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慢悠悠地朝他抬抬酒杯,也抿了一口。
宋庭非余光瞥向角落裡的漂亮少年,眼底寒意盡顯,如果不是這不知死活的小東西擅自逃跑,阿易也不會去逮住他,帶過來,出現在越城面前。
哎。
真可惜。
帶了三年,都還沒來得及多逗逗,就被人半路截胡了。
易南川見過太多聲色交易,自願的,脅迫的,半推半就的,只要有錢,總有人趨之若鶩。只是,沒想到終究有一天,會輪到自己頭上。
宋庭非說得沒錯,他是個知進退的人。宋庭非也確實罩了他三年,如果不是宋庭非,自己早就會被那群放高利貸的打斷腿,挖器官。
當然,宋庭非也不是什麼好人,罩著人,幫他做事,給錢發工資,但到手的錢永遠杯水車薪,壓在他頭上的那筆利滾利的爛債永遠沒法還清。
宋庭非很直接,罩你可以,但不准跑。
易南川胸口緩慢的起伏著,仿佛呼吸對他而言是個異常幸苦動作。
想開點,撅起屁股被操又如何,搞不好真的來錢快,還乾淨錢,一了百了。
操。
易南川嘴角勾著自嘲的弧度,想得開個屁。
一時半會想不開。
門被推開,越城一眼就看見了倚在走廊牆壁邊的易南川。
後者腦袋低垂,修長的後頸勾勒出頹然的弧度,垂下的眼瞼蓋住眼底的神色,壁燈從上方照下,昏黃色的燈光將他籠罩,灰色的頭髮泛著一層柔軟的光澤。
沉默的青年散發著濃烈的孤立和寂寥。
“阿易。”宋庭非不輕不重地喊了一聲。
易南川低垂的腦袋緩緩昂起,頹喪的背脊重新挺起,站直,勁韌高挑的身材仿若狂妄生長的冷杉。
宋庭非漂亮的桃花眼彎起,帶著真假混雜的笑意,輕聲說,“跟著越先生走吧。”
易南川眸色偏淺,他深深地看了宋庭非一眼,宋庭非保持著微笑,眼神卻微微和他錯開了。
宋哥你確實瞭解我,我確實知進退,識時務。
易南川撤回視線,一手揣進褲兜,步伐散漫地走到越城身後右側方,低低喚了一聲,“越先生。”
“嗯。”
前方的男人淡淡應了一聲,看不出情緒。當時坐著沒注意,越城站起來時,身材遠比易南川想像的要高大。
身高超過一米八的易南川,在看向越城時,需要仰起頭。
除了易南川,之前的少年也被帶走了。當然,他沒有易南川那麼自覺,被人壓著注射了鎮定劑,現在失去了大半意識,軟綿綿地被嵐館裡的工作人員抱著走。
易南川瞥著男人的後腦勺,想搞3P?還是單純地就是想作弄自己,帶回去當擺設?
越城很快給了他答案。
司機早早的在一邊等候,越城示意他接過嵐館工作人員懷裡沉睡的少年,自行打開了駕駛座的門坐進去。
“越先生?”司機是個長相陽剛中年男子,抱著少年。
“應該還是個未成年,他醒來後,想走想留讓他自己選,留下的話可以供他讀書。”越城扯過安全帶扣上,“你來處理他。”
易南川挑了挑眉,置身事外般杵在一邊。
越城瞥他一眼,說,“上車。”
猶豫片刻,易南川上前拉開副駕駛的門,坐在越城身邊,扭頭,看窗外。
越城沒點破易南川的尷尬和不自在,熟練地發動車子離開嵐館的停車場。
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易南川額頭抵著玻璃,無意識地遠離越城。
突然,平穩行駛的車子減速,並沒有開太久,就停靠在一條清冷的馬路邊。
易南川愣了愣,側頭看越城。
越城熄了火,打開車窗,抽出根煙叼進嘴裡,點燃,緩緩吞了一口,才說,“你沒有系安全帶。”
易南川:“……”
唰啦,扯過安全帶,扣好。雙手放在雙膝,坐好。
見他那副又倔又慫的模樣,低聲笑了笑。越城的嗓音渾厚而低沉,輕笑時給人一共極為親昵的錯覺。
易南川等了半天,男人沒有再發動車子,而是把夾著煙的手架在車窗外,偶爾輕彈煙灰。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意識到語氣過於生硬,易南川乾巴巴地加了一句,“越先生。”
“啊。”越城歎息般應聲,漆黑的目光直接而專注地停留在易南川臉上,“想驗貨。”
易南川手指一緊,啞聲,“現在,在這裡?”
越城用沉默給出肯定的答案。
易南川無聲地僵持,片刻後,他問,“我可以先抽根煙麼?”
越城含糊地嗯了一聲,易南川當他同意了,伸手去拿放在車座上的煙時,卻被越城扣住了手腕。
易南川擰著眉頭看向越城,對方眼底帶著戲虐,叼著煙的嘴角似笑非笑。
……
操!
易南川咬了咬牙,試探地抬手,指尖夾住男人嘴裡的煙蒂,越城很配合地鬆開牙齒。易南川迅速取過煙,低頭,嘴唇觸碰到了濕潤且夾雜濃烈煙草香煙,狠狠嘬了一口。
在一片灰濛濛地煙霧中,耳根發紅。
越城低笑著,抬手撫摸那泛紅的柔軟耳根,滿意地看著易南川暴躁而隱忍地擰起眉心,耳垂由淡紅變成血紅。
寬大的手掌扣住瘦削的下巴,用力,易南川不得不用右手指尖夾住香煙,手撤到一旁,方便對方動作。
嘴巴被迫被打開,乾燥溫暖的手指曖昧地撫摸著嘴唇,然後滑進口腔,拂過整齊潔白的牙齒,摁住溫熱濕軟的紅色舌尖。
“唔……嗯……”
易南川臉上泛起潮紅,在舌間攪動的手指阻礙了順暢的呼吸,迫使他艱難地喘息,無法吞下的口水從嘴角溢出,流淌而下,滾過顫動著的喉結。
“啊……嗯……咳……!”
男人的手指還在繼續深入,劃過舌根時引起一陣陣幹嘔。易南川壓抑地低咳,眼角湧出生理性的眼淚,他的舌尖舔到了對方指腹上的薄繭。
“放鬆點。”越城輕聲說。
易南川猩紅濕潤的眼睛艱難地看向男人,努力調整呼吸,甚至時配合的進一步張開嘴,方便對方侵入自己的口腔。
然而越城卻撤回了摳弄著喉管的手指,轉而細緻的撫摸牙齒,從嘴角微尖的虎牙,一直撫摸到口腔深處長了一半的智齒,指尖偶爾擦過敏感上顎,身邊的青年就會急促而低啞地喘息。
口水越流越多,染濕衣領,就在易南川認為他的下顎快脫臼時,越城抽回了手,指尖沾滿透明的津液,微微張開手指,又濕又黏。
淡然的抽出紙巾擦乾手指。
易南川猛地弓身,粗喘著,手握住脖子一陣乾咳,下巴酸澀抽痛,半晌才緩過勁來。臉上透著不自然的潮紅,慢吞吞地坐起身,身邊的男人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這就是,你說的驗貨?”
話剛出口易南川就怔愣了,難以想像剛才那嘶啞、帶著哭腔的聲音是自己的。
“嗯。”
越城心情不錯,重新發動車子,踩下油門,慢悠悠說,“牙口不錯。”
易南川……
去nm的牙口不錯。
“剩下的回家繼續驗。”越城長手一撈,勾住對方灰色的腦袋摟過來,在仍然對方濕潤的嘴唇上,輕輕嘬了一口,然後就放走了懷裡的人。
易南川兔子一樣彈開,啞著嗓子。
“……你!”
Md變態!
易南川鬱悶地把額頭抵在車窗上,儘量坐的離越城遠一點,試圖用冰涼的鋼化玻璃給自己降溫。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