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朵委屈吧啦的撇著嘴,「貓耳朵看過那些看家護院的狗呀。雖然兇惡,可跟死在院子裡那條完全不同。
那條不僅是個獨眼,長了一身疤瘌,頭頂上還頂個棺材包。根本就是亂葬崗吃屍體的妖狗。
俺一時也就沒對上號兒。
再者說,溫刑房破案和推官大人很不一樣,進程從來沒有這麼急這麼快過。
俺這邊剛想起那麼一點影子,這邊溫刑房小嘴啪啦啪啦的,說出的推測一個比一個嚇人。俺一嚇,到嘴邊上的話也給忘了。」
溫小筠並沒有生氣,上前拍了拍貓耳朵的肩膀,溫言安慰著說,「無妨,耳朵兄,你現在說也不晚。只是那江姓商人現在身處何地,你還知道嗎?」
貓耳朵咬牙狠狠的說道:「那麼大的事,俺貓耳朵可一輩子都不會忘。有意無意的一聽到他的消息,俺就願意打聽打聽。
那姓江的,名叫江狄,也就在咱們兗州城站住腳。
開了一個大大綢緞莊,生意做得還挺火。在城裡也有處大宅子,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衝撞了咱們兗州的貴人,被人算計著被搶了一大批貨。從此後生意就不怎地,勉強維持吧。現在就住在城外一處別院裡。城裡的大房子已經折帳賠給人家了。」
溫小筠越聽越疑惑,越聽目光越冰寒,「這個江狄聽著倒真的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走,現在就去城外別院,會會這個有錢人!」
貓耳朵直直點頭,「好嘞!貓耳朵這就給您帶道。」
鄞諾不耐煩的一把拉住溫小筠的胳膊,「我說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會倒犯起傻來了?
野狗肯定不會把碎骨扔回井裡,兇手必然會回到荒宅處理後面的事。一看宅子被捕快圍住,必然會害怕,說不好就會連夜離開兗州城。」
聽到這裡,貓耳朵也著急起來,「那咱們趕緊趁著惡人沒跑,快去探聽消息吧。」
鄞諾抬手就在貓耳朵腦門彈上了個腦瓜崩,「要是兇手真的跟這個江狄有關,他看到咱們這樣的官差捕快上前查問,一定會警惕。不是更會打草驚蛇嗎?」
溫小筠皺了皺眉,「那江狄在兗州城立足幾年,家產甚多,即便要逃跑,也應該會有兩天時間。
而且我從那兇手的作案手法,與變態的展示慾望能夠看出,兇手是個極為自信的人。一般的官差,他怕是不會看在眼裡,甚至還會以挑釁的態度,與咱們周旋。」
貓耳朵和鄞諾的眉頭一起皺了皺。
「溫刑房,啥叫變態啊?」
「呃,」溫小筠一時語塞,凈顧著推理了,一不留神就把現代詞語給出溜出來了,「變態嘛···變態是我家鄉方言,說的就是喪心病狂,不正常的人。」她一本正經的為面前兩位普及現代知識。
「哦」貓耳朵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就難怪了,鄞頭說您來自京城,這麼高深別緻的話,也就是非京城人士莫屬了。」
鄞諾差點被氣歪鼻子,「我沒告訴你,我也是在京城長大的嗎?什麼狗屁方言,也就是糊弄糊弄你。」
溫小筠:···
腦細胞全部都用在破案上了,別的事情一張嘴就出昏招。
她怎麼就忘了,鄞諾跟溫竹筠本來就是親戚這碼子事呢?
不過好在鄞諾的關注點只是在打壓她,並沒有真的就揪那個「變態」究竟是哪裡的話。
鄞諾環抱雙臂,斜眼瞥了溫小筠一眼,「我承認,你對兇手的判定也有幾分道理。但是你的方法並不周全。」
溫小筠同樣回了他一個斜眼,「願聞高見。」
「咱們已官差的身份去查問江狄,他若真與兇手有關,必然不會說真話。咱們問了也是白問。」
溫小筠皺眉眨了眨眼睛。
推理能力,漫畫家也許不輸別人,但是查案細節,與對此地風俗習慣的把控,她怕是真的不如鄞諾。
鄞諾見溫小筠沒有反駁,嘴角彎起一抹不已察覺的微笑,「所以我們要喬裝打扮一番,從側面打探其中內情。」
溫小筠點點頭,「嗯,這倒是個方法。」
可是半個時辰後,站在貓耳朵家裡,對著銅鏡照樣子的溫小筠卻是一臉懵比。
鄞諾竟然給她找了一身女裝穿。
旁邊貓耳朵的妻子一面幫她整理著髮型,一面望著銅鏡笑著讚歎,「早就聽奴家男人說溫刑房長得標緻,奴家還真真是沒想到,溫刑房您會這麼標緻,這身女裝呀,穿在您身上可是比什麼仙女都漂亮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