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場景,現場的幾個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那個拄著拐杖的老爺子相信在S市沒有幾個人是不認識的,在新聞和雜誌上基本每一期都會看到這個人的相關新聞,這個人正是S市有名的慈善家,也屬於動一動,S市顫三分的人物。
「你這混小子,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殷常如舉起手中的拐杖就要向殷行的身上打,蕭香連忙將殷常如攔下。
「殷叔叔,您被生氣了,小心身體。」蕭香向郝笑笑使了一個眼色,郝笑笑便拿過一把椅子,放到了殷常如的身邊。
殷常如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站在一邊,畏畏縮縮的殷行。
殷行現在已經沒有了之前斯文的樣子,也沒有當時在指責郝笑笑時那意氣奮發,整個人狼狽不堪。
等殷常如坐下,蕭香便開口說道:「這件事你看這麼處理可以嗎?只要將那副畫完完整整的歸還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算我給殷叔叔您一個面子,至於其他的嘛......」說道在這裡,蕭香的話音便頓了頓,「您在監控中也看到了,他對我朋友在這出言不遜......」
本來還想著止口否認的殷行聽到監控兩個字,立刻睜大了眼睛看著蕭香,「什麼...監控.....」
看著殷行那一臉的無知的樣子,郝笑笑好心指了指那個暗格旁邊針眼大小,還閃著微弱的紅光的地方。
當殷行順著郝笑笑的手指看過去的時候,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他居然沒有發現那個東西。
是他太大意了,他露出一抹苦笑。
他轉頭看到殷常如生氣的臉時,他便走到了郝笑笑的面前,一臉懺悔。
「剛才是我的不對,我也是受別人蠱惑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不應該陷害你,那幅畫還在這個畫展,我待會就將畫找出來。笑笑,請你原諒我。」
看著殷行的這個舉動,郝笑笑的眉頭緊蹙,如果要說誰想害她,那麼就是郝冰雲了,而且殷行也只有和郝冰雲走的最近。
她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在殷常如的面前,這個面子她還是要給的,而且殷常如本來就是她叫來的,她就是讓殷常如記得他欠著她這一個人情,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她當然也不會這麼不識時務的揪著不放。
她上前將殷行扶起,面色儘是寬仁之色,「其實你並不用這樣,既然你也是受到人蠱惑,那麼說明你也是一個受害者,經過這次,我相信你一定長了記性,記得遠離小人,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郝小姐說的極是,我相信阿行一定記住了!」殷常如犀利的目光看向殷行。
殷行對上殷常如犀利的目光,身體忍不住顫抖,他低聲說道:「是。」
「那你現在還不快去將那幅畫給蕭老師找出來。」
「好,我這就去。」殷行雙眸低垂,眼眸中閃現過一絲狠辣,但是瞬間就消失不見,他大步向門外走去,很快,郝笑笑他們便看不到了他的身影。
看著殷行離開,殷常如拄著拐杖站起來,「這次給你們添麻煩,是我教子無方,當初我還拜託蕭老師您接收殷行。」說著,他眼眸中流露出一種傷痛。
蕭香見此連忙說道:「殷叔叔,看你說的,我們兩家世交多年,怎麼會為此而傷了和氣,這件事就是一個誤會,既然畫沒事,那就一切無事。」絕世唐門www.jueshitangmen.info
這時,殷行拿著一個有著畫展LOGO的一個畫筒,走了進來,將這個畫筒交給了蕭香的手中。
蕭香接過畫筒,便將畫交給了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尼尼,尼尼帶上一幅白色手套,小心的將畫筒打開,將畫從畫筒中取出,在阿彩的幫助下,將畫展開。
這幅確實是丟了的那幅畫,尼尼細心的從上往下觀察的,等他再三確認好畫完好無損後便對蕭香點了點頭。
「殷叔叔,可以了,畫完好無損。」蕭香的心也放了下來,說她一點都不擔心,那是假的,當她微微轉身,看到郝笑笑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她的嘴角就控制不住的抽搐幾下,蕭香很想知道,到底什麼事情才能集中到郝笑笑那顆心。
「既然這樣,那我就帶著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先走了。下次有時間你們來來殷叔叔家,殷叔叔一定準備豐盛的菜肴,為這次的事情賠罪。」
站在門外的等待殷行的秘書保鏢等人聽到殷常如的話,便走了進來,一個身穿米黃色職業裝的性感女性站在殷常如的身後,遞給了殷常如一個名片。
殷常如接過名片,走到了郝笑笑的面前,將名片遞到她的面前,「這是我的名片,有時間可以來我家做做。」
殷常如目光炯炯的看著郝笑笑,在他進來的時候,他的視線一直都在郝笑笑的身上。
當他看到郝笑笑的第一面時,殷常如就知道郝笑笑就是上層人士口中的那個災星,廢材。之前他也這麼認為,但是在今天這次的會面中,殷常如完全將自己心中之前的那個想法否定掉了。
郝笑笑接過名片,微微一笑:「那晚輩就收下了。」
郝笑笑他們一直目送殷常如他們離開。
「笑笑,你這是招惹到誰了?居然能蠱惑殷行出手,這個人看來身份不簡單啊!」蕭香似笑非笑的看著郝笑笑。
郝笑笑看了一眼蕭香,「下次看到我的簡訊請麻煩將自動回復關一下。」就因為這個自動回復,她差一點就沒有好戲可以看了。
「呵呵,」蕭香聽到郝笑笑的話,捂著嘴笑了起來,「笑笑,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多會發現是殷行將畫盜走的?」
「你自己想吧,我先回宿舍了。」郝笑笑留給蕭香一個神秘的微笑便攔下一個計程車,揚長而去。
郝笑笑通過後視鏡看到蕭香一臉鬱悶的樣子,她的嘴角便微微的向上揚起。
其實在她與殷行握手的那一瞬間,殷行手心那濕潤的汗液便已經出賣了他,那汗液很明顯是帶著專業的手套在取畫時留下的,正因為那幅畫太過的珍貴,再加上過度的緊張,才使手心中遺留下那麼多的汗液。
當他們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郝笑笑看到了那隱藏著的針孔,就開始布置自己的計劃,就在殷行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郝笑笑的那兩條簡訊正是發給蕭香的。她估摸時間,預測到蕭香差不多將在這個點回來,於是便發了兩天簡訊給她,一條便是告訴蕭香她已經發現那個針孔,一條便是要她叫上殷常如,裝作無意識的,將這監控視頻播放給他看。
殷行今天的解釋,讓郝笑笑心中不由的一驚,上一世她並沒有參加這次的畫展,那麼那次畫展丟棄事件和她沒有什麼關係,而這次,居然是為了她來的。
她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開始了,這是不是也代表著,她的命運之輪開始重新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