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窩安在這裡行不行?你不出聲,我就當你同意了。」
冉汐看似民主,其實自作主張的把時影的窩安在飄窗上,拍拍手,轉身躺到自己床上。
時影跳到飄窗上,蹲坐在貓窩旁邊,望著窗外。
窗外的夜空,只有幾顆零散的星星。
十分鐘後,冉汐睡不著,抬起左手枕在後腦杓下面,看著天花板說:「我剛才跟她坦白自己是gay了,她沒有要求離婚,甚至好像完全都沒有憤怒,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時影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窗外,輕搖著尾巴說:「悔婚的話她還不起彩禮,她也清楚王家不會為了她把錢拿回來。而且在王家被虐待慣了,她習慣性不敢有什麼要求。換句話說,她本來就對段婚約不敢有什麼幻想。」
所以王萱有料到這段婚約可能給她帶來更大的磨難,卻不敢幻想等於第二次投胎的婚姻能給她帶來希望。
唉,真是可憐。
冉汐覺得能讓他覺得可憐的人,那就是真的好可憐了。
「王萱沒結婚之前的黑化值是多少?」
時影:「三十,在王家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結婚時升到七十,因為她覺得三百萬的彩禮是她一輩子都還不起的。而且本來你是打算隻給兩百萬的,但在王家軟磨硬泡之下,達成協議,三百萬分三次付清,在半年之內。」
那確實很讓人氣憤了,妥妥的賣女兒,而且還是分期付款。
不敢反抗,但恨總歸是有的。
這樣還能只有七十的黑化值,她到底是對這些有多麻木?
冉汐輕嘆一口氣:「希望她能明白,不是所有血緣關係帶來的都是溫暖的,不是所有家庭關係都值得維護的。不然還真有點難救。」
說完他翻個身,面對著牆面,悶悶的跟時影說:「睡了,晚安。」
時影看著他沒出聲。
他記得,冉汐是個孤兒。
***
雖然昨晚睡得晚,但是生物鐘的原因,冉汐七點鐘就醒來了。
客房裡有浴室,他洗漱好後,換好衣服推門出來,看到大廳一派窗明幾淨的模樣,王萱正在大廳陽台晾衣服。
「這麼早?」
王萱聽到聲音,扭頭看到是他出來,有點拘謹,但還是點頭打招呼:「早上好。」
時影走到門邊,看著還未乾透的地板,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踩上去。
冉汐問王萱:「你很早就起床了?」
「還好,我習慣早起。廚房,我煮了早餐了。」
哇,真是有夠賢惠。
冉汐:「你也過來一起吃吧。」
王萱:「……嗯。」
早餐挺豐盛,一鍋青菜粥,還炒了三樣小菜。
儘管王萱多次讓他坐著,但冉汐還是幫忙擺碗筷。
畢竟她不是傭人,沒理由全程享受她的服務。
王萱添了兩碗粥,剛坐下來就看到趴在不遠處的時影。
「它是吃貓糧嗎?我先喂他吧。」
冉汐搖頭:「不,它不吃。」
時影不吃東西的,每次他睡著的時候它都還醒著,他醒著的時候它也是醒著。
活脫脫的不吃不喝不睡神仙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