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光：「過繼的那終究不是朕的骨肉。」

常桓向蕭光走近一步怒道：「如果皇上介意這些當初就不應該許我未來。」

蕭光：「你……你太不可理喻。朕對你還不夠好嗎？如果你能生養，朕何必找別人……」

「容妃已經為了生下一個皇子，你還不滿意嗎？」

「皇家子嗣不能稀薄，一個皇子怎麼夠。」

常桓：「所以皇上是為了皇家子嗣勉強納妃嗎？」

蕭光再次避開常桓的目光，沉默不語，好像是在默認。

常桓冷笑一聲說：「那禦書房的太監又是怎麼回事？皇上也是為了子嗣跟太監歡好？」

「你！」蕭光眼裡閃過一抹驚慌，但很快就被憤怒代替，指著常桓大喝，「好你個皇后，在我身邊埋下眼線了？」

常桓眸底儘是哀傷之色：「皇上是這樣想的？」

蕭光收回手，背在身後，聲音有如寒冬的冰雪。「既然你如果不信任我，我以後也不必事事跟你商量。」說完轉身就走。

看著蕭光一步步走出未央殿，從頭到尾未曾回頭，常桓踉蹌一下跌坐在床上。

哪裡用得著他在蕭光身邊布眼線，是禦書房的太監跟人炫耀時被他聽到罷了。

也許當初跟他說此生就他一人的，真的不是現在的皇上。

現在的皇上，不是曾經的蕭光。

常桓緩緩閉上眼睛，傷心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落下，打濕他的衣襟。

【常桓黑化值漲40，目前黑化值60。】

***

回到自己的宮殿，時影把幻鏡收起來，但是冉汐的心情已經跟著跌倒谷底。

「蕭光，太殘忍了。」

當初常桓為了支持他，幾乎斷了自己的所有羽翼。

現在常桓只剩下蕭光一人，蕭光卻又不珍惜他。

時影幫冉汐把身上的披風取下來，正要轉身去掛披風，冉汐一把將他抱住，小臉埋在時影的懷裡。

「時影，怎麼辦，蕭光現在對常桓的愛意是多少？」

「在零和一百之間不斷波動。」

「怎麼會這樣？」

「一百，是因為以前的情分。但是這段時間兩人爭吵太多，蕭光覺得常桓煩的時候就會把愛意清零。」

冉汐更驚訝了：「他也太過分了吧。我……」

冉汐猶豫了，他突然不想讓常桓重新挽回蕭光的心，這樣的蕭光不值得。

時影拍了拍冉汐的背，輕聲說：「這是事實。」

事實就是這麼殘酷。

看來讓蕭光回心轉意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如果這樣，那還怎麼凈化常桓的黑化值？讓常桓接受這樣的蕭光嗎？」

蕭光不可能此生就守著常桓一人，常桓只能放下自己的堅持，遷就蕭光了。

「你知道常桓上輩子臨終前想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冉汐仰頭問時影。

「他想，如果這輩子沒遇見常桓，那該多好。」

冉汐：「……」

常桓後悔愛上蕭光。

如果有下輩子，常桓希望不要遇到蕭光吧。

下輩子確實是有，不過他依舊遇到蕭光，也愛上蕭光，還跟蕭光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