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栗錦晚上還想和余千樊一起吃飯呢,當即就站起來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她眸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李穎。
「放心吧……在收拾你之前,我要先讓徐長林那傢夥得到該有的懲罰。」
栗錦坐在了李穎的身邊,輕笑著說:「有時候我還覺得挺寂寞的,上輩子的事情居然只有我一個人記得。」
「你們這些人啊,連自己做了什麼豬狗不如的事情都記不得了。」
栗錦眼底的眸光一點點變冷。
「你就這麼瘋瘋癲癲的過完這一輩子吧,李穎。」
「活在地獄裡的感覺,希望你們這些人也都嘗試一下。」
栗錦說完之後就站起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給余千樊打了個電話。
「我們家親愛的男朋友現在在幹什麼啊?」栗錦歡快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去。
余千樊彎唇輕笑了一聲說:「在公司。」
「要不要商量和你的女朋友一起吃晚飯啊?」栗錦用腳尖蹭了蹭地面,「我想吃你做的麵條啊,給我加兩個雞蛋吧?」
余千樊已經起身拿起了外套往外面走了。
「你在哪裡?我過來接你?」
「你別動!」栗錦突然說了一句。
余千樊突然就在大堂正中央頓住了。
「我今天開車來了,我來接你!」栗錦特別興奮的坐上車,「今天我接你!」
她重複了一遍。
余千樊覺得栗錦今天好像特別的高興。
於是余千樊就在大堂眾人驚悚的目光之中緩緩的在大堂的沙發上規規矩矩的坐下了。
然後還笑的特別溫柔。
大堂裡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們忍不住抖了抖。
上一次余總笑的這麼開心的時候,是一個余家的敵對公司破產的時候。
難道是余總又把誰家給整破產了?
但是余總為什麼要大廳的沙發上坐下來?
他們特別想當眾說一句,別坐!這廉價的沙發配不上您的氣質!
但是大家也就是在心裡想想,沒有人敢上去和余千樊搭話。
沒過多久,栗錦的車子就開過來了。
大家有看見他們的余總腳步帶風有意氣風發的走了出去。
嘖嘖嘖!
看來這次被整破產的公司還不止一家啊?
看他那得意勁兒,都快要飛起來了。
大家開始考慮要不要去買點公司的股票了,這眼看是要漲啊。
余千樊上車的時候就看見栗錦神采飛揚的。
「怎麼?對新來的男主角那麼滿意?」余千樊挑眉。
「說什麼呢。」栗錦想到秦天那個死樣子就忍不住皺眉,「那個秦天真的是……一言難盡!」
「太糟糕了這個人!」
余千樊忍住了馬上就要上翹的唇角,用尾音懶洋洋的輕哼了一聲。
看來那個秦天還算是識相。
夜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栗錦看著周圍,輕笑了一聲。
差不過再過幾個消失,徐長林那條毒蛇就要忍不住開始行動了吧?
不過在這之前她要先吃余千樊的面。
多日不見,小栗子又比之前還大了一圈,現在它如果撲上來的話栗錦還不一定抱的住。
但小栗子是一隻高冷的狗狗,是不會做出撲上來這種蠢事的。
這份高冷隨著他年紀的逐漸增長變得越發明顯。
晚上栗錦還是回了隔壁的自己家,因為晚上她肯定還得出門,到時候余千樊知道了就麻煩了。
她想要親眼看著那些人受到報應。
一個個,她都不會放過。
徐長林甚至都沒能熬到栗錦所想的半夜兩三點鐘,而是一點的時候就忍不住來到了房子樓下。
老小區沒有監控是沒錯。
但不代表栗錦沒有在那個家裡安監控。
當然,監控可能都用不到,因為會來一個人贓並獲。
徐長林穿著一身隱蔽的黑色運動服,帶了黑帽和黑口罩,完美的和黑色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看了一眼兜裡的針筒和帶過來的藥劑。
到時候只要把這些藥劑融到她的營養劑裡,李穎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到時候沒有證據,也不可能拿他怎麼樣。
徐長林直接上手通過水管往上面爬。
層高不高,但是他還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爬上陽台。
躡手躡腳的試著開窗,果然窗戶沒有關緊,徐長林順利的潛入了家裡,他將藥劑洗進針筒裡,還帶上了手套,鞋子也包了一層膜。
保證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他躡手躡腳的走進客廳裡,旁邊保姆的房間那邊傳來了震天響的鼾聲。
徐長林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所以花錢請這種豬過來幹什麼?
照顧病人也不會多上心的。
徐長林在李穎的身邊坐下了。
「你說你,為什麼要醒過來呢?」徐長林冷笑了一聲,壓低聲音在李穎耳邊冷笑。
「既然你影響到了我的利益和我的安全,你就別怪我要剷除掉你了。」
他豎起針孔,盯著那漂亮的針尖看了兩眼後露出一個笑容。
「李穎,你也體諒一下我吧,誰都想好好活著對不對?」
「沒了你一個,對我們大家都好。」
栗亮現在還有不能拋棄的東西,他根本不擔心栗亮來反咬他,但是李穎不一樣。
李穎是瘋子,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把那些事情說出來了,而且她一無所有,就算清醒了,也說不定會用這件事情來威脅他,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李穎徹底的閉嘴。
「再見了李穎。」
就在他發了狠準備將這些藥劑注射進李穎掛著的營養液裡的時候。
黑漆漆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嬉笑聲。
「嘻嘻嘻嘻嘻!」
徐長林猛地一驚,往後倒退了一步狠狠的撞在了旁邊的櫃子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但是他完全沒心思去管這些,他滿臉驚恐的看著床底下探出來的那東西。
借著從外面灑進來的月光,他看見了白天看見過的那個保姆阿姨從李穎的床底下鑽出了腦袋。
還扭過頭沖著他笑。
「小姐說的果然沒錯。」
「你果然來了啊?」
同一時間,栗錦來到了樓下,她仰頭看著二樓被打開的陽台,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片黑暗裡,保姆阿姨和真準備殺人行兇的徐長林兩兩對視。
一股寒氣從徐長林的腳下像蛇一樣蜿蜒著盤踞上來,用尖銳的尾巴纏住了他的脖頸。
獠牙已經抵住了致命的頸動脈,那根針沒有插進李穎的輸液管裡,倒像是插進了他的喉嚨裡。
他的心跳和呼吸像是同時停止了。
而此刻的保姆阿姨和徐長林都沒有注意到。
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李穎,眼睫突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