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到傍晚才返回,他們再次開車經過上次留下回憶的那座橋,郝笑笑看著橋上的風景,不禁想起他們當時的樣子,那個時候風寒從背用衣服裹著她,不讓她感受不到海風的寒冷,兩人這座橋上說了許久的話,最後在這座橋上分別。
郝笑笑想起當時的場景,在扭頭看向身邊的風涵,風涵感受到他熱切的目光問道:「怎麼了?」
「你還記得你前幾天在這座橋上說了什麼嗎?」郝笑笑指著他們當時站立的那個地方,向風涵問道。
「我當時說『等我處理完公務』,我就回來找你,我現在就回來找你了。」說著話時,風涵的嘴角不僅上揚,似乎也想起來他們在這裡吹風的那個夜晚。
郝笑笑突然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風涵的臉龐,「所以說這次打算什麼時候走?」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陷入了一種沉浸的氛圍當中,風涵似乎沒想到郝笑笑會突然這麼說,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隨後也回答了她的問題,「其實我那邊的公務還沒有處理完,昨天突然很想你,就想過來看看你,
我已經訂了今天晚上的機票,下一次我來找你時,一定會在處理完所有事情之後,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我們想做的事情了。」
「不,上次說過的要換我來找你。」郝笑笑卻並不為倆人很快就要分離而感到傷心,反而說出了上一次他們最後所做的約定,「上次明明說好我先去找你的。」
「好啊,那我等我的公主來找我。」風涵也嬉笑著應承下來,他們之間的氣氛也變得不在悲傷。
「那我們現在就去機場吧,這次我送你離開。」郝笑笑突然說道,風涵也點了點頭,兩人便轉換車道,車開向機場的方向。
這次送走風涵,郝笑笑並沒有像上次一樣被孤獨感包圍,反而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一大早就聯繫了白兮,讓他將請來的風水先生帶到黃氏地產,也讓希文跟在自己身後,他們開始著手準備,關於項目工地『鬼神』的事情了。
給項目看風水的儀式定在了兩天后,郝笑笑讓人先給風水大師安排住宿,在根據風水大師的要求,準備了開始做法之前的東西,並讓人將黃氏地產給項目工地看風水的消息,通過特殊渠道散播出去,並安排好保安,保障風水儀式開始是個安全問題,將這一切都準備好後,他們便靜靜的等待兩天后的到來。
等到風水大師看風水的這一天,果不其然的在項目外圍,擠滿了一層又一層的記者,還是保安給他們開闢了道路,他們才得以順利的進入項目工地,不然他們可能壓根都進不到工地內。
經受過專業訓練的保安,根據他們一開始商量好的方式,一點一點的隨著他們進去的步伐一點,縮小自己在外的包圍圈,有意思的通過繞圈的方式,引導著記者來到風水大師看風水的儀式壇邊上。
只見這個風水大師一來到壇前,先是作了一番看風水前的準備工作後,便向罈子裡扔了一張點燃的黃紙,黃紙還未落在壇底時,便『擦』的一下在空中迅速燃燼,而在灰燼燒完之前,那張黃紙火焰,卻直竄上了空中,並在空中由下到上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圖騰,圖騰隨著火焰向上迅速燃燒,也很快就消失在了空中。
這期間不斷的有閃光燈,攝像頭不停地向朝著火焰拍攝,在火焰燒盡之時,風水大師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雙目和嘴巴都微微睜大,似乎眼前的這個圖騰,真的是個了不起的鬼神一般,將他嚇的立在原地。
他的反應也讓在場看熱鬧的人都十分滿意,郝笑笑也不禁在心中誇讚起這位風水大師的演技,看來她精心策劃的這場『看風水』,說不定真的能扭轉項目工地現在的局勢。
這時郝笑笑立即緊張的走上前去,詢問風水大師,「大師,剛才的那個圖騰是什麼?您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這個工地下面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樣的怪物?」
「郝小姐,你可千萬不能這麼說啊,在這下面住的可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而是守衛的一方神明,你這樣說可是會惹怒神明的。」風水大師立即抬起手來,緊張地阻止了郝笑笑的話,之後又煞有其事的,向著神壇彎腰拜服,口中還念念有詞的替郝笑笑像神明道歉。
郝笑笑卻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風水大師注意到郝笑笑傻愣愣的站在一邊,又急忙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郝小姐,你剛才把神明說成怪物,神明現在生氣了,可是要怪罪與你的,你要是還是現在這樣不知悔改,神明就要怪罪與整個工地!」
說完,風水大師便拉著郝笑笑,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彎腰鞠躬彎腰,向神明認錯,郝笑笑隻得跟著他做,風水大師卻又突然一臉驚恐的看著神壇上方,又看向郝笑笑,朝著空中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似乎在為郝笑笑向神明解釋著什麼。
最後這個風水大師擦了擦頭上冒出的汗水,眼神驚恐又虔誠的看著上空,是不是還朝著空中點頭哈腰的鞠躬,嘴裡還念念有詞的一直說個不停,好像還在和所謂的神明商量著什麼,郝笑笑卻只是站在一邊,看著空白的空中,不知道這上空到底是存在著什麼樣的神明。
而風水大師好不容易和上空眾人都看不到的神明商量完了,這才拿出手帕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冷汗,轉而對郝笑笑說道:「郝小姐,你剛才的話,惹怒了住在這裡的神明,原本你們在神明的住址上這麼亂來,已經讓神明十分困擾,給你們小做懲戒,想要趕跑你們,你們還一遍又一遍的捲土重來,現在你又說住在這裡的神明是怪物,更是惹得神明不快,現在神明限時讓你們離開此地,否則聚會迎來大禍。」
他的這些話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每個人表情的各異的看著做法事的法壇,攝影師的閃光燈更是一刻不停的拍攝兩人的身影,媒體則是高舉著話筒或者是收音設備,不願放過這個項目的每一條新聞,而在法壇外圍觀的農民們,聽到這個消息更是雞飛狗跳,就差當場回去收拾行李走人了。
郝笑笑聞言也是一臉嚴肅的站立在原地,「大師,這個項目我們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放棄的,你能不能在和神明商量一下,為我們尋求一個化解的辦法?」
「化解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大師說著卻周祁眉頭,表情凝重的看向地面,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將這個方法說出來。
「大師,有什麼辦法,您就說出來,能辦到的,我一定儘力去辦。」郝笑笑從風水大師的表情,看出這件事一定是很難辦到的,心中也是焦急萬分,急忙想他表態,希望風水大師可以說出化解的辦法,而這個時候他們周圍的人,也是各個屏住呼吸,靜靜觀看接下來的發展。
「郝小姐,一般的神明都是需要民眾虔誠的信仰,真誠的信奉來滋養自身的力量,而在自己力量增強的同時,也會回饋信奉自己的人,挑選他們中的一些人,來實現他們的願望。」風水大師說道這裡,面色變得更加凝重,「可一般供奉神明的地方,都是建立寺廟來供奉屬於自己的神明的,郝小姐執意要在這裡建立項目,那建一座供奉這裡神明的廟,就一切都可以化解了。」
「大師,你的意思是說,這裡建立寺廟?」得到風水大師肯定的點頭回復之後,郝笑笑直接搖頭否定了這個計劃,「大師,我們這個項目佔地巨大,又在城市的主幹道上,交通又十分便利,對於人們居住和商用來說,地裡位置可謂是十分優越,可是我聽說一般神明都是喜歡居住在深山之類的人煙稀少的地方,我們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太多,怕是會擾了神明的清凈。」
「其實這裡在千百年前也是一片荒地,那時對於神明居住來說,也是十分合適的,只是千百年的人事變遷啊…」說到這裡,事情已然陷入了僵局,面對郝笑笑焦急的眼神,這個風水大師突然靈光一閃,嚴重迸發出欣喜的色彩,並轉身繼續對著空中的神明開始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
他們所有人都在一邊靜靜等候,過了許久,這個風水大師的臉上才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轉而對著郝笑笑說道:「郝小姐,成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成了?大師,神明是允許我們進行項目的施工了麽?」想到這裡,郝笑笑也有些激動的向前走了一步,風水大師這才笑呵呵的對著郝笑笑說道:「施工是可以進行了,不過情況有變,咱們這裡的施工建築要變一變。」
「如果是改成建造寺廟,那還是讓神明收回成命吧。」郝笑笑臉上欣喜的表情瞬間僵住,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剛才才被風水大師點燃的激動心情,也變成了一臉失落的樣子。
「郝小姐,神明答應可以在他的居住地建造房屋,建築物也不在局限於寺廟一個種類,一般寺廟都是通過人們供奉香火,來讓神明收集信仰的,也就是重在香火,而並非是寺廟。」風水大師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