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在抽煙,車窗半開,灰藍色的煙霧朦朧幽然地飄向天空,西落的太陽斜斜射入車內,將夾著煙的手指鍍上一層暖洋洋的金黃。
車裡放了一小盆仙人球,圓圓的,長滿了絨絨的灰白色綿毛,只有雞蛋大小。
幾天前,越城無意間看見員工擺在辦公桌上擺了這麼個小玩意,看著軟軟的,摸上去還挺扎手……讓他想起易南川那頭短短的灰發。莫名其妙就惦記了著小破仙人球好幾天,越城終究忍不住自己尋著地方買了一盆,想給易南川,逗他玩。
有喧囂聲若有似無地揚近,壯碩而油膩的中年男人狼狽不堪地被扔出嵐館大門,在地上蠕動很久勉強才爬起來灰頭土臉地離開。中年男人經過車子停泊位置前方時,越城撩起眼皮,黑漆漆的視線漫不經心掠過他,手指尖輕輕彈了下煙灰。
易南川設想了很多種越城見到他受傷後的反應,漠不關心或者勃然大怒,亦或是擔心關切。他在腦海裡整理了一遍又一遍說辭,卻在與越城相對後瞬間卡死喉嚨裡,生生咽下後,爛死在肚子裡。
傷口位置在左邊,他連側頭躲避的資格都沒有,就這樣暴露在越城面前。
故作淡然地坐好,垂眸避開越城的眼睛,“不小心被東西刮到了。”
“不嚴重,只是看著有點嚇人而已。”
“……你不用擔心。”
越城沒有給予回應,只是沉默地看著他,伴隨著令人窒息的抑制。
他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刀,一寸一寸地刮過易南川皮開肉綻的額角和猩紅充血的眼睛,仿佛在細緻檢查一件被他人失手毀壞的藝術品,判斷它還剩多少收藏價值。
赤裸裸地審視讓易南川心臟狠狠地蜷縮一下,整個胸腔都泛起一陣瑟瑟的麻,讓呼吸都放緩停滯。
很久,越城緩緩伸手極為輕柔地撫摸傷口周圍滾燙紅腫的皮膚,一毫米一毫米地如輕風般若有若無細緻入微地輕拂而過。
易南川睫毛顫了顫,仍不住抬眼望向他,下一秒,琥珀色的瞳孔倏然收縮,喉結上下滾動,慘慘地哀叫一聲,很短,剩下的被他咬緊牙關狠狠吞進喉嚨。
越城的指尖摳進了他的傷口,沿著左邊眉骨到額角,指腹細緻入微地接觸破損外翻的柔軟皮肉,施虐般加重皮膚被撕裂的痛感。原本已經緩緩止住流血的傷口再次湧出鮮血,甚至更加嚴重。易南川不作反抗,甚至順從的承受越城施加給他的痛苦,額頭溢出細密的冷汗,嘴唇顫抖。
血珠沿著眉骨淌下,滴落在充血的眼眶裡,他忍不住眨一下眼睛,血跡如同淚痕般流出細細的一道。
殘忍地對傷口進行二次傷害後,越城把沾滿血液的手指插進易南川的口腔,在他柔軟的舌頭上把血跡仔仔細細蹭乾淨後,抽出手指在易南川的衣領擦乾淨口水。
易南川眼眶泛著紅,啞聲問他,“你滿意了?”
越城反問他,“痛嗎?”
“痛。”
“是刮傷時痛,還是被我弄傷時痛?”
“你。”
越城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盯著不斷湧出鮮紅血液的額角,嘴角揚起一抹扭曲的笑意,“南川啊,從今往後,即便你身上要留下傷疤,那也只能是經我之手。”
“……”
“聽懂了嗎?”
“聽懂了。”易南川冷冷道,“你是個變態。”
越城不置可否,甚至是默認。他靠近易南川,用幾乎是親昵的距離幫他系安全帶,調整鬆緊。
易南川偏過頭,不去看他,眼睛死死瞪著窗外被夕陽染成橙色的天空。
越城在等待紅燈時打了通電話。
聲音明明就在耳邊,易南川卻好像什麼都聽不清,大腦一片空白。
突然,他餘光看見了擺在車臺上的那盆小小的仙人球,圓圓的,佈滿灰白色的小絨毛……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明白了越城為什麼要買這麼個的小玩意。
呼吸一頓,鼻腔一酸,易南川埋下腦袋緊閉雙眼,咬著牙根抑制住了突然瀕臨翻湧的情緒,再次抬頭時,他已然是一副風淡雲清的表情,漠然地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一路無話。
越城沒有直接開車回家,而是半途轉去了一所私人醫院。
診療室內,陸遠函坐在辦公桌後,冷笑著看向越城,“這就是你所謂的傷勢嚴重?”
“幫他看看。”
“他?他是誰?他算個什麼玩意?”陸遠函譏諷,“你就為了這麼個玩意強迫我臨時推掉一台手術,越城,還有沒有三觀?”
“闌尾炎手術而已。”
“那你他媽知道接受這場手術的人是誰嗎!老子為了你把人得罪透了!”
越城毫不理會陸遠函的憤怒,沉著眸子,嗓音透出惱怒,“搞快點。”
陸遠函被凶了一下,半點反應沒有,倒是站在越城旁邊的易南川埋下了頭,像是害怕,或是愧疚。
陸遠函眯著眼睛打量易南川,半天,才昂了昂下巴,“過來,我看看。”
易南川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
陸遠函湊近觀察他的傷口,“還挺深,被什麼弄傷的?”
易南川不說話。
皺起眉心,“你是不是不小心摳到了傷口?”
猶豫片刻,搖頭。
陸遠函半信半疑挑起一邊眉毛,轉而檢查他充血的眼球,“視力有沒有模糊或重影?”
搖頭。
“行吧,問題不大,傷口縫幾針就行。”
越城擰眉,“你仔細一點。”
陸遠函嗤笑,“放心,不會讓你的小情人留疤的。”站起身往外走,瞥易南川一眼示意他一起,“過來,幫你處理傷口。”
此時正值交接班時間,五官科的值班醫師見陸遠函來了,喊了聲陸院長,本以為是陸遠函帶了熟人來開個後門,讓他看診細緻點,結果陸遠函擺擺手,示意他自己來。
陸遠函一邊做準備工作,一邊跟越城說,“你能不能出去,這麼瞪著我,小心我手一抖針戳到他眼睛裡。”
越城望向易南川,後者垂著視線盯著地板在走神,就連陸遠函給他局部注射麻藥做清創處理,他都只是顫了顫睫毛。
縫合的過程很順利,四釐米的傷口,縫了八針。尖細的針穿破皮膚,細線在原本細膩的皮膚上留下醜陋的爬行軌跡,易南川全程跟個啞巴似的一聲沒吭面無表情,倒是越城抿著嘴角臉色越來越黑。
陸遠函從櫃子裡取出幾盒外用藥遞給易南川,“傷口注意不要碰水,一星期後過來拆線。”活動一下肩膀,瞥向越城,“你近期不要和他發生性關係,出汗傷口容易感染。當然你精蟲上腦非要泄欲也沒關係,出問題了過來重新清創再縫合,但不保證不留疤。”
抽出一支筆刷刷寫下注意事項,陸遠函本想拿給易南川,中途卻被越城取走,仔細閱讀一遍後,折好揣進口袋。
陸遠函挑眉,諱莫如深地看著越城,悠悠說,“注意飲食清淡。”
越城點頭示意知道了,跟他道了聲謝,拎著易南川回家。
冷戰。
兩個大男人冷戰是件很詭異的事情。
但越城和易南川卻同時陷入這種消極且幼稚的情緒中,途中他們在狹小的轎車空間內拒絕交流,回家後又在寬大的客廳裡分別坐在沙發的最遠端獨自沉默。
入夜後,天氣驟變,突如其來的雲層遮蔽月亮。
窗外,風聲越來越大,攀爬在圍欄上的薔薇在勁風下枝葉瑟瑟搖晃,乳白的花瓣在閃電劈開夜空時被映照成慘白色,雷鳴轟然炸起,雨滴密密麻麻地自天空砸落到地面,薔薇花瓣落了滿地。
麻醉的作用漸漸消退,被縫合的傷口開始用疼痛強調存在感,醜陋的縫線被掩蓋在紗布下面。
易南川盯著小花園角落的空地發呆,他前不久剛松了土,滿懷期待地等著這個週末到來,他和越城約好了要去買種子,種菜。
幸好暫時還沒種下去,種子一定會泡爛的。
想著想著,易南川突然覺得很好笑,這種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想考慮些有的沒的。
額頭上的傷口持續不斷一陣又一陣,從鈍痛轉為銳痛。
其實這點疼痛對易南川而言不過爾爾,他只是很煩躁,某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讓他坐立難安。
反手抽出一個抱枕攏進懷裡,把臉埋進去蹭了蹭,傷口隔著柔軟的紗布在摩擦下隱隱作痛,易南川卻很享受,疼痛會讓他轉移注意力,那不可名狀鬱悶會稍稍減弱一些。
“別蹭了。”
溫暖乾燥的手指輕輕抵住貼著紗布的額頭,懷裡的抱枕被抽走放到一邊,身邊的沙發微微凹陷,腰間一緊被圈進溫暖懷抱裡,後背貼在對方的胸膛,清晰地傳遞出深長而平緩的呼吸起伏。
“小心傷口裂開。”
歎息般的低語鑽進耳朵,易南川一瞬間明白了一直困擾著自己的煩悶情緒是什麼。
他覺得委屈。
一旦想通之後,委屈仿若窗外突如其來的暴雨,鋪天蓋地襲來。
他順從地靠坐越城的懷裡,腦袋低垂,露出一對耳朵尖尖,配合著灰白色看上去毛茸茸實則很刺手的後腦勺,即便是背影,看上去也能感受到他難過極了。
越城雙手收緊,抱緊易南川的腰,低頭腦袋埋進溫暖的頸窩裡,鼻尖蹭著細膩的皮膚。
半晌,他啞聲說,“南川,對不起。”
易南川垂下睫毛,抿著嘴角,沉默。
“南川,我很生氣……怎麼辦,怎麼辦?”牙齒啃弄著脆弱的脖頸,歎氣,“你哄哄我吧。”
“……”
越城環在他腰腹的雙臂收緊,力道很重,重到易南川呼吸困難,肋骨要被勒斷般隱隱作痛,越城聲音又沉又疲憊,每一個字都仿佛自從牙縫裡擠出,像是徘徊在暴怒失控的邊緣,卻逼迫自己竭盡全力按捺壓抑,“……求你了,易南川。”
易南川盯著地板,琥珀色的眸子因為充血,泛著紅血絲,他緩慢地眨一下眼睛,目光幽幽轉向小花園角落的小空地。
半天,他輕聲開口。
“有人鬧事,我沒有注意,不小心被他用東西砸到了……我當時就蒙了,怕你生氣。”
越城咬他的耳垂,“你也知道怕的?”
“嗯,很怕。”頓了頓,又說,“我今天從宋哥那討到工資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使喚我幫他打掃房間衛生……亂得像狗窩一樣,所以我錯過了午飯時間。”
“嗯。”
“我被幾個小少爺纏住了,他們好吵,圍著我轉來轉去,煩死了。”
“嗯……然後呢?”
越城像一隻極度渴求關注的粘人大狗,不斷在他肩窩裡蹭,偶爾用牙齒叼住一下塊皮膚舔咬親吻,癢癢的。
易南川沒有躲,側著頭輕輕靠向越城的腦袋。
“我給自己煮了一碗面,一小碗,因為想等著晚上跟你一起吃飯。”
“繼續。”
“吃面的時候他們一直在我耳邊嘰嘰喳喳,我看著他們,當時腦子冒出了一個莫名其妙而且很恐怖的想法。”
吮吻的動作頓了頓,“什麼想法?”
“我想讓他們教教我口交的正確方式……你的雞巴太大了,好難吞。”
越城眸子暗了暗,低聲笑了笑,“還有嗎?”
“越城,我肚子好餓。”
“想吃什麼?”
“重慶火鍋。”
“駁回。”
“那你再給我煎兩個雞蛋餅吧。”
“好。”
易南川伸手戳了戳越城的手臂,“你還會做點別的嗎?”
越城:“……”
歎氣,“那你平時一個人怎麼活的?”
“有廚師和營養師會負責我的三餐,定時做好送去住處。”
挑眉,“我怎麼沒見到過?”
“不想別人打擾我們,跟鐘點工一起暫時踹開了。”
“……不要指望我會幫你清理屋子。”
悶笑出聲,“我來做。”
低頭考慮幾秒,“以後等我賺錢了,買一套小戶型,你掃起來輕鬆。”
“好。”
“越先生,別生氣了,親一下?”
越城笑著,啄了一下他的耳朵。
“不是這種,要舌吻。”
“閉眼睛。”
易南川聳聳肩,很配合。
下一秒,左邊眼球傳來溫熱的觸感,越城輕輕地吻上易南川充血的眼睛,然後啄了一下鼻樑,最後溫柔唇舌相抵,舌頭糾纏舔弄,不同於以往色情而挑逗的親吻,這一次的接吻充滿安撫和親昵,是種無聲的剖白。
綿長粘膩的親吻讓易南川缺氧到至腦發昏。
越城流連著撤出舌頭,將易南川推倒在沙發上,俯身而下啄一口濕潤的嘴唇,沿著下巴,喉結,鎖骨,乳尖,小腹,留下一串輕柔的吮吻,最後來到易南川被陰莖頂出小帳篷的下身,剝下褲子,隔著內褲輕輕含住龜頭,用舌尖掃弄小孔。
易南川低喘著向後仰頭,伸手抓住越城頭髮,腿根肌肉繃緊。
牙齒咬住內褲邊緣向下扯,亢奮到流淚的性器高昂著腦袋立起。越城握住它用拇指蹭了蹭冠狀溝,易南川的腰立刻彈動一下,急促地吸了一大口氣。
瞪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喘氣,手掌輕輕推拒越城的頭頂,“不……”
親一下粉色濕漉漉的龜頭,越城從易南川胯間抬起頭,由下往上撩視線看向他,低笑,“別怕,今天不做,幫你舔出來就停。”
易南川低頭看向他,看見越城的舌尖色情而細緻的鑽弄小小的馬眼,因為刺激而興奮開合的小孔一滴一滴地湧出透明的前列腺炎,被猩紅的舌頭裹住一舔而過,活色生香的場景讓易南川大腦充血,臉色瞬間潮紅。
“越城……哈……嗯啊……越城!”
越城含住頂端,埋頭,放鬆喉嚨,一點一點的將漂亮筆直的陰莖吞進深處,直至柔軟的囊袋貼在嘴唇。龜頭卡進狹小的喉嚨,強烈的擠壓感讓易南川低吟出聲,極度的舒適讓他的腰高高挺起,肩膀和臀部之間勾勒出誘人的弧度,想要抽出陰莖卻被拖住後臀不允撤離,易南川只能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將一切主導權交給越城。
喉嚨被異物入侵地感覺令人不適,但易南川斷斷續續的呻吟就像是一劑強力的春藥,讓越城從心理到身理都極度亢奮,口腔不斷溢出大量唾液,緩慢地吞出陰莖,被濡濕的柱身抽動搖動一下,暈著淫靡的瑩透。
“越城……”
易南川想合攏雙腿,卻被越城抓住腳踝,膝蓋窩卡在寬大的肩膀上,修長的小腿在舔弄下繃緊出漂亮的線條。
“越城!”他咬著牙根,低低地吼了一聲。
越城停下舔弄的動作,抬頭看他,“怎麼了?弄疼你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易南川喘著粗氣,目光停留在越城濕潤的嘴唇上,一想到是這個男人在幫自己口交,陰莖不受控制渴求地挺動一下,硬得發痛。
“我們……一起。”
他掙扎著把架在越城肩上的腿收回來,手肘撐著沙發之氣上半身和越城平視,越城似笑非笑地回視他,“一起什麼?”
易南川耳尖充血,羞恥道,“我也要舔你雞巴,吞你精液,你給不給?”
越城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他燙燙的耳根,湊過去咬了一下粉粉的乳尖,“給你,都給你。”
客廳裡,沙發勉強容納著兩個成年男性的高大身軀,他們側躺在沙發上互相舔弄彼此的性器。
“嗚……嗯!”易南川臉埋在越城胯間,嘴裡含著巨大而滾燙的肉棒,下體在越城舌頭強勁有力的舔舐下一片狼藉,他的腰無意識地挺動,蜷縮著一條小腿緊貼越城手臂蹭動。
淫蕩的呻吟被吞咽時被堵在喉嚨裡,吐出時又若隱若現溢出來。
唇齒間滿是雄性器官侵略性十足的氣息,他張著嘴,伸出柔軟的舌頭沿著鼓起的筋絡由下往下掃弄,在到達頂端後用唇瓣裹住龜頭,用口腔的每一寸皮膚去輕蹭,粗硬的肉棒斜斜的頂入,可以看見腮幫的皮膚鼓起,那是越城龜頭的形狀。口裡的這根性器總是會狠狠操進他的後穴,頂弄他的前列腺,讓他即便不用手觸碰也能激動地射精高潮。
口交和被口交,身理和生理的雙重刺激讓易南川眼眶發紅,下半身在越城的嘴裡堆積著令人崩潰的快感,想要掙扎躲避,卻又忍不住低頭埋進男人的胯間,讓他也感受相同的快感,易南川在進退兩難間崩潰地含著肉棒,嗚嗚咽咽反反復複地叫喊越城的名字。
“越城!越……啊……不要吞……嗚,好深啊!”
越城在幫他深喉,溫熱的喉管溫柔的包裹住敏感的龜頭擠壓,手掌玩弄著囊袋,指腹是不是頂弄會陰。
易南川的腰跟觸電似的抖動,進入高潮的邊緣。
他還沒有學會深喉,沒有辦法完全吃下越城的肉棒,被情欲折磨地頭昏腦脹地易南川學著越城的動作,用手掌拖住飽滿卵袋揉弄按捏,肉棒被含進大半截,露在外面的用手指箍住快速擼動,用同樣的頻率和姿態去伺候越城的性器。
龜頭被暖濕的唇肉包裹吮吸,他就用同樣的方法吮吻越城的龜頭,尿道口被舌尖迅速用力的反復摩擦刺弄,易南川失神地啊啊叫喊,努力地忍耐射精的衝動,伸出舌尖來回掃弄越城的馬眼,身下的男人從鼻腔裡溢出低喘,刺激著易南川含得更多,將馬眼湧出的液體勾進舌尖。
“越城……你舒服……哈,嗎?”
越城伸手一隻手拖出易南川的後腦勺,用陰莖在他口腔裡頂弄,龜頭一下一下擦過敏感地上顎,又麻又癢,易南川嗚嗚含住,用舌頭抵住他的肉棒,舔他的冠狀溝。聽見越城抑制不住的低喘,易南川仿佛能從他那分享到相同得快感,連同自己得這一份,累積爆炸。
“我想……嗯,射……哈!嗚嗯。”
越城的低沉微喘聲音粗啞的像磨砂紙,“可以。”
“一起,啊……嗚,那裡,龜頭下面那裡……啊,喜歡!”
越城用自己的龜頭一下一下的戳易南川因為呻吟微微張開的嘴,“乖,含進去……對,再深一點……就是這樣。”
“舒服嗎?”
歎息著揉揉易南川刺刺的短髮,“舒服。”
“嗚嗯……哈……下巴好酸……唔。”一邊抱怨,一邊認真吞吐,得到認同的易南川更加賣力。
儘管沒有技巧動作生澀,但因為對方是易南川,越城的快感在柔嫩口腔的包裹中和濕軟的舌頭舔弄下被挖掘的淋漓盡致。
越城沒有刻意忍耐高潮的來臨,配合著易南川腰部抖動挺聳的頻率幫他吮吸舔弄,淫蕩的水聲在舌尖漬漬作響,易南川模仿著越城的動作,握住粗大的肉棒旋轉著擼動,大拇指抵住敏感脆弱的龜頭和柱身的連接處,用指腹短促而用力的摩擦,手裡的肉棒血脈膨脹炙熱堅硬,他用嘴唇包裹住龜頭用力吮吸,手掌配合指腹同時摩擦刺激。
越城在用同樣的方法玩弄他的性器,易南川難熬地享受著快感並且給予著對方快感,最終,他在低低的帶著哭腔嗚咽聲中達到高潮。
口中的性器猛地顫動一下,大股精液噴射在口腔裡,甚至直接射進喉管。易南川被嗆到,悶悶地咳嗽幾聲,有白濁從他的嘴角溢出,他垂著眼簾顫抖的睫毛,含住又大又圓的龜頭舔吸,直至吮出最後一滴精液,咕嚕一聲盡數吞下。
“唔……咳咳!哈……”
舌尖滿是濃烈的腥味,易南川呼吸粗亂,腿根在高潮的餘韻中顫抖,他伸出舌尖,一點一點舔乾淨肉棒上沾著的精液,餘光見到越城正用黑漆漆的眸子深深的望著他,他微微張開嘴,伸出舌頭展示給對方看,亂著氣息說,“你的精液,全部吃進去了。”
越城眸色一深。
易南川用手背蹭掉嘴角濕潤的唾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越城喃喃,“喜歡。”
呼吸一沉,越城猛撲上去,把易南川壓在身下,擠開他的嘴巴,霸道又兇橫地交換了一個充滿兩人精液氣味的吻。
易南川攔住他的脖子,昂著頭伸出軟軟的舌尖,任由他侵入肆虐。
“越城……唔……別親了,又要硬了。”
低沉地笑著,牙齒懲罰又色情的咬他的嘴角,留下一道牙印,呼吸交融再緩緩分離,越城捏著易南川燙燙的軟軟的耳根,“越來越浪蕩了你。”
挑眉,“不喜歡?”
親一下耳朵,“好喜歡。”
越城吻了下他的眉心,“你有點出汗,傷口痛嗎?”
“不痛。”
“不做了。”越城躺在沙發裡,把空調溫度調低一些,將人攬進懷裡,說,“抱一會。”
“沙發好擠。”
“抱緊點就不擠了。”
兩個大男人擠在沙發裡,裸著身體晾著屌,又邋遢又爽快。
“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
易南川腦袋枕在越城的手臂上,一條腿慵懶地架在沙發靠背,盯著屋外的小花園發呆,手臂晃了晃搭在小腹上,慢半拍道,“忘了吃飯。”
越城模棱兩可地嗯了一聲,像是在對易南川撒嬌,“再抱一下。”
突然間喪失幹活能力的兩人懶洋洋地不願動彈,最後動了動手指,點了外賣。
越城很殘忍地把易南川選項欄裡的麻辣小火鍋配菜一樣一樣刪除,換成了寡淡的海鮮粥。
易南川特別難過,頹喪著臉說他拔吊無情。
越城垂下視線,手指戳幾下,幫他添加回麻辣小火鍋,說,“買回來也行,給你聞聞味道,下飯。”
易南川:“……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