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汐低頭對著時影笑:時影,接下來看你的了。
【不是說山人自有妙計嗎?】
冉汐:你就是我的妙計啊。
【……】
皇帝道:「冉愛卿這貓養得倒是挺不錯,進來這麼久了,不見玩鬧。人都未必能這麼安分聽話,何況它是一隻畜生。」
時影聽到這話,貓臉一沉,貓眼一抬,對上皇帝的眼睛。
這神色,這氣勢,冉汐彷彿能看到時影變成人形,雙手背於身後站在皇帝面前跟皇帝眼對眼拚氣場。
而且還是時影贏的那一種。
炎瀾帝大概是生平第一次被這麼直視著,他怔了怔,竟然心生寒意,手不自覺攥了起來。
我滴個乖乖。
冉汐也被嚇到了,怕時影真把皇帝給嚇到,忙笑道:「皇上見笑了,微臣的小影確實很有靈性。」
內殿凝重的氣氛被冉汐這麼一笑,消散了。
皇帝斂了斂神,刻意迴避時影的眼神,看向冉汐問:「那冉愛卿的貓是如何發現這種香味的,又何如跟冉愛卿說這香味有問題,冉愛卿怎麼知道這貓想表達的意思?」
冉汐嘴角扯了扯,腦海裡跟時影說:看,這皇帝緊追不捨呢,拜託你,幫幫忙啦。
【哼!】
腦海裡傳來時影很不爽的聲音,但冉汐知道,如果時影真的不幫忙,是會扭頭就走。
現在還在這裡,他就放心了。
冉汐笑笑伸出兩根手指:「皇上你有所不知,微臣中媚葯當晚,是泡了整整兩個時辰,才將這藥性壓下去的。」
皇帝聞言一愣,隨後笑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冉愛卿這歲數早就該成家立業,偏生你拖著不辦。平時你潔身自好也就罷了,中了媚葯還這般為難自己,這是何必呢?」
冉汐用一陣尬笑跳過皇帝這個問題,繼續說道。
「唉,當時那藥性是壓下去了,但染上了風寒。這不,不是告了三天假嗎。」
這事皇帝記得,他聽了點了點頭。
「說來也是奇怪,微臣病好後,府裡的僕人收拾微臣寢室,發現微臣小冬至夜晚穿的那件外袍不知何時給塞到牆角。
那個僕人拿出來抖一抖,我這小影啊,立刻跳起來,對著那件衣服呲牙咧嘴的叫著,聲音十分兇狠,那眼神像是要將那衣服撕爛咬碎,但是它又不敢上前。」
「喔,有這等怪事?」
「是啊,小影平時都很安靜的,突然有這種表現,實在讓人好奇。後來那個僕人把我那件外袍拿去洗了,曬乾收回來後,就不見小影對這衣服有什麼意見了。
這也很奇怪啊,怎麼衣服沒洗的時候那麼凶,洗了之後又沒什麼問題了。也不見它對別的臟衣服有什麼意見。皇上你覺得奇怪不奇怪?」
皇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冉汐心裡暗笑,這種感覺就跟騙小孩似的。
「後來微臣想明白了。中媚葯那晚,微臣穿著那件外袍呢,那晚的煎熬簡直不忍回想,那煎熬過後又是生病,那幾天差點沒把微臣折騰到脫相了。
中媚葯那晚,小影就聞到那香味,覺得微臣是被那香味害的。那件袍子再被找出來的時候,還有點殘香,它聞到了,對那香味生氣,又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