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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綠茶穿成小可憐》90|【90】
林帝是三日之後轉醒的,可惜僅僅只是醒來,連起身都做不到。

太醫說的沒錯,經年累積的寒毒已經侵入他五臟六腑,他這些年來的活力都是靠透支生命為代價,至如今,已然藥石無醫了。太醫開的葯他喝進去之後又吐了很多,哪怕殿中燃著雄雄火爐,照顧他的人被熱得大汗淋漓,他還是喊著冷。

宮中已開始準備國喪。

林傾根本顧不上父皇的病,也沒心情難受。宋國密探再次來信,雍國皇子已經面見過宋帝,雖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但那皇子回去的時候神色愉悅,之後宋帝又宣召了國舅容衍和跟隨宋帝東征西討的威武將軍進宮,可見是要有所動作了。

大林的使臣還在趕往宋國都城臨城,按照這個形勢,恐怕還不等他們趕到,宋軍和雍軍就要聯手壓境了。

大林一時人心惶惶,在外執行軍務的奚行疆也接到旨意趕回京中,然後率領調配的三萬兵馬趕往邊疆,等候命令。

就在雍國等候結盟答覆,大林嚴陣以待的時候,宋驚瀾親率十萬兵馬禦駕親征,前往宋林兩國淮河交界處。

還在使館安心等宋帝回復的雍國皇子聽聞這個消息都驚呆了。

我人還在這等著呢,你就去了???那你這到底是結盟還是不結盟啊?

宋驚瀾親征,大宋便暫時由國舅容衍監國,雍國皇子不等鴻臚寺的官員通傳,直接領著人去了國舅府要說法。

容衍剛從宮中出來,一下馬車便看見氣勢洶洶的雍國皇子。

容家基因好,一家子都是美人兒。容衍雖人過中年,但難掩風流之態,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看人時略顯輕佻,眯眼笑起來時好像藏了無數個壞心思。

被沒禮貌的雍國皇子攔住去路,他也不惱,隻風度翩翩笑著問:「三皇子,何事讓你動這麼大的怒?」

雍國皇子都氣死了:「你還好意思問?你們的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

容衍十分誠懇:「你也看到了,情況呢就是這麼個情況,什麼意思三皇子可自行領會。」

雍國皇子:「???」

來之前就聽聞中原人愛打啞謎,說話不直爽,尤其喜歡拐彎抹角,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狡猾的宋帝不等和自己簽訂盟約,便帶著兵馬前去打仗,擺明了是想獨佔先機吞併大林,搶奪他們籌謀多年的勝利果實!雍國皇子哪裡還敢再等,從國舅府離開便直接帶著隨行的人離開臨城,快馬加鞭趕回雍國,爭奪戰機。

幾日之後,宋驚瀾帶兵親征,抵達淮河南岸的消息傳回大林京中。

所有人都在此刻清晰地認識到,要打仗了。

林傾這段時間日日議政,半分不敢鬆懈,連覺都不敢睡熟了。

半夜突聽殿外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不等宮人來喊,他自己便瞬間驚醒了,猛地翻身坐起,沉聲問小跑進來的宮人:「可是宋軍出兵了?」

那宮人撲通一下跪在床前,吊著嗓子哭道:「太子殿下,陛下駕崩了。」

與其同時,宮中傳出七聲喪鐘。

用湯藥吊了這麼一段時間命的林帝終於在這個深夜去了。

林傾眼前一陣黑暈。

偏偏是這個時候。

儘管早有準備,可林帝的駕崩還是給本就人心惶惶的京中帶來了沉重的陰鬱,已有不少人收拾包袱連夜逃京。可又能逃到哪裡去呢,一旦雍國和宋國聯手進攻,大林的每一片土地都將布滿烽煙戰火。

翌日一早,百官披麻,林傾登基。

先皇的喪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可任何人都沒時間悲痛。畢竟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宋雍兩國很快就要打過來了,當務之急,是如何調集全國兵力抵禦兩國的進攻。

大林幾百年的基業能不能在林傾手中守住,就看這一仗了。

……

淮河以北,鎮國將軍奚洵率七萬兵馬紮營淮河岸,與一河之隔的十萬宋軍遙遙相望。兩軍對峙多日,誰也沒有異動。宋軍那頭因是宋帝親征,士氣高漲,每日士兵操練的喊聲直上雲霄。

而林軍這邊,因先皇駕崩新帝繼位,又聽雍國整軍準備出征的消息,都知道即將面臨的是背水一戰,氣氛相當凝重。每個人都捏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做好了死戰的準備。

這一日,嚴陣以待的林軍們突見對岸宋軍揚起了一面藍旗。

在這裡,藍旗意味著談判。

傳令兵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正在帳中跟手下將士研究輿圖的奚洵。

「談判?」多年征戰沙場的中年男子面儀威嚴,聲音也透出常年練兵的暗啞厚重:「確定消息無誤?」

傳令兵道:「確實是藍旗無誤!」

周圍將士頓時面面相覷,奚洵身邊的副將沉吟道:「都這個時候了,他們搞談判,是想談什麼?」

奚洵略一沉思,當即大步朝外走去:「談一談就知道了。」

來到淮河岸邊時,卻見河中心已經停著一艘船。

船板上站著一名身穿玄甲身形高挑的男子,因隔著一段距離,看不清他的模樣,只看見他肩上的猩紅披風被河風吹得飛揚,笑吟吟的聲音穿過淮河岸:「奚將軍,久仰大名,今日孤有幸一見,名不虛傳。」

竟是那宋帝!

隔著江水之聲,他的聲音卻無比清晰飄過河面傳進岸邊的林軍耳中,副將低聲道:「聽聞這宋帝武功高強,內力深厚,果然如此。」

奚洵沉沉看著河中心船上的身影,以及船後岸邊黑壓壓的宋軍,提足內力沉聲道:「宋帝有何指教,還請直言。」

宋驚瀾揚手朝後指了一下,笑問:「奚將軍可看到孤身後這十萬大軍?」

奚洵回道:「奚某還未至老眼昏花,尚有一戰之力!」

宋驚瀾悠悠道:「奚將軍誤會了,孤領這十萬人馬,不是來跟你打仗的。」他頓了頓,含笑的嗓音不緊不慢地飄進岸邊大林每一個將士耳中:「孤是來提親的。」

奚洵一時之間以為自己真的老眼昏花聽錯了。

他轉頭看了眼周圍將士,大家果然都一副迷茫又震驚的神情,唯有跟在他身邊的奚行疆猛地瞪大了眼,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可置信。

淮河兩岸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寂靜。

奚洵好半天才重新提足內力,沉聲問:「宋帝所言何意?」

船板上的男子笑了下,遠遠朝他一拱手:「奚將軍,回去告訴你們陛下,孤只要永安公主。」

淮河兩岸的蘆葦被風捲起漫天的白色蘆花,飄飄灑灑落滿了水面。

奚洵還未做出反應,他身邊的奚行疆低吼了一句髒話,拔劍就沖了出去。

奚洵一愣,頓時喝道:「行疆!住手!」

奚行疆哪裡會聽,身形一掠就要往河中心去,奚洵喝道:「攔住他!」

河岸幾名暗哨猛地飛身上前將奚行疆按住,見他還想掙扎,奚洵大步走過去,兩招奪過他手中劍,怒斥道:「胡鬧!」

奚行疆睚眥目裂,眼球瞪得血紅,吼道:「我要殺了他!!!」

奚洵面色沉怒:「把他給我押下去,看好!」

奚行疆牙關緊咬,眼眶紅得幾乎滴出血來,可看著父親沉重的神情,卻再說不出一句話。

等解決完自己這頭的動靜,奚洵才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船上的年輕男子。一國之君豈有戲言,他搖了藍旗要求談判,又孤身上船,做了這麼多鋪墊若只是為了開一句玩笑,那這宋帝未免也太可笑了。

奚洵本就疑惑為何宋軍陳兵卻不出戰,此刻才漸漸想明白這其中的意圖。

他略一思忖,便吩咐道:「開船來,我要上船與他細談。」

副將擔憂道:「將軍,恐有埋伏。」

奚洵沉聲:「他都不怕,我有何懼。」

很快有士兵開了一艘小船過來,奚洵獨身一人上船,等靠近河中心那艘船時,才身形一掠飛上了船板。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比狼還要兇狠的宋帝,免不了生出跟雍國皇子一樣的驚訝。只是他什麼都沒表露,仍是威嚴的一張臉,沉聲問:「奚某聽聞,宋帝已與雍國締結盟約,今日之言又是何意?」

宋驚瀾一笑,手朝後一招,候在旁邊的侍衛便將一封聖旨放到他手上。

他將聖旨捲筒遞到奚洵面前,笑道:「此乃孤親書盟約,願與大林永結為好,凡孤在位期間,宋林互通友好,共禦外敵,永不交戰。」

奚洵瞳孔微微放大,伸手拿過盟書一看。上面果然將一應條例寫得清楚明白,旁邊蓋著大宋的玉璽。

奚洵久經沙場,見多識廣,此刻仍不免心中震動。他緩緩將聖旨捲起來,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年輕皇帝,沉聲道:「此事奚某自會回稟陛下。」

宋驚瀾微微一笑:「靜候佳音。」

奚洵略一抱拳,轉身飛下小船。

幾日之後,邊疆軍情便隨著這封盟約傳至京都。

林傾這段時間心力交瘁,聽聞邊疆戰報傳來難免心神緊張,擔心有不好的消息。

直到看到奚洵的信和這封盟約,他心中的擔憂全部化作了震驚,坐在高位上久久不能言語。伺候他的侍衛還以為是戰敗的軍情,正心驚膽戰,卻聽他緩緩道:「傳,永安公主。」

林非鹿這段時間一直在守喪,膝蓋都跪到沒有知覺了,突聽林傾傳召,心裡隱約覺得可能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是戰敗嗎?

是讓她帶著即將臨盆的皇后逃走嗎?

她心情十分複雜地走進殿中,直到看完林傾交給她的那封信和盟書,林非鹿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過了好久好久,她緩緩抬眼看向神情凝重的林傾,懷疑地指了下自己:「永安公主?」

林傾沉重地點了點頭。

林非鹿:「…………」

等等,說好的替身劇本呢?怎麼突然換成了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劇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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