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陣！」

只聽一聲大喝，緊跟著一道光芒閃過，無數符紙衝來，形成一個六芒大陣，將蘇辰和寒冥困住。

寒冥很惱火，因為他們打擾他和蘇辰親熱，寒冥再次化成蛇形，想要衝開這個陣法，可這個陣法似乎有點頑固。

張元九大笑：「孽畜，這次看你還往哪裡逃！這可是千年前，唐道長完成的六芒大陣，專門對付你這條蛇的，沒想到，你當年果真沒死，還存活了上千年。」

寒冥冷哼一聲，血液中又開始暴動起來。

「沒用的，你身上可是下了專門對付蛇妖的葯，本來下在你體內很難，但誰讓你有個弱點呢。」

蘇辰眯起眼，這個道士有點難纏。

陡然寒冥抱著蘇辰滾落到一旁，蘇辰一驚，旋即便明白，定然是這群道士做了什麼手腳。

蘇辰抿緊唇，站起身，擋在寒冥身前，看著眾人：「你們為何一定要趕盡殺絕？」

寒冥抬頭，看著蘇辰，微弱的光芒下，好像穿越了時空，見到了那一道身影，當年他也這樣擋在他的身前，質問眾人，『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張元九冷哼一聲：「妖便是妖，只會為禍人間，必然要除掉，還世間以安寧。」

寒冥身子一顫，又是這句話，當年那個道士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他才剛剛化成人形，哪裡吞過人，哪裡為禍過人間！

蘇辰抿緊唇，掃了眼眾人，這群道士大概有十幾個，而且看上去個頂個的厲害，想要帶著受傷的寒冥離開，難上加難。

蘇辰深呼吸，看著他們：「妖也是有感情的，他們不會輕易為禍人間。」

張元九卻大笑：「這位公子，你莫不是真的喜歡上這孽畜了吧？他一直待在仙女湖，可是吞過人的，先前那兩個獻祭的女子便是。」

「她們是自己嚇死的，我沒吞。」

寒冥硬撐著最後一口氣，似乎想證明什麼，可又有心無力。

蘇辰有點驚訝，他回頭看了眼寒冥，這可不像是寒冥的性格，他要是不喜歡直接就開打，根本就不會開口解釋。

沒時間給蘇辰驚訝了，蘇辰立馬道：「那麼我請問你，在你眼裡，什麼才是該死，什麼才是不該死？」

「妖該死，人不該死。」

蘇辰笑了，笑的有點猖狂：「那麼我再請問你，你吃肉嗎？」

張元九是個心思玲瓏的，當然知曉蘇辰接下來要說什麼：「你別想狡辯，這次，務必要將這孽畜擊殺，如果你要是站在人類這邊，可以不殺你。」

聽著他的話，蘇辰笑得更猖狂了：「人類為了生存，殺雞殺魚，它們就該死嗎？何況，他也從未做過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眾生生來平等，為什麼會有不同？」

眾生平等！

寒冥的豎瞳微微縮起，他似乎又聽到了那人的豪言壯語，『眾生平等，為什麼要有妖和人的區別。』

「你們應該去問上天。」

寒冥心神一滯，耳邊，那個人聲音又再次傳來，『你們應該去問上天。』

張元九卻一揮手：「既然你執迷不悟，那麼便不用手下留情了，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