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這群男人才回來,經驗豐富的他們收穫頗豐,帶回了不少戰利品。
第二天,葉槿對著陽光分辨蛋是否受精。
現在已經入夏,陽光強烈,將蛋對著太陽看,能模糊的看到蛋裡頭的結構。
受精蛋的一段有小黑點,那是雛鳥的心臟。
受精蛋送到工房,給年紀大些的女人孵化。未受精的蛋便發給了參與任務的男人們的家屬。
男人們繼續外出撿蛋,一時間,工房裡的女人們又忙碌起來了。
一個月後,雛鳥相繼破殼了,就在眾人巴望著葉槿啥時候把鳥分給他們時,葉槿的肚子也到了卸貨的時候。
「啊!」
哭喊聲從屋子裡傳來,屋子外圍滿了人。
急忙趕來的冽尋聽到葉槿的哭喊聲,心裡驟然揪緊,幾個健步衝進了屋子。
「葉槿!」
葉槿躺在草窩裡,一身的血映紅了冽尋的眼。
冽尋頭一次發現鮮血如此刺眼,讓他頭暈目眩。
他蹲下身握住葉槿的手,葉槿這才注意到冽尋的到來,臉上有點尷尬。
屋裡除了葉槿和冽尋,只有族長一人。
族長負責整個部落的接生,對這樣的場面見怪不怪,聲音平靜地道:「冽尋你還是出去吧,你在這兒會影響葉槿生產。」
冽尋心疼得厲害,問葉槿道:「要我出去嗎?」
葉槿緩緩地搖了搖頭,汗水浸濕了她的臉,幾縷頭髮黏在毫無血色的臉上。
「我渴了,能給我弄點水嗎?要熱的。」葉槿氣喘籲籲地道。
「好,我這就去。」
冽尋慌慌忙忙地衝出去,看到了剛趕來的翳沙。
翳沙表情平靜,只是茶色的瞳孔透出幾分焦慮。
冽尋腳步頓住,要不是記著給葉槿燒水,早就衝上去跟翳沙打起來了。
翳沙故意氣他:「我的孩子你緊張什麼?」
「你閉嘴!」冽尋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語氣堅決,「你記住了,葉槿的孩子就是我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翳沙眉頭一挑,冽尋對葉槿的感情,他自愧不如。換做他是冽尋,很可能是把孩子丟給冽尋,自己和葉槿再生一個。
這時鳳熙也聞訊趕來,冽尋走到他面前道:「能不能借火和石缽一用?」
鳳熙毫不猶豫道:「我家的東西你隨便用。」
說罷,他走進了屋。
看到草窩上的葉槿,鳳熙不自在地移開視線,看向父親。
「你怎麼來了?」族長直皺眉。
「她還順利嗎?」擔心影響到葉槿,鳳熙刻意壓低了聲音。
葉槿疼得厲害,完全沒注意屋裡多了個人,還是個男人。
族長頓了頓,回道:「生孩子的事我不能保證。」
鳳熙卻從父親的反應中有了不詳的預感。
葉槿隻感覺身體迅速的虛弱,她努力想要打起精神,可疼痛都彷彿變得遙遠,意識一點點下沉。
「水來了!」
冽尋端著冒著熱氣的石缽進來,屋裡面安靜得可怕,他臉色巨變,定睛看向草窩上的女人。
女人靜靜地躺在床上,肚子隔著一層布料也能看到蠕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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