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結果我想兩位都已經知道了，就不用我再說了吧。」張老闆得意的說完自己的計謀，郝笑笑和霍建北也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經過，有新的疑問又出現了，郝笑笑對著張老闆問道：「可就算如此，那之前幾次項目坍塌，又是什麼原因呢？」

只見張老闆笑得更加得意和猖狂，已不顧自己之前所建立起的儒雅形象，順手從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盒雪茄，熟練的讓雪茄剪，在雪茄的一端開了個口，再神態自然的點上雪茄，「這還不簡單，因為這個項目第一次開發就是在我手裡開發的呀。」

「您不是之後才是開發的麽？」他這一句話讓郝笑笑和霍建北同時懵了圈，可張老闆聞言卻搖了搖頭，直接斬釘截鐵的說道：「網上現在早已沒有了，第一次開發這個項目的資料，而這個項目最開始開發就是在我手裡開發的，我當時開發這個項目的原因，我想就不用再和兩位說了吧。」

兩人立即聯想到他剛才所說，自己開發項目不過是為了方便行賄，而在行賄成功後，便打算棄掉這個項目，不過當時行賄事情敗露，為掩人耳目，他才選擇了將這個項目繼續開發下去，並做出了一套鬼神的烏龍，讓自己藉助已經瘋了的事，從行賄受賄的貪汙中金蟬脫殼。

郝笑笑驚訝的反問，「這個項目的前景非常不錯，您這樣做不就等於把這個項目砸了嗎？如果這個項目開發成功，您到時候可是還會有一筆不菲的收入啊。」

「這個項目是不錯，可是這個項目前期投入資金也是個問題，有這筆資金我可以投資，其他更容易更快讓我回本的生意，我何必去做這檔子費力的事情？」張老闆不以為意的說道。

「再說了，我也沒想到自我第一次成功後，後面還有很多人學著我的辦法，借著這個項目來行賄受賄，直到我在次借用這個項目，和上面的人搭線，竟然被查出了貪汙，我才想到了這招，得以保全自身，

當時，這個項目已經成了那種都市靈異傳聞了，我想之後恐怕也不會有人接手，那等到我的風波過去了，我再出來把這個項目做起來，那也可以不是？」

聽這個張老闆說完，兩人隻覺得眼前這個人陰險無比，都互相看了一眼，都默默的沒有說話。

郝笑笑環顧了一下屋子，若一切真如這個張老闆所說，他之後已經被大家當成了瘋子，又怎麼會有人送了這麼多東西過來看他？

「沒想到張老闆的事跡，如此曲折，驚心動魄，看張老闆這裡的裝飾用具，也足以看出張老闆當年的部下，對張老闆是多麼的忠心耿耿，事情過去了這麼久，還會給你送來這麼多珍貴的東西，還會經常來看你。」

郝笑笑發自肺腑的感嘆，也讓霍建北察覺到了事情有哪裡不對，對於一個已經瘋了的人，大家為什麼還要準備這麼隆重的禮物，你這麼多的心思來討好一個已經『瘋掉了的人』？看來這個張老闆還有一些事瞞著他們。

張老闆看了一下周圍，郝笑笑所說的那些裝飾，拿著茶杯冷笑了一聲，「他們這那是來看我，不過是和你們一樣，都是有事求我罷了。」

「求你？他們也都是來行賄的？」郝笑笑下意識的將話說了出來，有覺的哪裡不對，後面急忙加了一句。

她的話，不出意外的惹來了張老闆不悅地目光，甚至有些提防的看著他們，「這位小姐，話可不能這麼亂說，我們這那是行賄受賄啊，我們這只是交個朋友，這兩個性質可不一樣啊。」

「是我失言了。」郝笑笑連忙認錯，張老闆卻依舊盯著她看了半天，霍建北意識到情況不妙，急忙替郝笑笑解圍，「張老闆，我們現在也算是交了一個朋友了，你要是信得過我，您可得幫我們渡過這次的難關啊。」

「只要你們夠誠心，那這件事自然是會成的。」張老闆這話說得明了，霍建北也知道了他的意思，將檯子上的支票指給了張老闆看，隨後又拿出了一張空白的支票，放在了張老闆的面前，張老闆拿著支票，思考一番後，填下一個滿意地數字，又放到了霍建北的面前。

「這張支票，我會交給黃氏地產想搭線的朋友的。」張老闆滿露出一副瞭然於心的笑容，這不禁讓郝笑笑和霍建北感到疑惑，「搭線的朋友？是哪個朋友？」

「你們老闆沒告訴你們？」張老闆先是瞪大眼珠子不悅的反問，隨後又雙眼看向別處，手指在檯面上輕敲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和面前這兩個小嘍囉說的活過於多了，這才接著說道：「上面人的事，你們就不用知道了，你們回去就告訴你們的上司，這件事就這麼辦妥了，讓他放心。」

郝笑笑這才意識到黃氏地產，之前一定有人和張老闆接觸過，所以這個張老闆才會這麼痛快的和他們交代著一切，說的這些就是為了讓他們明白他的價值所在，能讓他們更好地與他達成合作，獲得自己的利益。

可現在他們對於工地的事，只能說是知道了一部分的內幕，卻也不算是全部破案，而從這個張老闆剛才的話中，可以得知，這件事裡明顯還有另一個關鍵性的人物，知道這件事，他們就更不能這麼一知半解，不明不白的就回去了。

當下郝笑笑就像霍建北遞去了一個眼神，霍建北也察覺了張老闆話裡的漏洞，也明白了郝笑笑的意思，兩人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這時的張老闆已經有些不耐煩的站起身，想藉此催促兩人趕緊離開。

「張老闆，剛才說的話，可是一個關鍵性的證據，如果這件事要是辦不成，我們就可以以此來揭發你。」郝笑笑威脅道，她在次握緊了口袋中的錄音筆，這是他們現在最重要的籌碼了。

張老闆聞言先是大驚失色，之後又故作苦惱的摸了幾下自己的兩撇鬍子，然後才皺著眉頭對兩個人苦口婆心的說道：「剛才的話，你們不會是錄音了吧？」

郝笑笑從未見過這樣將事情擺在明面上來說的人，一時也摸不準這個張老闆心裡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只能防備有緊張的看著張老闆，深怕這房子中還有其他機關，才會讓張老闆如此肆無忌憚，就在兩人十分緊張的時候，張老闆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嚇到你們了吧？就算你們真的錄音了，我也不怕，你們以為這麼多年我還能在這的原因是什麼？這世上有誰會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再說了，來這兒的人都和你們是一樣的，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還能有誰告發誰不成？」張老闆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說道。

郝笑笑和霍建北這才明白了張老闆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原因，他就是眾多老闆和所謂的上面的人之間連接的接頭人了，有了他這麼一個『瘋子』在中間打掩護，幫大家從中牽線，大家才能這樣便利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正因如此，這些人才會這般的討好這個張老闆，張老闆也不會擔心這些人會告發自己。

可若是有一天還是東窗事發了，他也可以躲進精神病院裡，借著自己瘋子的身份，逃過一劫，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能在這裡逍遙自在，除了這些，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比如說這圈內的地位，和身後的人正因為這些，他才會這樣對他們不設防，實際上，他也沒必要對他們設防，只怕除了他們兩個以外，來這裡的所有人，最終都會和他們同流合汙吧。

「張老闆說笑了，其實我們這次來，也還有一件事像請張老闆幫忙，還望張老闆不要推脫。」霍建北急忙出來緩和局勢，郝笑笑也賠臉笑道：「張老闆果真是手眼通天，局勢盡在您的掌握之中啊。」

「等你們能做到我的這個位置上了，那這些不都是廢話嘛！」張老闆大笑著，將手按在了茶台上的兩張支票上面，霍建北也眼疾手快的將支票按住，「張老闆，我們還有一事相求，這件事解決了，您在手下這兩張支票也不遲。」

「今天我心情好，你們就說來聽聽吧。」張老闆一提褲子，有重新坐了回去，霍建北這才貼近張老闆，說明了自己來這裡的真正目的，「黃氏地產並沒有想要向上級『交朋友』的這個意思，可項目還是進行不下去，張老闆，可否給我們指條明路？」

「你們既然沒有這個意思，上次又為何會有人來這裡找我？」張老闆狐疑的看著兩人，「你們真的是黃氏地產的人？」

「是這樣的，張老闆，如果之前有人找您，那他也只能代表他個人的意思，而並不是我們公司的意思，我們今天能找到這裡，也是因為公司想要徹查這件事。」郝笑笑找了個正當的理由，將這件事全部都圓了過去，面前的張老闆也變得沉默不語，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可上次來的人口口聲聲的告訴我，他是黃家家主。」他思慮一番後，還是決定將眼前的事情先全部搞清楚，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