必能有很多話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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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鳴,也就是齊公子,正好好睡著覺呢,感覺渾身一寒,突然從夢中驚醒。
然後一睜眼,就看見徐靖南站在自己床前,一身黑衣居高臨下地正盯著他,就如那索命的黑無常一樣。
齊鳴被嚇地兩眼一翻,恨不能再昏過去。
「別昏,有事要你幫忙。」徐靖南涼涼地開口。
「……爺,您有事吩咐!」齊鳴哪裡還敢昏過去,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顫抖地說,「我一定為你赴湯蹈火地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