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阮柒告別阮慕楠和聶珩,跨著小包離開家。
席玖的車已經等在樓下。
阮柒小跑出單元大門,沖著車裡的席玖揮揮小爪子。
「席先生,早上好~」
小姑娘今天穿著白色蝴蝶結露肩雪紡衫和天藍色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米白色帆布鞋。如墨的長發高高紮起,額前幾縷劉海垂下,看起來清爽又青春。
席玖的視線落在她不施粉黛的小臉上,冷硬的五官線條柔和幾分。
「上車吧。」
副駕駛車門自動彈開,阮柒鑽進車子系好安全帶。
車子緩緩駛離小區。
帝都的九月末氣溫不冷不熱,車窗落下一半,爽朗的秋風吹進來,吹起少女額角的碎發。
席玖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隨意搭在一旁。他看起來目不斜視,可餘光卻一直落在阮柒身上。
他發現,阮柒似乎有點坐立不安。
席玖黑眸閃了閃,沉默著沒有主動詢問。
過了幾分鐘,阮柒忍不住開了口。
「席先生,」她的眼神有點飄,言語有點吞吐,「那個……前天晚上的事……」
席玖心頭微動,明白了阮柒想說的是那晚醉酒的事。
都說天才的智商和情商成反比,雖然阮柒的情商還不至於低到不通人情世故,但她在某些方面的確和普通人有點不一樣。
比如,第一次見到林一就說他有血光之災。再比如,在拍攝《天涯》定妝照時,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說她壞話的工作人員懟到吐血。
但是,就算她腦迴路有些怪,到底還是個女孩。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掛在席玖身上那麼久,總覺得不太好。
雖然席玖說他倆是朋友,但她仍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但為什麼不自在,她又說不出來。
阮柒小姑娘很迷茫,但她又不知道該問誰。
於是,無人可問的阮柒小姑娘在系統裡和白璃老爺子聊了一宿。
白璃差點被她折磨到自爆。
然而折騰了白璃一宿的阮小七,仍然沒想明白。
她乾脆破罐破摔,反正不管怎樣,肯定是自己錯了。
支支吾吾的阮柒從包裡拿出一個女孩拳頭大的水粉色刺繡小香包。
「席先生,前天晚上我喝醉了,給你添了很多麻煩。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我還是要說聲對不起。這個香包是我自己做的,裡面放了安神的藥材。你平日裡工作忙,這個可以改善睡眠呀。」
「……」席玖差點把車開上防護護欄。
他用力的握著方向盤向右一打,車子急急的在馬路邊停下。
阮柒茫然的看著窗外的大馬路,「席先生,我們還沒到……」
「這是送我的?」席玖沉沉的聲音打斷她。
阮柒怔了一下,注意力被重新拉回剛才的話題。
「對呀,」她笑得有些小害羞,不自在的用小手抓了下鼻子,語氣軟軟的說,「前天晚上給你添麻煩啦,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希望席先生喜歡呀。」
席玖垂下眸,看著阮柒手中的小香包。
小香包只有小女孩拳頭大小,是水粉色的綢緞做的。香包的前後兩面綉著好多白色小碎花,看起來特別可愛。
此時,它被小姑娘白嫩嫩的手捧著,遞到他的面前。
小姑娘說,希望他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