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柒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
雖然嚴剛被調去下屬公司,但他做了總經理,明降暗升,只要好好乾幾年,以後調回總部後仍然會得到重用。
嚴剛沒被自己的事情拖累,阮柒心裏那點愧疚便散了。她扯了扯阮慕楠的袖子,正要說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竟然又是沉文謙。
阮柒詫異的接起語音通話,沉文謙在那頭直接道:「有件事我忘了說。小七,你能不能和你哥同框直播一下,粉絲們強烈要求想看你們兄妹互動。順便也為《刀鋒》再宣傳一把。」
《刀鋒》劇情已經走到中後段,收視率趨**穩。如果阮柒能藉著她和阮慕楠的熱度直播一下,《刀鋒》的收視率應該能再創新高。
阮柒對直播這事兒是沒意見的,她扭頭看向阮慕楠。
阮慕楠挑了下眉,沒想到竟然還有兄妹同框這種好事,頓時笑開了。
「我都可以。」他溫柔的揉了揉阮柒的頭髮,非常開心自己能趕在席久前面和小姑娘同框出鏡。
阮柒見他能夠接受直播,便跟沉文謙定了一下時間。
「那就今晚吧。這場風波熱度還沒散,我們趁熱打鐵,你正好也宣傳一下你的新歌。」
……
因為晚上要直播,阮柒便發了一條微博。
姚雪和唐茹唐芳的事剛結束不到一個小時,網上正是議論紛紛的時候。大家都在討論姚雪和沉文謙阮柒的恩怨情仇,以及阮柒和阮慕楠之間的兄妹關係。
【姚雪陷害阮柒我不覺得奇怪。當初沉文謙對她那麼好,她不也說翻臉就翻臉。這就是個白眼狼,養不熟。所以比起她,我更好奇阮柒和阮慕楠兄妹之間的事。】
【剛才去查了一下阮慕楠的履歷,竟然十八歲就從常春藤名校畢業了。這對兄妹腦子也太好使了吧?他們父母是怎麼養的啊。】
【長得好、智商高、事業有成,實名羨慕阮家爸媽。】
【雲七集團真的挺厲害的,進駐華國才一年多就站穩了腳跟。他家的掃地機械人真的超級好用,我必須幫雲七打個廣告。】
【剛才又看了一遍阮柒在草莓台的訪談,她說她哥是搬磚社畜,007工作製狂熱愛好者。哈哈哈我他媽笑死,雲七董事長也叫搬磚社畜?!】
【不得不說,阮柒是真的低調。要是換成別的藝人,有這麼個哥哥怕是早就營銷滿天飛了。阮柒卻瞞到現在才曝光。】
【我要是有這麼帥的哥哥,每天一定要在微博曬八百回。跪求阮柒直播吧,我想看她和阮慕楠兄妹互動!】
網友們強烈要求阮柒直播。
就在這時阮柒恰好發了直播預告的微博。
頓時,所有人都興奮了。
【啊啊啊啊!今晚要直播嗎?帶不帶哥哥?帶不帶哥哥?!強烈要求兄妹同框!我要看兄妹互動!】
阮柒給這條網友評論回復了一個小愛心。
大家領會到她的意思,全都炸了鍋。
阮柒竟然真的要和阮慕楠同框了!
雲七集團的大老竟然要出現在直播間裡!
兄妹互動!巔峰顏值!科技大老!
啊啊啊啊啊!趕緊去直播間預約觀看!
如沉文謙預料的那樣,阮柒和阮慕楠同框直播的消息一放出來,網上剛平息的輿論熱度再一次衝上新高峰。
導演簡國強充滿發揮『有熱度不蹭白不蹭』的精神,親自登錄《刀鋒》官微,對阮柒的微博進行了一波點贊轉發。
很快,#阮柒阮慕楠直播#就衝上熱搜榜第一名。
電視劇《刀鋒》也跟著吃肉喝湯,慢悠悠爬到了第六。
當天晚上,
忙碌了一天的阮家人紛紛回家。
網上的事阮風眠和楊柳都已經知道。
在他們眼裏,姚雪和唐茹只不過是跳樓小醜,以阮柒的能耐,阮風眠和楊柳相信姚雪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這件事他們夫妻二人就隨口問了兩句,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比起姚雪,他們更在意阮柒和阮慕楠今晚的同框直播。
「一起直播?你哥哥不是公眾人物,在鏡頭前合適嗎?」阮風眠眉頭皺的緊緊的,似乎不太贊同阮慕楠出鏡。
阮柒見他不同意,開始思索要不要改變主意單獨直播,這時就聽阮風眠又道:「你哥哥沒有直播經驗,不適合出鏡。閨女你看我怎麼樣?我長得比你哥帥,鏡頭感也比你哥好,父女同框不比兄妹同框更香?」
阮柒:「……」
她頭上忍不住落下一排黑線。
敢情您不想讓哥哥出鏡,就是為了父女同框?!
小姑娘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家親爹。-阮風眠見她不說話,還想繼續自賣自誇,楊柳卻素手一伸,一巴掌拍在了他頭上。
「大家想看的是充滿膠原蛋白的帥哥臉,你是老菜幫,不要不知羞恥。」
阮風眠頓時委屈了,「我哪裏老菜幫了?媳婦你嫌我老?我也就比兒子大二十幾歲而已。」
阮風眠委屈的直往楊柳身上拱。
楊柳面無表情的斜了他一眼,霸氣挑眉,「跟兒子比年輕,你也好意思。」
被訓斥了的阮風眠立刻變成了委屈的大狗。
楊柳揪住他的狗耳朵,慢悠悠站起身,拎著他走了。
阮柒坐在旁邊看完一整齣戲,莫名覺得肚子有點撐。她喝了口酸奶,消化一下,然後轉身去找席久求安慰。
席久立刻把她摟住,拍小寶寶一樣拍了拍她的後背。
兩人這樣親密,若是換成平時,阮慕楠早就黑臉了。可是今天他卻格外寬容,看向席久的目光中隱隱帶著同情,以及幾分屬於勝利者的炫耀。
《劍來》
再摟摟抱抱能怎麼樣?還不是見不得光。
他這個有名分的哥哥,不屑同沒有名分的妹夫斤斤計較。
阮慕楠勾著唇,周身洋溢著有了名分的歡喜,起身去調試直播需要用到的機器。
席久看著阮慕楠充滿了蔑視的背影,眸色沉了沉,低頭在小姑娘唇上用力咬了一下。
「唔!」阮柒吃痛的捂住嘴巴,「久久你幹什麼呀!怎麼突然咬人?!」
小姑娘滿眼控訴,席久拿下她的手,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唇上輕輕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