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郝小姐是想要說什麼事情?」黃永翔拿起裝著滾燙茶水的茶杯,神態自然的喝了一口,微笑的看著郝笑笑問道。
兩人的目光聚焦到好郝小小的身上,郝笑笑依舊維持著表面的鎮定,「我找黃家主談的事情,自然是有關項目的事情,可以稍後在談。」
黃永翔微笑著看著郝笑笑點了一下頭,表示認同郝笑笑的做法,轉而看向黃洋,黃洋也跟著笑著點了一下頭,兩人這才開始繼續交談,只是兩人談話的內容,都和在公司的工作無關,全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常瑣碎事件。
而郝笑笑面的微笑看著黃洋,從他和黃永翔的交談中,並沒有覺得黃永祥對他這個侄子有任何的不滿,也沒有看出黃洋是霍建北所說的那種人。
這是黃管家已經給郝笑笑倒了一杯茶,卻並不打算放在茶桌上,反而要親手交給郝笑笑,郝笑笑卻隻好雙手接過茶杯,卻明顯感到了泥瓷做的茶杯有一個異物。
郝笑笑立即抬眼看向黃管家,卻對上了黃管家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眼睛,像是要向她表達什麼訊息,這時兩人也感受到了身邊兩個人異樣的眼神,黃管家急忙眼睛向茶杯上撇去,「郝小姐,這杯茶是已經放涼的,請您慢慢品用。」
說完黃管家便重新站會了黃永翔和黃洋的中間,正當她感到疑惑時,卻發現黃永翔和黃洋兩人的注意力,回到了她的身上,兩人正直勾勾的看著黃永翔,尤其是黃洋。
郝笑笑手掌托著茶杯底喝了一口茶,想要趁機將下面的異物拿走,卻看到不知何時,原本坐在正對面的兩人,此時靠的無比的近,兩人的衣服都挨著彼此的衣服,黃永翔此時也雙手拿著茶杯,再次將一杯滾熱的茶水喝了下去,站在兩人身後的黃管家,正用一種求助的眼神看著郝笑笑,郝笑笑更覺著這間辦公室中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這次來是想和黃家主商量一下,關於項目進程中的變動問題,我們之前的方案既然已經全部商量好了,那在後面進行的時候,項目的整體規劃保證是會一定的變動的,對於項目變動這方面,我們還是需要詳細的討論一下的。」
郝笑笑立即搬出項目上的一個問題,想要與黃永翔再次進行討論,這時的黃洋臉上的微笑微微一僵,似乎並不知道項目重啟的事情,轉頭看向黃永翔,黃永翔額頭上的冷汗立即冒了出來,順著黃永祥的臉頰往下淌。
在他們變動身形的時候,郝笑笑立馬看出了兩人之間的端倪,當下微笑著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黃永翔歉意的說道:「黃家主這件事情是我思慮不妥,這麼大的事情,還是等處理完項目上的問題之後,再做決定吧,今天也時候不早了,黃家主早些歇息,我就不打擾了。」
郝笑笑雙手背後,朝後面兩人招了招手,李雲和王飛龍看得十分真切,雖沒有變換動作,卻已經準備好了,時刻出擊,這時的郝笑笑轉身就準備要走,這時的黃管家卻著急地向前邁出一步,而黃楊原本緊貼著黃永翔的那片衣服,也隨之指向了黃管家,讓黃管家不得不在最後關頭止住了喉嚨中的聲音。
這一幕卻被還沒有轉身的李雲和王飛龍看得十分真切,兩人當機立斷向茶台沖了過去。
「啊!」郝笑笑身傳來一聲中年男人悲慘的叫聲,便立即轉過身,並掏出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隱藏在口袋中的消音槍,直指黃洋的那個方向,黃洋此時已經被王飛龍按倒在地,手上拿著的消音槍也被李雲拽了出來,而黃永翔正跪倒在一地的血泊之中,幫黃管家捂住他受傷的腿部,黃管家則要緊牙關捏著自己的大腿根部,可一聲聲的呻吟聲還是不斷的從他口中露出。
黃洋原本緊貼著黃管家的那片衣角,已經破了一個大洞,看來他剛才就是將槍隱藏在衣服中,再用衣服抵著威脅倆人的,李雲和王飛龍迅速將黃楊從地上撈起來,並用現有的房間中的材料,將黃洋捆綁在地,讓他動彈不得。
現在黃洋已經被製服,黃永翔立即從發地上爬了起來,叫來自己家的專用醫療團隊,將黃管家秘密送往醫院進行治療,驚魂未定的黃永翔,卻還不能陪著黃管家去醫院,反而還要留在這裡繼續審問黃洋。
計劃失敗的黃洋,撕碎了剛才自己斯文的外表,露出了自己原本對的禽獸獠牙,絲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坐在一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黃永翔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還挑釁的吹了吹掉落下來,擋住自己視線的頭髮。
現在眼前的,都是黃家的事情,郝笑笑也不好插手,只能坐在,讓李雲和王飛龍一邊控制住黃洋,讓他不能再輕舉妄動,任意傷害黃永翔,被控制住的黃洋,卻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處境,哈哈大笑起來,這讓坐在一旁不斷喘息的黃永翔心中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曾經十分信任的親侄子。
「別笑了。」黃洋笑起來十分瘮人,李雲有些不耐煩的推搡了他一下,告誡他,讓他不要再笑了,卻被黃永翔伸手製止了。
李雲和王飛龍同時看了郝笑笑一眼,郝笑笑的微微點頭,示意他們不要再理會黃洋,兩人心領神會,便站在黃洋兩側一步遠的位置,以方便黃洋再有什麼舉動,可以及時製服,便不再搭理這個瘋子。
黃永翔在一邊緩了良久,胸口的氣息終於順了起來,這才對著黃洋說道:「黃洋,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做?這樣千方百計的治黃氏地產於死地,治我於死地?你就這麼恨黃家嗎?」
「哈哈哈,待我不薄?黃家這些年來是怎麼對我的,你這個做家主的心裡不知道麽?我這麼做又有什麼錯?」黃洋理直氣壯的反問黃永翔,這把黃永翔氣得直捂著自己的胸口,隻覺得氣一直順不上來。
黃永翔好不容易順過氣,還是不死心的指著黃洋罵道:「黃家這麼多年將你培育成人,是怎麼虧待你了,你倒是說啊?」
「黃永翔,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黃洋絲毫不懼怕黃永翔的指責,反倒是一副要與黃永翔抗爭到底的態度,「我父母當在黃家的遭遇,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質問我,黃家怎麼虧待我,黃家怎麼虧待我了,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聽到這裡郝笑笑已經感到事情不妙,這其中一定是牽扯了黃家過往的一些醜聞,自己可能並不適合在這裡繼續聽下去,「看來這其中牽扯到了黃家的家事,我們幾人恐怕並不適合待在這裡,還請黃家主明示。」
黃永翔本就在黃洋提到他母親時,臉色就變的十分不好,現在也不無心管理郝笑笑他們,只是沉吟片刻,這才回答她,「經過剛才的是,郝小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在這裡待著也無不妥。」
「哼,什麼妥不妥的,你不就是怕她走了,下一個倒下的人,就會是你嗎?」黃洋再次譏諷道。
將黃永翔氣的夠嗆,可能是黃洋說中了黃永翔的內心想法,他也沒有反駁,郝笑笑隻當自己聽不見,坐在一旁繼續觀察局勢。
「當年你父母的事確實是對不住你,可後來我也已經在儘力彌補了,這些年來,不論你犯了什麼樣的事情,我都不忍心責罰,能夠為你承擔的也絕不推脫,我能為你提供的都是最好的。」黃永翔並不否認黃洋父母當年的事情,還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說黃洋回頭是岸。
可黃洋卻不領情,反倒將事全部怪在了黃永翔的頭上的,「你別在這裡假惺惺,如果不是你當年一意孤行,要和H&T對抗,我的父母就不會死,我也不會變成孤兒!
你也不要說這些年來給我的都是最好的,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我好,你就不可能會讓我遠離藝術,黃家本就是以藝術世家出身,你卻讓我放棄了我原本的藝術事業,轉而投身於商業,為你的公司服務,還美名其曰,這都是為了讓黃家發展的更好,
怎麼發展的更好?用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養活你們這一群清高且窮酸的藝術家嗎?
你們高高在上,讓我服務與你們,讓你們能有足夠的錢財,接受到最好的藝術教育,最終成為萬人景仰的藝術家,
而我卻只能在商海裡掙扎沉浮,一旦公司有什麼虧損,不能保證你們的物質生活,那全部都是我戰略方陣的錯誤,就要受到你們的唾棄,這就是你所謂的為我好嗎?
你,根本就不配做黃家家主,黃家家主是時候該換人了!」
黃洋的一頓咆哮,道盡了自己這些年的委屈與煎熬,黃永翔沒有想到,黃洋這麼些年都是如此的怨恨自己,「可你心中就算有千百怨恨,你也不應該與H&T他們同流合汙啊,他們可是害死你親生父母的兇手,你這樣一來與認賊作父又有什麼區別?」
「不,不只是他們,你和他們一樣,都是害死我父母的罪魁禍首,你難不成認為自己很高尚嗎?
要說認賊作父,我都已經已經認賊作父這麼多年了,我又怕什麼?」黃洋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苦笑,嘲諷的看著黃永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