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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第一百九十四:楚彧的秘密
「兩年前我知道,聽說是一隻蛇妖呢,不是說被當時還是國師的女帝給捉了嗎?這次又是個什麼妖?」

「誰知道,說不準又——」

幾個宮女正說的起勁,被沉冷的女聲驟然打斷:「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在這亂嚼舌根。」

幾人猛然回頭,立馬驚恐萬分,紛紛跪地求饒:「紫湘姑娘饒命,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紫湘冷冷瞥了一眼:「全部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那幾個宮女謝了恩,便自個去領罰了。

紫湘進殿便喚了雲離過來,臉色十分不好。

「紫湘姐姐有什麼吩咐?」

紫湘面色冷沉:「把外殿的宮女全部換了,你親自挑選。」

雲離並不多問:「好。」

「發生何事了?」蕭景姒從殿中出來,便見紫湘沉著臉,滿腹心事的神色。

紫湘走過去攙扶,回道:「那日給帝君掌燈的那個宮女銅汶死了,被棄屍在冷宮枯井裏,今早有人發現了她的屍體。」

若只是死了個宮女,動靜也未免大了些。蕭景姒問道:「有何不妥之處?」

「死狀甚是蹊蹺。」

蕭景姒問:「如何個蹊蹺法?」

紫湘思前想後了一下,還是知無不言:「主子可還記得,兩年前宮中時有宮人失蹤,後來查出來那些人都是被琉璃宮的蛇妖捉了去,那蛇妖為了修鍊邪術,吸食人血,仵作驗屍的時候都扎不出一滴血來。」紫湘頓了一下,神色冷峻,道,「那銅汶的屍體,與被那蛇妖吸食過的人一模一樣,應該不是人為,是妖。」

整個人族的妖,她認識的,來來回回就那幾隻,紫湘越想心下越是不安。

蕭景姒微微愕然,腳下一頓,緩緩坐下:「那是北贏的食血禁術。」

紫湘也聽菁雲說起過,北贏禁止修鍊禁術,那蛇妖成壁便是修鍊此法,她不明白的是:「可那蛇妖早就死了,還會是誰?」還是帝君親自動的手,不會有錯,紫湘猜測,「難道那蛇妖死而復活了不成?」

蕭景姒沉吟不語,皺著眉頭若有所思了許久:「楚彧為了讓我安心養胎,早便封鎖了星月殿外的消息,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件事紫湘倒是沒多想,如實回道:「是司衣局的人來送衣物時,與星月殿殿外的粗使宮女說的。」

蕭景姒思量著,斂了眸中似笑非笑:「又是司衣局。」

又?何來又?

越說紫湘越是一頭霧水,覺得哪都不對勁了,這件事越扯似乎越是複雜,不甚明白:「可是有蹊蹺?」

「開國宮宴那晚,便是司衣局的人來傳話說楚彧召見了舞女。」

這話,估計便是傳給她聽的,宮裏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是楚彧封鎖,也總能傳來她耳中,自然,也不會是巧合。

紫湘這才想起來:「確實是司衣局來送衣服的宮女說的。」

蕭景姒思忖了一番,吩咐紫湘:「去查查司衣局的女官是何人?」

「我這就去。」

紫湘立馬去了一趟尚宮房,不到片刻便回了星月殿,行色匆匆。

她急急道:「主子,司衣局的承衣女官是周家女。」

蕭景姒詫異:「周衛沖之女?」

紫湘點頭:「正是已譴派去長洲的周太保之女。」她不禁猜測,「周家女暗地裏興風作浪,莫不是周家不甘屈居夏和貧瘠之地,還想攀龍附鳳,捲土重來?」

前些日子,楚彧藉著小灰一事,發落了周家,倒是忘了周家的女兒還在宮中。蕭景姒想到:「我記得周家有兩個女兒入宮當了女官。」

「正是兩位,還是孿生的姐妹,我看了她們的畫像,生得貌美,而且姐妹二人十分相像,姐姐掌管司衣局,喚周若,妹妹周薏在司寶局當差。」

蕭景姒沉吟,道:「紫湘,你再替我跑一趟司衣局。」

「我這就去。」

自從后宮被遣散,別說冷宮,就是三宮六院也是空蕩荒廢了許久,誰沒事會去冷宮後面的枯井,想來拋屍之人也是想到了這點才選擇了那裏,可消息卻從司衣局傳出來,確實很是蹊蹺,十之八九不是偶然。

紫湘出殿,不大一會兒,卻又折回來了,神色十分之不可思議,道:「不用去了,司衣局走水,周若死了。」她前腳去尚宮房調查,司衣局後腳就走火,蹊蹺得讓人很難不懷疑。

事兒趕事兒,不早不晚,蕭景姒失笑:「真巧。」

晚上,楚彧回來得晚了些,蕭景姒懷著身子,十分嗜睡,若是以往,這時候她早便睡了。

初春寒涼,殿中還鋪著暖玉,也不冷,蕭景姒正窩在貴妃椅上,捧了竹簡在看,燭火照得她輪廓柔和,她看到出神,楚彧進來她都未注意到。

看孫子兵法也能如此入神的,只怕只有他家阿嬈,楚彧走過去,將她手裏的竹簡抽了去:「怎麼還不睡?」

她伸了個懶腰,勾住楚彧的脖子:「在等你啊。」笑容淺淺,有些慵懶。

楚彧親了親她衣袖滑落的手臂,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床榻上,掖好了被子,輕拍她的後背哄她睡覺。

蕭景姒卻沒有困意,黑白分明的一雙眼清澈地看著楚彧:「楚彧,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彧臉色驟然一沉:「誰在面前胡說八道了?」

他的反應,似乎過激了些,有點像欲蓋彌彰。

蕭景姒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情緒波動,說:「宮裏人多嘴雜,高牆大院最是不透風,我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楚彧捧著她的臉,揉揉她的臉頰,又拂了拂她垂在鴛鴦綉枕上的發,並不打算與她多說,只是哄她說:「你快生寶寶了,要好好修養,旁的事都不用費神。」

他避而不談,明顯不想讓她知道。

蕭景姒眉頭一皺:「你不告訴我,我會更好奇。」

她性子執拗,若是不說,她自然會設法去查。楚彧斂著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落了一層灰色的影,沉默了許久。

他問她:「你知道多少?」

蕭景姒從被子裏起身,半點睡意都沒有,一雙清靈明亮的眸好似能洞悉一切,緊緊地看著楚彧:「銅汶的死,是妖族所致,成壁已死,在宮裏修習禁術的是誰?」

她知道的一點都不少。她啊,一向聰慧極了。

楚彧把錦被往上拉了拉,裹住她的肩,隨口回了一句:「是北贏出逃的一隻野妖。」

她看他,他看著別處,專註地在給她整理被褥。

蕭景姒又問:「抓到了嗎?」

「嗯。」

她還想問什麼。

楚彧摸了摸她的臉,有些涼,扶著她躺下:「這些事我去處理便好,你別操心,阿嬈乖,閉上眼先歇息,等你睡著,我還有些國事要處理。」俯身親了親她的眸子,楚彧輕哄,「什麼都別想,乖乖睡覺。」

她便合上眸子,沒有再問,怕是即便再問,楚彧也不會讓她知道。他啊,打定了主意要瞞她。

楚彧輕輕拍著她的背,暖暖的手心捂在她腹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舒服極了,不大一會兒,蕭景姒便呼吸平穩,昏昏似睡。

屋裏撚滅了燈,床簾放下,楚彧出了寢殿,片刻,蕭景姒便又睜開了眼,輕聲喚了一聲紫湘。

紫湘在屋外侯著,回道:「主子。」

屋裏靜謐,沒有燭火,昏昏暗暗的夜色裡傳來蕭景姒的聲音,哪裏有半點困頓:「去查一下,司衣局為何會走水?還有周若的屍骨,讓仵作驗屍。」

「是。」

沉默了稍許,蕭景姒道:「別讓楚彧知道。」

「紫湘明白。」

紫湘抬頭看看明月,眉頭擰得死緊,她是越來做看不懂這二人了,一個瞞著不讓知道,一個揣著明白裝不知道,分明那麼深愛的兩人,到底都在顧及什麼?

這般濃濃夜色,殿外還有人未眠,巡邏的侍衛都守在幾十米之外,高牆之下人影晃動。

遠處,腳步匆匆,是菁雲急急趕來。

「尊上。」

「如何?」輪廓冷硬,遠處的宮燈從一側打來,映得楚彧眸子忽明忽暗的,一片陰寒。

菁雲莫名其妙覺得腳底發涼,有很強烈的壓抑感和逼迫感從上而至,他趕緊回話,不由得小心了些:「已經都處理乾淨了。」

楚彧沉聲,不由分說地命令:「阿嬈已經懷疑了,絕不能留一點痕跡。」

嗓音森冷至極,襯得冬夜風寒,讓菁雲頓生一股惶恐來,想了又想,還是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句:「紙包不住火,臣怕女帝陛下早晚會知道,畢竟——」

畢竟什麼,說都沒說完。

楚彧眸光微微一眯,眼角一抹鋒利的森然:「那就把所有可能會讓她知道的人都殺了。」

這戾氣,好重!

菁雲暗暗窺了一眼楚彧的眼,漆黑的瞳中,似有一抹若隱若現的猩紅,像觸目驚心的血色。

楚彧這是又動了殺心!最近,他動不動就殺這殺那。

「尊上!」菁雲沉吟思索了許久,神色越發冷峻凝重,單膝一曲,便跪下,意味深長地勸諫道,「菁雲請尊上三思,切勿妄動殺念,適可而止。」

楚彧大喝:「夠了!」

菁雲心頭一跳,十分惶惶不安。

楚彧的聲音字字都陰戾至極,又不耐至極,「你再多嘴一句,本王連你也不饒。」

說完,楚彧轉身便幻影消失了。

這瞬移的妖法也是爐火純青了!菁雲不由得深思了,臉上一片愁容。

沂水妖主從暗處走過來,拍了拍發獃的菁雲,很是焦急的樣子:「怎麼樣了?」

菁雲搖頭:「尊上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了。」他重重嘆了一口氣,「劍走偏鋒,尊上真的是在玩火。」

北贏禁修邪術的指令就是楚彧下的,如今,尊上大人身體力行地打破了他的禁令,什麼原則,什麼規矩,什麼後果,在蕭景姒面前全是狗屁!就蕭景姒是天是地是活下去的勇氣!

唉!真是叫人擔心。

「他心脈未愈,又急於求成,再這麼下去,我怕尊上會入魔。」

一旦入魔,回歸獸性,嗜血成性,後果不堪設想,一般的妖便罷了,北贏的妖王入了魔,那整個妖族都危險了,好不誇張地說,毀天滅地都是有可能的。

菁雲細思極恐,看著老父,兩眼相對,也是一籌莫展:「那還能怎麼辦?尊上要做的事,除了蕭景姒,誰拉得住他。」

沂水妖主深思熟慮了一番:「解鈴還須繫鈴人,那就讓蕭景姒來拉啊。」別人別說拉不住,就是拉得住也不敢啊,誰知道會不會被打死,他方才可是隔著老遠都能感到逼人的殺氣啊。

菁雲愁眉苦臉:「尊上說了,誰讓她知道就殺誰。」

「……」

殺殺殺!獸性本惡啊!父子兩除了嘆氣,真沒法了。

次日一早,旭日微暖,天氣極好,楚彧上朝去了,星月殿有客來訪。

雲離來稟報說:「陛下,晉王殿下求見。」

蕭景姒隻道:「請。」

鳳玉卿身著普通的布衣,一副簡單利索的裝束,蕭景姒一看便知他的來意,命人去取茶。

蕭景姒先於開口:「你來辭行?什麼時候動身?」

早先鳳玉卿便同她說過要去夏和,三國合併大典之後,蕭景姒在書房也看到了他上書的摺子。

鳳玉卿隨意不拘,自顧坐下,道:「明天,明天就出發去夏和就任郡王。」又補充了一句,「我母妃也一起去。」本來想不辭而別,卻狠不下心不見最後一面,興許,此次之後便是後會無期。

蕭景姒話不多,也不閑話家常,他神色淡淡然,一貫無波無痕的,隻道:「我身子不方便,就不去送你了。」

鳳玉卿失笑,他本就沒有讓她去送的打算,便順著她的話,半是玩笑半認真的口吻說:「那給我煮一壺茶,就當做是送行禮。」

蕭景姒笑著說好。

宮人取來了茶葉,井水是宮外天山寺的清泉,擺了茶幾,一盞瓷壺,是上好的東窯青瓷,兩個瓷杯。

她動作慢條斯理,耐心極好,小火溫著茶,慢慢煮,濃鬱的茶香四溢,濾了一遍水,又倒入清水再煮,繁複幾次,便有淡淡茶香浮出。

蕭景姒給鳳玉卿斟了一杯,卻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她懷著身孕,許久不喝茶了。

鳳玉卿用茶蓋拂開水面的茶葉芽兒,細細品了一口,唇齒留香,笑道:「你以後要是不當女帝,可以去凌織郡主的茶肆裡煮茶。」

蕭景姒將火撚滅,倒是頗為認真地回了一句:「我這般手藝,自立門戶也沒有問題。」

鳳玉卿輕笑出聲,緩緩飲盡了一杯。

蕭景姒給了添茶,他欲言又止,眸色意味深長,蕭景姒抬了抬眼睫。

她道:「你似乎有話要說?」

他搖頭,並未說什麼。

罷了,他畢竟是來辭行,而且顧及她的身子,有些話不說為好。

「你想說朝堂的事?」

蕭景姒的話很篤定,並無半分情緒波動,好似料準了似的,鳳玉卿詫異:「你知道?」

她點頭。

果然,聰慧精明如蕭景姒,怎會對朝中之事一無所有,畢竟,衛家還有一個安遠將軍和一個左相在朝中。

她放下杯子,問他:「你怎麼看?」

鳳玉卿想了想,言無不盡就事論事:「雖然西陵前朝那些老臣泥古不化,各大世家狼狽為奸,但都罪不至死,即便是罪不可赦,開國初期,天下動蕩未定,這時候大肆處斬舊朝重臣也不妥。」眉頭皺了皺,瞧著蕭景姒的神色,鳳玉卿有些擔憂,道,「最近楚彧似乎動不動便會大開殺戒,朝堂上已經怨聲載道了,暴政雖能威懾,但過猶不及。」

鳳玉卿的話剛落,楚彧暴戾急促的聲音便砸來:「你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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