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不過半天時間,柳正的處境天翻地覆。
他被關在審訊室裡,從最初的鎮定自若,到後來的歇斯底裡,最後徹底崩潰。
柳正做夢都沒想到,他千方百計躲過了劇組縱火的罪名,結果卻栽在了一個不知名的舉報人身上。
這些年他所做下的那些骯髒事全都被翻了出來,由於涉嫌犯下的商業罪太多,這件案子被轉給了經偵部門。
經偵部門的人來到審訊室,將柳正帶了出去。
一行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一道熟悉的女聲傳入柳正耳際。
「筆錄做完了,我還需要做什麼嗎?」
「不需要。多謝阮小姐配合,您可以離開了。」
柳正猛地抬起頭。
不遠處的辦公室門口,阮柒正含笑和兩位警察道別。她今天穿著一身毛絨絨的白色外套,頭上還帶著暖呼呼的毛線帽,神采奕奕的模樣看不出半分從火場逃出來時的慘狀。
柳正怔怔的看著她,眼底忽然湧現出一片血色。
他猛地掙開兩邊的警察,兇狠的向阮柒撲了過去。
「阮柒!是不是你害我?!是不是你!!!」
柳正爆沖的太過突然,在場的警察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撲到了阮柒面前。
阮柒看著他,臉色不變,抬起穿著小皮靴的腳,上去就是一記狠踹。
砰——!
柳正的身子瞬間如流星劃過夜空,嗖——的一下從走廊裡飛出去,然後『哐啷』一聲撞在了電梯門上。
電梯門震了兩下,柳正的身子順著門板滑落在地。
與此同時,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從2變成了1,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
一個戴著大墨鏡的女人在幾個保鏢的陪護下走了出來。
女人看到躺在地上的柳正,愣了一下,然後五官迅速猙獰。
「柳正!你個千年王八蛋狗屎大渣男!老娘要殺了你——!」
女人尖叫著撲向柳正。
掙扎著剛從地上坐起來的柳正還沒等反應過來,
就被女人一屁股重新壓回地面。
女人雙腿一跨,坐在他身上,左右手開弓,照著他的臉開始狂扇。
「我那麼喜歡你,你竟然陷害我!柳正你還有沒有心?!」
「一夜夫妻百夜恩!你特麽良心被狗吃了,竟然把罪名扣到我頭上!」
「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大家要死一起死!」
女人越罵越激動,狂扇柳正耳光的兩隻手幾乎要掄成風火輪。
因為動作幅度過大,頻率過快,她臉上的墨鏡隨著動作甩了下來。
——竟然是項妃兒!
沉迷暴打渣男無法自拔的項妃兒沒注意到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她越罵越生氣,最後一股怒火直衝頭頂,項妃兒直接抓住柳正的頭髮,提著他的腦袋要往地上磕。
跟項妃兒一起來的幾個保鏢回過神,連忙衝上前去攔住她。
打幾個耳光是報復渣男,可把渣男腦袋往地上磕,真磕出事兒那就是故意傷人了。
幾個保鏢急急忙忙衝過去。
警局裏的警察們這時也都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去拉架。
「別打!別打架!有話好好說!」
「這裏是警局,不是讓你們撒野的地方!」
「這位女同志,為了一個渣男賠上自己,不值得啊!」
大家勸的勸,拉架的拉架,七手八腳的將項妃兒從柳正身上撕開。
差點一命嗚呼的柳正得以喘息。他艱難的喘了一口氣,忍不住對項妃兒叫罵:「又不是我求你做我女朋友的!你花了我那麼多錢,替我背個鍋怎麼了?!」
這一句渣穿地心的話瞬間震驚了所有人。
緊接著,就聽一聲女人的尖叫劃破蒼穹,大家隻感覺到眼前一花,項妃兒就再一次撲到了柳正身上。
「王八蛋!我跟你拚了!!老娘要讓你斷子絕孫——!!!」
……
柳正最後有沒有斷子絕孫,阮柒不知道,但她聽說柳正最後直接被送醫了。
項妃兒雖然打了柳正,但由於事出有因,警方讓她寫了個檢討,罰了點錢就把她放了。
當天晚上,帝都公安官方微博發佈了這場劇組失火案的真正內情。網友們得知《烈火》劇組竟然不是失火,而是有人故意縱火,頓時全都驚呆了。
幾個主演的粉絲更是氣的把官方通告裏的『投資商柳某』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而投資商柳某的真正身份和來歷,也很快被人扒了出來。
帝都柳家人,還是柳家掌權人的二孫子。
這一下,網民們的怒火從對柳正一人變成了整個柳家。
柳家產業本就不怎麼景氣的經營狀態愈發岌岌可危,股票當天晚上也徹底跌停。
而這一切,阮柒都沒再關注。
她從警局回來後,在酒店睡了一會兒,然後就又去了帝都三院。
李茵茵的血液病屬於疑難雜症,想要徹底痊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阮柒到了醫院後,又給李茵茵施了次針,然後將準備好的葯交給她母親陸華。
「這些葯是一個星期的量,服用方法和禁忌藥包裡都有寫,按方子服用就好。」
陸華接過藥包,站在一旁的院長孟山立刻湊過去聞了聞。
「這藥味兒……」孟山對中藥有很深的研究,只要不是太罕見的藥材,他多聞兩次就能聞出來。
他拿著藥包嗅了一會兒,眉心微皺,遲疑的道:「我怎麼聞出一股野山參的味兒?」
阮柒聽到這話,笑著點了點頭:「孟老您鼻子真靈。藥方裡的確有野山參,一百年的。」
嘶——孟山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一百年的野山參?那得至少賣七八十萬吧?」
一旁的陸華聽到,手一哆嗦,捧在懷裏的藥包差點掉下去。
「七八十萬?!」她臉色發白,「這、這麼貴,我家……我家沒這麼多錢……」
為了給李茵茵治病,家裏的積蓄早就花光了,連現在住的房子都是租的,陸華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阮小姐,我、我……」陸華想說這病他們家治不起,不治了。
可話到嘴邊,她又不忍心說出口。
這是她女兒最後一條生路,如果不治了,囡囡以後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