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林矛抬手指了指墨上筠，搖了搖頭，嘆息道，「一起走吧。」

墨上筠聳了聳肩，跟他一起上樓。

「錄音機，哪兒來的？」林矛盯著她手裡提著的老式錄音機問道。

「賈隊長給的。」

墨上筠再一次重複地回答。

「賈隊長？」林矛一愣，「隔壁那個一點火就炸的賈樹賈隊長？」

「唔，」聽完林矛的前綴，墨上筠想了想，還是點頭，「就是他。」

「他送你這玩意兒做什麼？」林矛瞪大眼睛，「怎麼著，難不成當炸彈用的？」

「……」

墨上筠一時哭笑不得。

倒也沒瞞著林矛，墨上筠講了下原因。

無非是她剛來這裡的那天晚上，遇見熟人賈樹，就被賈樹邀請去他們信息支隊逛了逛，無意間提及她在學習外語的事情，因為所有帶來的物品都上交了，所以一時間很難學習，賈樹於是就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送她一錄音機，再弄了幾盤學慣用的磁帶，閑的時候聽著玩玩，順帶學習學習。

就是吧，這聲兒有點大。

不過，對於墨上筠來說，用來學習還是杠杠的。

林矛被她跟賈樹的互動給弄得一愣一愣的，聽完整個人都瞪直了眼。

這年頭，還有這麼愛學習，和這麼想幫人學習的小夥計和老夥計？

但是畢竟是前輩，林矛很快就收回了傻乎乎的表情，咳嗽了一聲，「但還是要注意一下，畢竟，咳，擾民。」

「所以我去比較偏的地方聽。」

墨上筠晃了晃手中的錄音機。

她今晚聽的地方比較遠，不過，因為知道林矛會來，所以故意放到最大聲罷了。

有時候，裝聾作啞，也是很有必要的。

「那還行。」

不知道陳宇找墨上筠被氣瘋一事的林矛，淡定地點了點頭。

「話說回來，」陳宇問，「你跟賈樹是什麼關係？」

賈樹那種摳門又容易炸毛的中年人，怎麼會跟墨上筠認識，而且……關係還這麼好？

墨上筠想了下，直接道：「導師帶我做學術研究的時候認識的。」

去年畢業後，跟著導師到處亂轉，因此也認識了不少人。

賈樹就是其中一個。

因為她的專業成績還行，加上對各方面都有所了解，賈樹當時有意為難，但也沒把她難住，所以就這麼認識了，後來聽倒是說他還挺欣賞自己的，於是兩人留了個聯繫電話，只是一直沒聯繫就是。

先前也不知道賈樹在這兒。

但是，這一次遇見賈樹後，兩人就像相識已久一樣，見面倒也親近，稍微打聽了下她的事，賈樹就熱情洋溢地帶她去參觀了。

總而言之，不打不相識。

「沒想到你這丫頭人脈還挺廣的。」林矛不由得感慨一聲。

墨上筠沒有接話。

真要論人脈的話，她確實挺廣的。

但是……正因為這樣，陳宇才會在最初帶有那樣的偏見。

不過，有得必有失。

現實就是這樣。

你總不能奢望兩全其美。

兩全其美的事，有，但不會輕易發生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