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吃飯前所說的,這次丁鏡開車,墨上筠坐在副駕駛。
但是剛從車滿為患的停車場將車給開出來,她們就發現後面有車在跟蹤。
兩人交換了下眼神。
丁鏡說:「跟步隊說,他肯定料到了。」
她話還沒說完,墨上筠就已經拿出手機。
果不其然,剛給步以容發了「被跟蹤」的消息,步以容就回復了。
步以容:去你朋友的住所,隨便做什麼。
墨上筠輕笑一聲,將手機信息給丁鏡瞄了一眼後,全部刪除了。
「艸,我怎麼覺得我們倆成餌了呢?」丁鏡鬱悶地蹙眉,「還是啥事兒都不知道的那種。」
墨上筠笑了笑,「感覺還蠻新奇的。」
一直以來,她都習慣於掌控大局,直至每一個細節都要搞清楚,所以這種處於邊緣區一無所知的狀態,是很少會有的。
當然,這也基於她的實戰經驗太少。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希望站在這裡一起行動的,畢竟那麼多的情況,誰也沒有想過,
「你這話可太有優越感了啊。」丁鏡調侃道。
墨上筠是軍官,而且軍銜不低,所以她一般情況就算不是帶頭者,也算半個領導者,需要知道全程的計劃和任務,她是負責在知曉任務前提下如何制定計劃的。當然這種人的心理壓力也大,也無怪乎墨上筠先前會為了同伴而做一些比較衝動的事。
因為她將同伴都當成下屬,將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她就不一樣了。
本來職位就地,是計劃一環的參與者,加上身份特殊,除了她該做的事情,其餘的都不會跟她透露。
她只需要做好上頭吩咐她做的事。
所以,墨上筠覺得這事兒很新奇,但她卻覺得習以為常。
墨上筠思考了一番,將丁鏡的調侃回味過來,卻也只是笑了笑,然後拿出手機跟司笙打電話。
「在哪兒呢?」墨上筠問。
「酒店。」司笙答得很爽快。
「我跟個朋友過去蹭住一晚,你把地址給我。」
「行。」
司笙一句話都沒有多問,將酒店的地址報給了她。
墨上筠跟丁鏡複述了一遍,之後丁鏡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因為現在的方向正好跟酒店是兩個方向,丁鏡為了避免被懷疑,所以先開車帶墨上筠去附近的夜市轉一轉,兩人如同來旅遊的一般,在夜市逛了逛,買了點吃的後,就開車直接去了酒店。
星級酒店,司笙給了門牌號,所以就算前台覺得她們倆眼生,一瞅見她倆理直氣壯地往裡走,也沒太當回事兒。
兩人一路拎著吃的來到六樓,而後面一直尾隨的人,也在抵達酒店附近後止步了。
*
司笙開了門後,就將墨上筠和丁鏡領了進去。
司笙在敷面膜,將門一開讓她們隨意,然後就趟窗前的藤椅上繼續敷面膜去了。
「蘇恆呢?」墨上筠隨口問著,將買來的小吃給放桌上。
「帶著少爺去走街串巷了。」
「哦?」
「簡而言之,見義勇為,行俠仗義。」
墨上筠眉頭微動,「懂了。」
司笙偏頭看她,問:「你們被部隊趕出來了?」
「差不多吧,連路費都沒給。」墨上筠面不改色地接過話。
丁鏡聽著她倆胡侃,拿起夜宵就開吃。
買了一份麻辣燙,再不吃就涼了,雖然味兒比較大,但吃起來還是挺爽的。
司笙揶揄地看著丁鏡,「怎麼著,不是給我帶的?」
「想吃可以給你留兩口。」丁鏡道。
瞧她那土匪樣,估計能留也只是湯湯水水了。
司笙便摸索到手機,讓蘇恆回來的時候順帶帶一份麻辣燙來。
但一發送完,看到新的簡訊消息,司笙乾脆將面膜撕下來,好笑地朝墨上筠問:「小師姐,你又給我收了一弟?」
「白撿的,不要啊?」
墨上筠給自己開了一聽啤酒,順帶拿出一盤花生米來。
連下酒菜都準備好了。
司笙也坐不住了,將手機一放,就走到沙發這邊來。
都是吃了晚餐的人,但吃的都擺在跟前了,也不可能視而不見,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再戰一番。
吃完麻辣燙,丁鏡順了一聽啤酒來,順帶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裡正好在播放一部古裝劇,雖說丁鏡不感興趣吧,但瞅兩眼之後,就開始打量司笙,經過再三對比後,丁鏡終於做出了判斷,「電視裡那人不是你嗎?」
「長得像吧。」
司笙翹著二郎腿,將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後,放在了茶幾上。
爾後拿起筷子,夾起幾顆花生米往嘴裡放。
丁鏡哪裡會信她的鬼話,繼續問:「你是演員啊?」
「明星。」
司笙又夾了一筷子海帶送嘴裡。
「……」
又盯著電視裡那演員的拙劣演技看了會兒,丁鏡對司笙的自我認知還是挺欣賞的。
唔,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但轉念一想,丁鏡的思緒就落到正事上來,「不過,這樣一來,墨上筠用你的身份不是暴露了嗎?」
「不會,天底下不止一個司笙。」司笙淡淡道。
更何況,她也不出名,沒幾個認識她的。
丁鏡便放心了。
吃飽喝足。
三人將帶來的食物幾乎都解決得個乾淨。
「房卡給你,」司笙將房卡放到茶幾上,朝墨上筠道,「我晚上去蘇恆那屋,蘇恆跟少爺擠一擠。」
「行。」墨上筠爽快點頭。
丁鏡則是笑了,「還帶這麼剝削僱主的?」
司笙也笑,「誰叫他是少爺呢。」
嬌生慣養的少爺,最好欺負……哦,不對,是欺騙。
反正自上次回來,跟少爺說明幕後敵人是何等兇殘後,少爺就意識到這不該是他們能與之對抗的存在,於是就將心思放到了「懲惡揚善」上,成天的讓蘇恆帶著他去抓小偷抓壞人,忙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