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樊。」范麗黎癡癡的看著他,的確,余千樊擁有這一份讓女人花癡的能力,他的容貌和實力都是在圈子裡當之無愧的王者。
這還是在他刻意和別人保持距離的情況下。
余千樊要是想對誰好,那才是淪陷的真正開始。
「坐啊。」余千樊親自為她拉開了凳子,唇畔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范麗黎覺得自己腳下好像踩了一顆顆的棉花,一切比童話還美好,從來沒人拿下的這朵高嶺之花,現在落在了她的掌心上。
「我怎麼覺得這麼不真實呢?」范麗黎今天穿了一條特別性感的小裙子,露背裝讓她背後的蝴蝶谷看起來更漂亮,「你請我來的,你為什麼不看我呢?」
她半趴在桌子上,一隻手如蛇一樣癱軟在桌子上,小手指卻繾綣的往前勾起,眼神裡帶著絲絲縷縷的曖昧。
她很習慣於在這樣的場合做這樣的事情。
余千樊慢條斯理的切牛排,聽到這話他抬起眼睛,范麗黎撞進他極盛的容貌裡,他只是拿著刀叉坐在位置上而已,眼神卻專註的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誘惑和對面那個男人比起來實在就是螢火與皓月的差距。
而這也僅僅只是被他看了一眼而已。
桌子上的燭火在他眼底跳躍,他放下刀叉,十指纖長的搭在自己的下巴處,「喝酒吧,我親自為你斟的。」
范麗黎臉上露出甜蜜的笑意,她淺抿了一口,臉上泛著微微的紅。
而就在她喝下那一口紅酒的時候,屋子裡瞬間亮堂了,所有的燈光都被打開,隔間的門也被打開,十幾個穿著衣服的保鏢從裡面走出來,而且奇怪的是這些保鏢都是女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范麗黎一下子就從位置上坐起來,她的目光在這十幾個女人身上掃過,笑容勉強的說:「難道你喜歡這種玩法?」
余千樊剛才的溫情已經盡數消散了,他是娛樂圈實力出眾的年輕影帝,對表演的拿捏出神入化。
「去,搜搜看。」余千樊都沒有耐心和范麗黎對話了,讓那些女保鏢都圍了上去,「看看她衣服裡有沒有錄音筆,頭髮裡也不要放過。」
十幾個女保鏢把她拉進了廁所裡,很快廁所裡就傳來了范麗黎掙扎的聲音。
「不行!不要碰我,余千樊你不能這麼對我!」她的聲音已經越來越沙啞了,那葯果然見效很快。
余千樊往自己的嘴裡送了塊牛排,他站起身看著落地窗外沉沉的夜色,拿出手機對那邊說:「抓到了嗎?」
那邊傳來他安排在酒店外面保鏢的聲音。
「余先生,已經抓到了,三個樓道三個狗仔,現在帶他們來見您?」
「不用見我了,把照片毀了,我會和他們所屬的新聞社打個招呼的。」余千樊冷然說。
他摁了摁自己的眉心,又撥出去一個電話。
「余總,什麼事?」那邊傳來哢嚓哢嚓的鍵盤聲,而且還是連綿的一整片,顯然是一群人正在加班。
「辛苦了,這麼晚還加班。」余千樊勾了勾唇。
「不辛苦,不然我們『真娛』在圈子裡的第一報社的地位可就要不保了。」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
任憑誰都不會想到,娛樂圈最大的記者報社居然是余千樊的私產。
「余總大晚上什麼事情啊?正好我們大家現在都還在,一塊兒解決了唄。」都是記者,大家處理事情來全都雷厲風行。
「有三個不懂事的小報社,你安排著處理一下……。」
沒過多久,范麗黎就被幾個保鏢架著帶了出來。
「千樊,千樊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是我哪裡讓你生氣了嗎?」范麗黎從天堂掉下地獄,她不願意相信現實,「你看你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你都沒有讓男保鏢來碰我的身體。」
她說完,女保鏢就嘩啦啦的倒出她藏著的小攝像頭三個,錄音筆兩根。
范麗黎的臉色鐵青,以至於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講話越來越吃力了。
余千樊靠在窗邊,冷漠的盯著她笑了笑。
「那是因為我還沒有低劣到那個地步,你應該慶幸你對栗錦動的歪腦筋沒有涉及這方面。」余千樊長**疊似笑非笑,「你之前如果是用男人來設計栗錦,你猜猜看我會用什麼法子對付你!」
栗錦?
居然是為了栗錦!
范麗黎渾身發冷如墜冰窖。
「你喜歡栗錦!」范麗黎氣的聲音發抖,「你喜歡她對不對?」
但是最後那句話她努力發聲,卻驚恐的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她張著嘴巴,「你給我吃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可惜再用力的發聲也只能發出兩個氣音。
她發瘋一樣的扣著自己的嗓子,整個人彎身乾嘔直接匍匐在了地上。
視線裡出現一雙黑色的鞋子,她哭著往上看,撞進了余千樊眼底的冰霜裡,「和我喜不喜歡栗錦沒關係,不喜歡你的人是我,你為什麼要針對栗錦?」
「只是單純因為我看不起你這樣的人罷了。」
「把她送走,我看著頭疼。」從剛才開始他就被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熏的頭疼。
幾個保鏢拉著失魂落魄的范麗黎走了出去,范麗黎捂著自己的喉嚨。
原來余千樊之前一直任憑她們像跳樑小醜一樣蹦躂是因為他懶得動手,她們只是從未真正進入他的視線。
可她范麗黎倒是憑藉著對付栗錦這一點成功撞進去了,但是結果呢?
落得這麼一個下場,接下來一個月都不能接工作了。
這時候的范麗黎還不知道,不只是一個月,余千樊一個招呼下,她的公司整整一年不敢給她接工作,後面她就直走下坡路最終銷聲匿跡。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栗錦渾然不知余千樊幫自己解決掉了大麻煩,她此刻開車開到了李秀雲家門口,本來是打算進去的,卻看見一個人拿著畫急急忙忙的從李秀雲家門口跑了出來。
後面是李秀雲追打著跟出來。
「阿帆!你幹什麼!這個畫是不能拿出去的!」李秀雲一家本來只是小康家庭,多虧女兒李穎給人家當小三扒上了栗亮這麼一個金主,現在別墅跑車都買起來了。
除了李穎之外,李秀雲還有一個濫賭的兒子李帆。
栗錦連忙熄了車燈,她的車停在花壇旁邊,和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栗錦降下車窗,李帆和李秀雲兩人的爭執聲傳過來。
「媽!這幅畫怎麼就不能賣了,我再還不出錢,我的命都要沒了。」
李秀雲死死的捏著那副畫,氣急敗壞的說:「不可以!這一幅畫是那個短命女人裴瑗畫的,只能拿出去國外悄悄買,咱們把這些畫偷拿過來,栗亮他可不知道,你現在拿去抵,不要說栗亮了,如果裴家那群人知道了怎麼辦?」
栗錦猛地瞪大了眼睛。
這些畫……是她們偷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