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涵也清楚自己的犯下的錯,讓郝笑笑受的傷,是他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彌補的,只能祈禱郝笑笑能夠大發慈悲的原諒他。
風涵和漢斯離開的時候,恰巧經過了胡峰濤的車前,胡峰濤一直都沒有離開,他怒氣沖沖的在等著林之民的出現。
「胡總!胡總!你快看!就是他們兩個帶走的成社長!」李法一抬頭就看到帶著面具的風涵和漢斯,就算沒見過臉,但是漢斯那一米九的個子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什麼?怎麼還戴著面具?你給我下去把他倆叫過來,我要好好和他們談談!真是不知道我的實力!」胡峰濤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是天下獨大的人。
李法一聽,立馬就慫了,耷拉著腦袋說道:「胡總,您可饒了我吧,您不知道那個一米九的高個子有多厲害,我去只是給他白白當沙包挨打而已。」
「你個慫包!怕挨打是吧!我今天不把你打的哭爹喊娘,老子我就不姓胡!」胡峰濤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脾氣了,伸出腳就瘋狂的踹李法,真拿他當是沙包撒氣。
就在胡峰濤打李法的時候,林之民和郝笑笑已經離開了這裡回去了,讓他們撲了個空子。
一路上,郝笑笑沒有對林之民說一句話,林之民也知趣的保持沉默,他知道此時郝笑笑最需要的不是一些無用都安慰,因為沒有人能夠明白她心裡的悲傷。只有她自己才能安慰自己,只有她自己可以想清楚接下來要怎麼面對。林之民一直看到郝笑笑安全的到達樓上以後,才放心的離開。
在林之民經歷宋乾的背叛,郝笑笑上前安慰他的時候,他就把郝笑笑當作了自己的知己,人這一身難得會遇到哥自己有相似經歷和相似感受的人。
林之民的確是從一開始就對郝笑笑有著好感,但他知道他們的關係只能止步於知己,不可能也永遠都不會更近一步,他也不做任何的奢望,只要這輩子都能與郝笑笑相識相交,可以信任、可以聯繫,那就夠了。
因此,林之民也會在郝笑笑遇到事情的時候,不需要碰到理由他都會站在郝笑笑的這一邊。無論對方是誰,只要傷害郝笑笑,只要讓郝笑笑難過,那就是他的敵人。但是唯獨今天遇到的人,林之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他看起來是讓郝笑笑傷心的人,可也感覺是郝笑笑一直掛念著的人。他能做的,也只有陪在郝笑笑的身邊,聽她的吩咐了吧。
郝笑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輕輕的拍一拍自己的肚子,出神的看著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兒她的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她都已經準備好重新生活了,既然風涵只是玩玩而已,為什麼還要來打擾自己呢?郝笑笑到現在還是不會相信當時風涵的那句話只是誤會而已。
「寶寶,你快點出生吧,這樣就有人陪我說話了,這樣這個世界上就會有一個永遠永遠都不會背叛我的至親的人了。」郝笑笑對寶寶說著話,然後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中,這幾天她真的太累了,都沒有好好休息。
林之民失眠了一整晚,他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睡不著,雖然胡峰濤已經落荒而逃,但是指不定他什麼時候還能突然跳出來再咬他一口!他已經著了胡峰濤的道,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太久,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胡峰濤和郝笑笑之間的恩怨,算是誤打誤撞截了胡峰濤的好事。
現在事情已經算是過去了,但是他可不會就此罷休,讓胡峰濤覺得自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否則那豈不是有一天胡峰濤直接要囂張的蹬鼻子上臉了!
林之民一整個晚上都在親自調查有關胡峰濤的事情,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雖然胡峰濤作惡多端,但是最近他的運氣也太慘了一點,先是帳戶裡莫名失蹤了幾百萬,然後就在陷害林之民的時候被人爆出來了黑料,怎麼看都像是有一個和胡峰濤有著深仇大恨的人在背後報復他。
林之民正覺得疑惑,突然想起來了在會所見過面以及在晚會時出現的那個神秘的男人,難道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雖然不敢確認,但林之民心裡隻清楚一點,那就那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風涵並不打算給胡峰濤喘息的機會,他在聚會結束的第二天直接堵到了胡峰濤的家門口。
胡峰濤發了一晚上的脾氣還依舊是怒氣未散,大清早的他就怒睜著眼睛氣沖沖的準備去公司裡,這段時間他的私人事情搞的他焦頭爛額,公司裡的事情拖了不少。而且昨晚的新聞一爆出,本部的董事會也瘋狂的追他的責任,胡峰濤在董事會面前誇下海口,說在一個星期內會解決因為自己的事情給公司帶來的影響。董事會念在他做過不少的貢獻,便先暫時選擇相信他。
但是胡峰濤其實壓根就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來,唯一有點頭緒的就是也用輿論抵抗輿論這一招,他打算用自己做慈善活動等正面的形象開始洗白。當然,這種事情還是得去找像成社長這種只要收了錢,什麼文章都能憋出來的無下限的人物。但是由於成社長背叛過他一次了,胡峰濤絕不可能再去用他,頭疼的問題也在這裡,到現在這個緊要關頭,還能去相信誰呢?
胡峰濤的腦子裡裝滿了萬千的思緒,不停的掂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走是最保險的,想著想著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停車場,等他走近的時候才突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私人別墅停車場裡怎麼多了一輛黑車?
「誰啊這是?馬管家!馬管家!」胡峰濤叫了幾聲平日裡管理自己別墅的管家,但是無人回答。
黑色的車擋住了胡峰濤的去路,他隱約看見車裡有人在,於是他暴躁的上去踹了兩腳:「你誰啊,趕緊給老子滾下來,算你小子今天倒霉,我現在心情很差!」
胡峰濤還在車跟前的時候,車門突然被裡面的人用力打開,嗵的一聲就砸在了胡峰濤的身上,胡峰濤被車門的衝擊撞的步伐踉蹌向後一倒。但是很奇怪,胡峰濤沒有摔倒在地,而是靠在了一個人肉擋板上,瞬間,那個人肉擋板一隻手架著他的身子,另一隻手拿出一把槍抵在了胡峰濤的腰間處。
「你們、你們是誰?」胡峰濤這才知道慌了,能悄無聲息進入他私宅中停車場的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善茬。
胡峰濤沒用多久就等到了答案,打開後車門的人伸腳從車上下來了,是帶著面具的風涵。胡峰濤肯定會記得在昨晚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那架在他身後的就是另一個一米九的大漢了。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一直針對我?!」胡峰濤永遠想不到他竟然是因為一個曾經覺得可以玩弄於自己股掌之間的女人而有了今天的下場,郝笑笑會成為他這輩子最後悔傷害過的一個女人。
「少廢話,帶我們去你的書房。」
胡峰濤被槍威脅著,不敢違背他們的意願,隻好乖乖的打開了家門,讓他們進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風涵和漢斯此行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劫匪,要搶走他家值錢的東西?
到了胡峰濤的書房,風涵徑直坐在了本該是胡峰濤坐著的位置。在書房拉著窗簾透過來的昏暗的燈光下,胡峰濤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的人很熟悉,雖然換了別的面具,但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大致的輪廓,都很像一個人——假冒的黑風!
胡峰濤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不顧自己是不是已經被可能隨時開槍的人威脅著,他猛然站起身來氣的發抖的質問風涵:「你就是黑風?」
風涵的嘴角上翹,露出一抹邪笑來:「我不是黑風,但是我們做過交易。」風涵很坦率的承認了自己就是以假冒黑風的身份套走胡峰濤的五百萬。
胡峰濤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的氣血一下子直衝腦門,伸著手就要衝風涵走去,但是剛走了一步就踏在原地無法動彈了。因為漢斯一把揪住了他的後領子,他一個常年缺乏鍛煉,身體虛胖的中年男人除了憑自己的體重擁有的一點重量之外哪裡還有別的力氣和一個雇傭兵的隊長對抗?
漢斯順勢一把把胡峰濤壓在椅子上,他憑一隻手就能讓他無法再有別的多餘的動作。風涵冷冷的看著胡峰濤的醜態,等待他冷靜下來,給他最後的一擊。
胡峰濤被風涵冷冷的氣壓嚇得一個機靈,冒出一身冷汗,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好歹在高位上做了這麼多年等遇到最後得關頭還是能夠保持理智,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知道自己現在面對的男人不是普普通通得被威脅兩句就能逃之夭夭的,他必須集中注意力去應付風涵,否則自己就會和前兩次一樣,最後連怎麼被埋進坑裡的都不知道。
等胡峰濤注意明白以自己現在的處境是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時候,也終於收回了張牙舞爪的醜態,老實的坐在椅子上,等待一次可能回就此重重擊倒他的談判。
「看來胡總已經冷靜下來了,那我就長話短說,我知道你所有的簽名章都在這個書房的保險櫃裡,我需要你現在拿出其中的一個蓋在這份文件上,讓合同立即生效。」風涵耐心的一字一句的給胡峰濤解釋這次他來的目的,給胡峰濤一個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