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錦拉著余千樊一起和一群老奶奶坐在一起掰玉米。
曬幹了的玉米粒被一顆顆的掰下來。
栗錦趁著掰玉米的機會,機智的把第二天的早飯給敲定下來了。
阿婆們熱情邀請她明早一塊兒吃早飯。
節目組準備的早飯,以栗錦的經驗來看,一定沒有人家小鍋裡煮出來的好吃。
「你們小夫妻長得可都很好看啊。」
一個缺了門牙說話漏風的阿婆笑眯眯的看著栗錦和余千樊,手上的玉米粒刷刷的掉下來。
余千樊看了一眼那阿婆,突然彎唇,「謝謝。」
「什麼時候結婚的啊?沒多久吧?」
阿婆們平常就喜歡找小輩聊這些。
年紀大了尤其喜歡碎碎念。
「準備什麼時候要一個孩子啊?」
「你們年輕人總說不急不急,但是生孩子這事要是太遲了對女人不好。」
「是嘍,你們兩生的孩子肯定好看。」
「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
不得不說,要論速度還是阿婆們的速度最快。
栗錦:「我們還沒……。」
「男孩女孩我都喜歡。」余千樊笑著打斷栗錦的話。
今天拍攝下來的一整天他就沒有笑的那麼溫柔過。
余千樊將栗錦手上的玉米抽走,迎著頭頂懸掛的暖黃色的燈光看她,「我們栗寶是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
栗錦:「……。」
這人竟然還入戲了。
兩人笑笑鬧鬧,幫著弄好了玉米順帶敲定了早飯去哪家吃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栗錦就奔向了她心愛的小毛驢。
毛驢上已經裝了一些東西,都是帶給那些學生的東西,有節目組補貼的一部分,更多的都是從外界募捐過來的。
「我騎,我研究了地圖的。」
栗錦信誓旦旦的說。
余千樊本來是要拒絕的,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栗錦的腰,點頭同意了。
「栗錦老師,你這麼自信啊?確定已經看懂地圖了?那你騎前面。」導演笑著調侃。
栗錦絲毫不懼,戴上頭盔就讓余千樊做自己後面去。
來去的這一段路攝像師是不跟的,路面很震,鏡頭也晃,拍不出什麼東西來。
反正在希望小學那邊已經有攝像師提前過去了,等栗錦他們到的時候直接拍就行了。
留在這裡的工作人員看著余千樊真讓栗錦騎車,不由得驚嘆:「我以為余千樊是不會坐在後座的那種人。」
也有男工作者忍不住說:「讓女孩子帶她,嘖嘖,不夠男人啊千樊老師。」
但是很快他們就看見余千樊緩緩伸出了手。
一手將栗錦的腰輕鬆就環住。
尤其是夏天衣料薄,看看栗錦那纖細的腰和奶白的皮膚。
隻隔著一層薄衣料的手感……。
這還沒完,他另一隻手扶住了栗錦的肩膀,五指搭在栗錦後頸處,他靠的很近,呼吸都落在她身上。
剛才還在笑他沒男子氣概的幾個男人僵住了。
旁邊有妹子走過去,見狀對他們嘲笑說:「所以這就是你們至今還單身的原因。」
栗錦往余千樊搭在她腰上的手上拍了一下。
見周圍沒有人看過來了,栗錦才轉身小聲說:「余千樊!不許捏我腰!」
她怕癢。
余千樊聽了這話調侃說:「怎麼?你不是娛樂圈小車王嗎?」
他將下巴搭在了栗錦的肩膀上。
「小車王車技了得,我害怕。」
「自然得摟緊點。」
余千樊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栗錦拿他沒辦法,後面的人又催的緊,只能一手油門轟到底,一路咯噔咯噔的震過去。
栗錦說認識路還真就認識路。
起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她終於到了小學門口。
這邊的條件比她想象之中還要差一點。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了各種各樣公益活動的存在。
余千樊還有點遺憾。
才半個小時就到了,可惜了。
等兩人給孩子們分發完東西,栗錦說什麼都不肯自己騎車了。
「你騎車,我摟著你。」栗錦堅定的要坐在後面,非常愜意的攬住了他的腰。
一本滿足啊!
余千樊身體往後靠,壓低勝有意有所指的說:「栗寶,如果你覺得隔著衣服摟不緊的話,你可以伸進去。」
栗錦:「……!」
她立刻就要伸手。
天賜良機啊!余千樊什麼時候這麼開竅了!
可是還沒等她的手完全伸進去,隻摸了點指尖的溫度,余千樊就已經把她的手給摁住了。
「生日會上說過的事情,整理好了嗎?」
栗錦:「……!」她就知道,肉不是那麼好吃的!
這兩人拉拉扯扯的一糾纏,頓時就成了回去的隊伍裡最遲出發的一輛小毛驢。
「趕緊走走走,山路可饒了。」
余千樊慢吞吞的發動車子,「不會迷路的,你以為我是你嗎?」
栗錦心想也是,她安心的靠在余千樊的肩膀上說:「那你開穩點,我眯會兒。」
就在栗錦和余千樊兩人在為了公益奮鬥的時候,醫院內。
安墨正在緊張的等待檢測結果。
他拿了自己的頭髮和安墨的去做測試。
當然,也拿了黛安娜的一起。
盡量做到精準。
檢測是今天出結果,安墨在家裡也待不住,索性就來醫院裡等著了。
就在安墨等待檢測結果的時候,病房裡仍然昏迷不醒的黛安娜掙扎著動了動自己的手指。
她眉頭緊緊皺起彷彿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夢魘之中。
漫無止境的爭吵。
那個男人又欺騙她了。
他永遠都不會離婚承認她和安墨的身份的。
他們天天爭吵,她永遠都成不了集團的總裁夫人。
她永遠都得繼續在這個娛樂圈掙扎。
夢裡又下了好大的雨。
她心情很亂也很糟糕,還喝了點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路的拐角好像有模糊的人影。
好像是個女人拉著一個半大孩子,手上還抱著一個嬰兒,是了。
她再一次見到這個場景了,無數次出現在噩夢裡的場景,她總是清醒不過來。
直到『嘭』的一聲巨響在她耳旁炸響。
黛安娜猛地睜開了眼睛。
雪白的牆壁和天花板讓她一時之間想不起自己現在是在哪裡。
直到消毒水的氣味灌入她的鼻子裡。
醫院……?
因為打了麻藥,她的神智還沒有特別清晰。
她張了張嘴,眼淚就從眼角流了出來。
「是我……是我殺了人了……。」
「都是因為他,是他的錯。」
黛安娜顫抖著手:「是安白的錯。」
此時病房外面,安墨也已經拿到了檢測報告。
檢測報告上說……米勒與黛安娜為母子關係。
他與黛安娜,為母子關係。
他和米勒,是兄弟關係。
安墨越看,手就抖的越厲害。
真的是安白。
安白沒有死!
……
在一路的顛簸之中淺淺睡去的栗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直到身體感覺出車子不再顛簸了她才睜開眼睛。
人還是懵的。
視線模糊的時候,她看見自己現在還在山路上,四面八方都是山。
栗錦擦了擦眼睛,視線逐漸清晰。
四面八方依然是山?
栗錦一下就清醒了。
泥濘的山路上,只剩下她和余千樊的車子了。
而且這山路……來的時候根本沒走過。
栗錦緩緩抬頭,看向了臉色陰沉的余千樊。
「你……迷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