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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戰之軍少追妻》093、碾壓【三】好戲開場【二更】
凌晨,四點。

炊事班。

集體起床的炊事員們,打著哈欠從宿舍裡出來,兩個新來的去一隊炊事班運菜,而陳班長則是帶著老同志去操作間打掃衛生、準備下餃子。

除了今日是大年初一外,一切都一如既往。

直至,一張紅票子出現在視野裡。

「老陳啊,快過來快過來……」

老同志看著放到桌上的紅鈔,趕緊朝陳班長招手。

陳班長放下手中的杓子,有些莫名地湊過去,結果一看到那紅鈔後,不由得愣住了。

紅鈔上面用一個空的醋瓶壓著,在旁邊還擺放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四個字——『新年快樂』。

「我去,他們從那兒學來的這一手?」陳班長面色扭曲地咆哮。

在GS9一隊被折騰就算了,怎麼到這兒來欺負學員,還能被學員給反欺負了?!

老同志拿起那個空醋瓶,然後將木塞給擰開,聞了下味道,然後挑眉道:「你釀的米燒酒。」

「……」

陳班長氣鼓鼓地走過去檢查自己的酒,果不其然,發現少了一些。

等他再起身的時候,臉色已經一片青黑了。

「嘖,還真別說,這還挺有誠意的,」老同志又拿起紅鈔和那張紙,感慨道,不僅留下買酒錢,還貼心地把醋瓶送回來,末了還加上一句祝福,不錯不錯。「」

「這是重點嗎?!」正值氣頭上的陳班長怒氣沖沖地朝他吼道,「重點是!這人來來回回,出入自由,我們竟然跟個傻子似的啥都不知道!這架勢是不是人家把我們操作間搬空了我們也能睡得跟豬一樣啊?!」

「不是加了防護措施了嗎?」老同志倒是心寬得很,朝門口的鈴鐺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以後窗戶、另一扇門都加上。」

說完,老同志又勸慰道:「放寬心,以前在一隊炊事班不也這樣嗎,無論設下多少陷阱都能被他們鑽了空子。」

「一隊是一隊,他們是嗎?!」陳班長兇巴巴的,「他們都是些新兵蛋子,竟然把老油條的劣性全給學到了!你說說你——」

老同志:「……」

感情您的重點在這兒啊。

陳班長指了指老同志,恨鐵不成鋼,「被這群新兵蛋子給欺負到頭上來了,你能不能有點兒廉恥心,羞愧那麼一下?!」

「……我慚愧。」

老同志非常配合地、且慚愧地低下頭。

陳班長氣得臉多教訓他一句都覺得胃疼。

半響,老同志謙虛地抬起頭,問:「那怎辦呀?」

陳班長大手一揮,「給我防!每天24小時派人把手!我就不信neng不死他們!」

「……老陳,我們就四個人,不現實。」老同志憂心忡忡地勸道。

「怎麼著,四個人就辦不到了?!」陳班長怒火中燒,抬高嗓門問,「你能不能有點兒志氣?!」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老同志,默默的抹了把臉,然後嘆息地點頭,「我們絕對能辦到。」

陳班長還是氣不過,抬手朝外面的菜地一指,爾後道:「給我去菜地裡看,丟掉一根蔥都得給我做統計!」

「得嘞。」

不敢招惹這個炮仗,老同志趕緊應了一聲,然後刷的一下就溜出了門。

陳班長氣呼呼的,氣得背著手在操作間轉了兩圈,後來又回到擺鈔票的地方,見到那一張寫字的紙條,冷不丁想到字跡這回事兒,他靈機一動,立即將紙條撿起來一看,結果臉都給氣歪了——

真有本事!

連字都是用左手寫的!

*

草地上。

天色微亮,梁之瓊從睡夢中醒來,感覺鼻尖癢癢的,下意識在原地翻了個身。

然而,青草的氣息,充滿泥土芬芳的地面,以及涼颼颼的風,都漸漸讓她迅速從恍惚的意識中清醒。

終於,梁之瓊睜開眼睛。

入眼的就是一堆的草和蒙蒙亮的天空,梁之瓊愣了好一會兒,才回想起昨晚做了什麼。

「墨上筠!」

喊了一句「同床共枕」的人的名字,梁之瓊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而,目之所及,卻見不到墨上筠的身影。

梁之瓊茫然地坐在原地,感覺到醉酒後的頭疼,不由得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思考「昨晚遇見墨上筠」是不是一場夢。

不應該啊……

一個火堆和一個炭堆都被收拾妥當,這絕不是她能做得出來的,加上她有宿醉後的頭疼,所以昨晚的墨上筠肯定是真實存在的。

但,人呢?

梁之瓊從地上站起身,打算在周圍查看一下,可起來的過猛,差點兒原地摔倒。

「醒了?」

忽的,墨上筠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匆忙回過頭,梁之瓊見到墨上筠的身影從河邊走來後,不由得鬆了口氣。

「嗯。」

梁之瓊點了點頭,然後伸了個懶腰。

在地上睡了幾個小時,竟然也能睡得這麼神清氣爽。

——哎,頭不疼就好了。

「喏,去洗漱。」

走近了些,墨上筠將一根柳枝和一小包食鹽丟給她。

梁之瓊下意識接住,但在聽到墨上筠的話後,一臉懵逼地舉起那根柳枝,問:「這玩意兒洗漱?」

「嗯。」

墨上筠淡淡應聲。

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梁之瓊打量了會兒那跟柳枝,勉強詳細這玩意兒可以刷牙了。

「這是牙膏?」

梁之瓊又拿起那小包食言朝墨上筠問道。

斜乜著她,墨上筠挑眉,「不然打算做早餐?」

「……」被懟了。

不敢再問,梁之瓊麻利兒拿起手中的道具,徑直朝河邊跑去。

墨上筠正了正帽簷,然後將篝火剩下的痕跡一併銷毀,就連用來保溫的濕透,都被她丟回了河岸。

雖然想要找的話,還是有痕跡,但就算被找到了,對她們來說也沒有影響。

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墨上筠去河邊洗了個手。

「墨上筠!」徹底清洗完口腔的梁之瓊,快步朝墨上筠跑了過來,「你起來的很早嗎?」

墨上筠道:「半個小時前。」

只是,剛睡下一個小時,她就去了炊事班一趟,把東西給還回去。

她不敢睡得太熟,不然潛意識的防備反應,足以揍得梁之瓊今早爬不起來。

「要不要練練?」梁之瓊興緻勃勃地朝墨上筠問,「都習慣了,這個時候不動一動筋骨,渾身不自在。」

打算偷懶的墨上筠:「……」

嘖。

她現在連梁之瓊的自覺性都沒有了。

摁了摁眉心,墨上筠點頭,「行。」

梁之瓊差點兒沒激動得從地上跳起來。

歐耶!

墨上筠終於肯親自帶她了!

不清楚梁之瓊內心想法的墨上筠,隻當梁之瓊的提議全因自覺,所以振作起來打算領著梁之瓊練一練。

現在六點,七點要準時去食堂吃餃子,墨上筠打算就練四十分鐘,所以就挑了平時個簡單的項目來。

不曾想,正好遇見回城的蘇北和遊念語。

「你們倆昨個兒私奔了?」

一見到兩人,蘇北就停了下來,難免玩味地調侃道。

梁之瓊氣喘籲籲地跟上,剛到墨上筠身邊,就被墨上筠搭住肩膀。

墨上筠道:「是有這麼回事兒。」

「啥事兒?」

梁之瓊莫名其妙地問。

蘇北挑眉笑道:「丁鏡在找她呢。」

一聽到「丁鏡」這個名字,梁之瓊就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媽的,都成條件反射了!

梁之瓊抓狂地想。

墨上筠問:「丁鏡在哪兒?」

「在她們平時訓練的地兒吧,」蘇北看了梁之瓊一眼,然後道,「現在獨守空房呢。」

墨上筠白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斂一點。

蘇北聳了聳肩。

微微勾唇,墨上筠饒有興緻地問:「晚上有場戲,想不想看?」

聞聲,蘇北和遊念語對視了一眼。

「什麼戲啊?」梁之瓊好奇地問。

「沒你的事。」

墨上筠將她給撥到一邊去。

梁之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們仨,心想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說的,但注意力就集中在她們身上,等待著她們「說事」。

然而,最後卻是蘇北果斷點頭,「行啊,到點了通知一聲。」

「嗯。」

墨上筠點頭。

於是,兩撥人就此分開。

梁之瓊格外茫然地看著她們雙方在打啞謎的時候互通了消息……

我勒個去,還有這種交流方式的嗎?

等蘇北和遊念語走後,梁之瓊拉著墨上筠問:「你們倆有說什麼嗎?」

墨上筠揚眉,「沒有。」

沒有說,就比了個房間的手勢,蘇北就明白了。

現在說得太明白,晚上就少了趣味性了。

「真的假的?」梁之瓊還是不信。

「走了。」

揪住她的肩膀,墨上筠將她往另一條道上拉。

「去哪兒啊?」梁之瓊問,「不練了嗎?」

「找丁鏡。」

梁之瓊:「……」

沃日,這大清早的,能不能不要提「丁鏡」這個名字?!

梁之瓊憤怒地想,然而……敢怒不敢言。

最後,梁之瓊還是被墨上筠拖去了常聯繫的地兒。

丁鏡平時就加重她的體能訓練,也不加其他的項目,所以平時就在訓練場和一處山坡這倆地兒轉悠。

訓練場上都是常規的訓練,山坡這兒也是——就一個山地奔襲。

丁鏡很喜歡這一處山坡。

因為正常情況下,都是她在苦練,而丁鏡則是選個地方睡覺,時不時睜眼看一看她有沒有偷懶。

而這一處山坡明顯比訓練場要安靜許多。

墨上筠帶著她抵達的山坡的時候,果不其然,正好見到丁鏡躺在一處草地上睡覺,優哉遊哉的,雙手枕在腦後,晨風悠揚地吹著,嘴裡還叼著一根草,不知有多悠閑。

兩人一走近,丁鏡就掀了掀眼瞼,睜開眼睛的那一瞬,梁之瓊感覺到了充滿涼意的殺氣,但很快,當她想去確認的時候,卻發現丁鏡微微眯起眼,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倆。

將嘴裡的那根草吐掉,丁鏡伸了個懶腰,從地上坐起身來,手肘放在撐起來的膝蓋上,她笑道:「還以為跑哪兒去了呢,感情是你們倆幽會去了?」

「……」

梁之瓊站在墨上筠身後,瞪了她一眼。

丁鏡便笑得更開懷了。

有靠山在就囂張了?

不過連囂張都不到位,過分點就是單純的賣萌了。

墨上筠沒理會丁鏡,而是朝梁之瓊問:「你平時怎麼訓練的?」

「……就上上下下的跑。」

梁之瓊如實回答著,然後得意地朝丁鏡看了一眼,意思是——老娘要告狀了!你看著辦!

「哦,」墨上筠點了點頭,道,「那你繼續。」

「繼續……哈?!」

本來等著墨上筠製裁丁鏡的梁之瓊,差點兒沒有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我靠!

墨上筠不是來給她撐腰的?!

她自作多情了?!

「聽話。」

墨上筠抬手摸了下她的下巴。

「……去就去!」

梁之瓊氣鼓鼓地說著,臨走前還瞪了墨上筠和丁鏡一眼。

——這倆暗度陳倉的混蛋!

梁之瓊暴躁地跑了。

丁鏡笑眼看著梁之瓊離開。

待梁之瓊跑遠了後,她饒有興緻地朝墨上筠問:「找我有事?」

「嗯。」

墨上筠坦白承認。

「你說。」

作為小跑腿的,丁鏡盡量對墨上筠表現出「義不容辭」的諂媚。

儘管,墨上筠丁點都沒有看到就是。

於是,當梁之瓊跑到坡下,抬眼去看墨上筠和丁鏡,卻發現她們倆正坐在一起聊天后,簡直氣得爆發小宇宙,嗖嗖嗖地就給衝上去了。

*

七點前,墨上筠領著梁之瓊離開。

梁之瓊跑完後累得直喘氣,連氣都懶得跟墨上筠生,任由墨上筠將她拉到食堂。

因為今早要吃的是自己做的餃子,所以學員們的興緻都很高,還沒有到點呢,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在食堂裡等待。

而,此起彼伏的「新年快樂」,也成了今日早餐的一大亮點。

「墨墨,新年好!」

墨上筠一進門,就聽到燕歸響亮的聲音。

注意到燕歸那一桌的空位,墨上筠直接拖著梁之瓊走過去。

燕歸朝梁之瓊擺了擺手,「小瓊妹妹,新年好。」

「新年好。」

梁之瓊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兩人坐下後,言今朝、唐詩、宋詞、元曲等人一一問好,墨上筠敷衍地回著,朝他們點頭。

不過,第一次碰上這樣集體的過年,墨上筠心情還是不錯的。

只是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卻讓他們不由得抓了狂。

因為,一盤盤被端上來的餃子——沒、放、鹽。

準確來說,並不是沒有放鹽,而是隻放了一丟丟鹽,嘗起來壓根沒味道。

——「艸,賣鹽的師傅被打死了嗎?」

——「驚呆!大年初一!炊事班竟然窮得連鹽都買不起了!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嘖嘖嘖,這可真不是個好兆頭啊,這才第一天……以後我們豈不是得淪落到啃樹皮?!」

——「啃樹皮還算是好的呢,萬一搞不好,還得從嘴裡摳樹皮出來養炊事班呢。」

——「這日子過得,還不如去上吊得了。」

……

一個個的學員,都開始發揮冷嘲熱諷的本性,不遺餘力地諷刺著炊事班。

倆年輕的炊事員站著分配餃子,經歷了前幾日的風風雨雨,如今他們已經能淡定地面對所有風風雨雨,臉皮增長的速度那是其他人無可匹及的。

「小兔崽子們,你們都聽好了,我們炊事班很窮,就是窮得連鹽都買不起了!」陳班長不知從哪兒拿出個喇叭出現在食堂門口,一臉陰沉地朝他們咆哮,「老實告訴你們,這幾天的飯菜都是這個味兒!不想吃的就滾蛋,我們的豬食正好缺著呢,多餘的正好拿來餵豬!」

陳班長氣都不喘一下的咆哮,徹底鎮壓了在場所有的冷嘲熱諷。

「……」

全場靜默。

有喇叭的大佬,他們吼不過。

一群人默默地在心裡給陳班長拱手,然後開始低頭狂吞餃子。

墨上筠吃了一個餃子,除了沒有鹽,味道還算不錯。

相較於前兩天的飯菜來說,這玩意兒好歹有點油水。

梁之瓊勉強吞下一個餃子,想到昨晚那滿滿一大罐的食鹽,有些不安地朝墨上筠靠近了些許,低聲道:「墨上筠,是不是因為昨晚我們——」

沒等她說完,墨上筠就將剛夾起來的餃子塞到她嘴裡。

梁之瓊的話被強行打斷。

「慢慢吃。」墨上筠別有深意地提醒道。

嘴裡塞著毫無味道的餃子,梁之瓊有點崩潰地點頭。

不過,墨上筠的行為儼然在告訴她,這不是該說這件事的場合,於是她也識趣地沒有再提昨晚半個字。

她們倆的小動作,言今朝和燕歸都看在眼裡,不過誰也沒有吭聲,當做沒看到似的,然後將餃子往嘴裡塞。

陳班長站在門口,朝他們看了好一會兒,最後也沒等到誰露餡,於是先離開了。

將陳班長氣憤的表情看在眼底,墨上筠不由得覺得好笑。

——有哪個傻子會將偷來的食言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拿出來的?

不過,陳班長想必也不是存心找誰偷了食鹽,而是為了好好懲戒一下他們。

只是這懲戒面有些廣,導致諸多不明所以的學員都連帶受累。

當然,這也無所謂了——獨受苦不如眾受苦。

墨上筠無比愜意地想。

*

八點剛過,一隊辦公樓。

「叩。叩。叩。」

敞開的門被敲響。

剛抵達辦公室、泡好一壺茶的閻天邢,掀了掀眼瞼,朝門口方向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敲門那人大步走了進來。

閻天邢隻覺得頭疼。

「新年好。」

一路來到沙發旁,阮硯剛一站定,就用極其敷衍的三個字開了頭。

將茶倒入茶杯裡,閻天邢往後一倒,眉頭輕挑,「這麼早來拜年?」

——佔他便宜。

阮硯輕蹙眉頭,卻也面不改色道:「有紅包嗎?」

朝辦公桌看了一眼,閻天邢道:「左邊抽屜,自己拿。」

「……」

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不過,阮硯絕對是不拘小節之人,所以他停頓了幾秒後,就徑直走向閻天邢的辦公桌,直接拉開了左邊的抽屜。

裡面果然躺著一疊的紅包,而且應該放了不少的現金,摸起來厚厚一疊。

——估計人人有份。

阮硯伸手從裡面拿了倆。

見他這麼不客氣,閻天邢嘴角微抽,爾後注意到數量,笑問:「拿倆不合適吧?」

阮硯坦誠而直白地回答:「給墨上筠帶一個。」

「……她的不用你操心。」

閻天邢覺得昨晚可能沒睡好,這時候頭更疼了。

阮硯擰眉,「你沒給她準備?」

「……」一頂高帽子扣下來,閻天邢無奈地道,「你拿吧。」

反正她的紅包都沒怎麼拿。

於是,阮硯將倆紅包都給塞到兜裡,再將抽屜合上,又朝閻天邢走了過來。

「前三的獎勵什麼時候出來?」阮硯直截了當地問。

——這才是他的來意。

果不其然。

喝了口茶,閻天邢將茶杯放下,然後往沙發上一倒,兩腿交疊,他順著阮硯的意思問:「聽你這意思,你自己有想法?」

阮硯道:「我要你的辦公桌。」

「……」

不出所料。

阮硯覬覦這張辦公桌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因為阮硯是跟墨上筠打賭後才來的,時間緊急,他們隻來得及辦理手續,一直等阮硯調來的前一天才意識到該給阮硯空出一個辦公室來——其他人沒這個待遇,但畢竟阮硯的職業不同,有很多事情需要在辦公室裡處理。

於是就趕緊給他收拾出一個辦公室來,可沒有好的辦公桌,燕寒羽就給他在後勤部找了張能用的破桌子來。

聽說阮硯剛辦公室,臉色就垮了,把領他進門的隊員嚇得好幾天都不敢再接近他。

當時閻天邢就想著,讓他將就著用幾天,改天再給他換一張新的。

但……阮硯跟墨上筠關係實在是太好,而且總有撬牆角的意思,閻天邢就選擇性將他這事兒給忘了,之後再未提及。

其實他的新辦公桌已經辦好了,後勤部一直在問要不要給他送過去,結果被閻天邢給壓著。

再後來,阮硯不知從哪兒聽說閻天邢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於是不知怎麼想的,就打上了他的辦公桌的主意。

每次來他的辦公室,大部分視線都在辦公桌上,怕是一直在想辦法。

今個兒大年初一,阮硯就光明正大地來要辦公桌了……儼然是故意的。

不過,閻天邢也沒打算在這事上跟他計較。

雖然阮硯一直想著撬他牆角,但阮硯的工作能力還是可以肯定的……

閻天邢乾脆道:「下午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我找了兩個人,馬上就能搬。」阮硯不緊不慢地說著,然後又看了他一眼,補充道,「我的舊桌子還不錯,可以給你送來。」

閻天邢:「……隨你。」

——碰上這麼個勇於挑釁、敢於找茬的下屬,能怎麼辦?

——找機會滅了他!

*

大年初一,跟前兩天一樣,教官並未現身。

但是有了第一日的教訓,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敢鬆懈,所有人都老實按照要求完成訓練。

可恨的是,食堂的飯菜越來越難吃。

前兩日好歹還有點兒味道,今天可真就一點味道都沒有了,把人氣得差點兒沒有脫光了在食堂裸奔抗議。

梁之瓊重新回歸了丁鏡的魔爪,不知是不是梁之瓊的錯覺,跟墨上筠聊完之後,丁鏡的訓練抓得越來越嚴了,梁之瓊連休息一分鐘都是奢侈,心裡苦不拉幾的,可累得連表情都做不出來。

這一切痛苦的經歷,一直等到晚上的時候,才結束。

因為,踩在七點前完成訓練後,梁之瓊發現——丁鏡不見了。

——丁巫婆善心大發了?

梁之瓊覺得不對勁。

而且,是很不對勁。

丁巫婆怎麼可能會善心大發?這人心都是黑的,恨不能把她折磨死呢。

絕對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消失。

除非……

一直到琢磨到七點左右,梁之瓊想到墨上筠早上跟蘇北、遊念語以及丁鏡的接觸,冷不丁覺得有什麼線索可以串起來,然後,她直奔燕歸他們訓練的地兒!

艸,她想起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人組個團隊,滅一滅柴心妍和艾又槐的氣焰。

——馬上就能滅了。

——你要做什麼嗎?

——今晚就知道了。

腦海裡閃現出這幾句話,梁之瓊差點兒興奮得從地上飛起來。

靠靠靠!

今天晚上絕對有一場大戲!

一旦錯過,後悔一輩子!

------題外話------

寫得手指疼得不行,還沒寫到【教你做人】,各位還是明日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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