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S團嗎？」澎於秋問。

S團？

白川剛說的那個？

心思微轉，墨上筠道：「不知道。」

S團是個什麼玩意兒，她確實不知道。

「邊境的惡勢力。」澎於秋籠統的概括了下，「跟我們接觸過幾次，組織龐大，做各種各樣的生意，總之不太好對付。」

說到這兒，澎於秋頓了頓，「據我們猜測，許可應該是S團派來的。」

「應該？」

墨上筠揚眉。

澎於秋有點囧，「還沒查出她的來頭。」

「哦，」墨上筠笑了下，繼而別有深意地道，「也就是說，你跟這樣一個來頭不明的人……交往了？有跟組織上彙報嗎？」

「……」

澎於秋嘴角抽了抽。

這梗到底啥時候過去？！

「咳。」

見澎於秋一臉鬱悶，熊智昕輕咳一聲，推了下澎於秋的手肘。

澎於秋這才回過神。

「這個稍後再說。」澎於秋撇開話題，然後道，「暫時，我們懷疑她現在的目標是阮硯的研究項目，所以閻爺就讓我們請個假，過來一趟。」

當然，事情要比他所講的要複雜很多。

不過可以給墨上筠透露的不多，所以，不該被墨上筠知道的，都可以暫時忽略。

只是，每每將澎於秋跟許可聯繫在一起，墨上筠都會聯想到梁之瓊。

「她為什麼跟你交往？」墨上筠抓著這點不放。

「可能，」澎於秋猶豫了下，一臉沉思道，「我長得帥吧。」

「噗——」

旁邊的熊智昕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澎哥，你這理由也太站不住腳了。」熊智昕無情地拆穿。

墨上筠看了眼在旁樂不可支的熊智昕，眉頭微動，又朝澎於秋問，「換句話說，你為什麼跟許可交往？」

如果許可跟澎於秋交往的事情不成立，那梁之瓊也不會被澎於秋傷得那麼深。

澎於秋跟梁之瓊的關係，也不至於僵硬到這步田地。

一個變著法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打聽另一個的消息，另一個則是變著法將假·女友拎出來當擋箭牌來阻礙兩人的接觸。

當然，澎於秋或許有他自己的理由。

只是這種行為，墨上筠不認同。

「這個，」澎於秋猶豫了下，道，「各取所需。」

這一次，熊智昕沒有再揭短。

澎於秋跟許可之間的事，熊智昕也就聽隔壁男隊的人說過——因為澎於秋長得帥，在隊裡人氣比較高，所以她有幾分記憶。

但印象中，也就是有人調侃澎於秋「犧牲小我」之類的言論，倒也沒人提及過澎於秋跟許可的交往原因。

若不是她是本地人，有恰當的理由跟澎於秋一起過來，到時候行動也方面，她估計都不會有機會知道S團跟許可的事。

熊智昕若有所思地看著二人。

不知道跟前這位澎於秋口中非常優秀的「墨長官」，到底靠不靠譜。

「也就是沒感情咯？」

微微偏頭，墨上筠笑著問。

「能保密嗎？」澎於秋遲疑地看她。

這件事一解決，以墨上筠跟閻天邢、牧程等人的關係，遲早會知道……

但是，只要墨上筠不告訴梁之瓊，梁之瓊就用不遠不會知道。

「能。」墨上筠倒也應得乾脆，只是畫風一轉，卻陰森森地問，「上次通話，牧程說的……都是你們串通起來騙我的？」

「……」

澎於秋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能夠糊弄到墨上筠，對於在集訓營常年被墨上筠欺詐打壓的她跟牧程來說，可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

當然，這話不敢說。

看澎於秋的表情，墨上筠就大概明白一二了，嘴角微抽，她也沒小氣吧啦地就半個多月前的一通電話計較。

說話間，咖啡端了上來。

「你現在跟許可什麼關係？」

待服務員走遠後，墨上筠喝了口咖啡，繼續問。

「維持著正常關係。」澎於秋如實回答。

他簡單地描述了下。

不像先前跟墨上筠說的，澎於秋跟許可吵架、冷戰啥的，許可有意找到他，雖然沒把握讓他百分百的相信她，但好歹他對她而言還有用，所以，肯定不會隨便鬧脾氣什麼的。

在澎於秋這裡，許可就是一溫柔可人、知書達理的女友。

現在，阮硯他們的研究，下個月月初就可以結束了，許可會採取相應的措施。而他這裡，也會給出許可想要的東西，先辦法引誘許可上鉤。

至於具體的行動方案，澎於秋不能跟墨上筠透露。

對此，墨上筠表示理解。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墨上筠問。

「哦，」澎於秋道，「我們想知道許可到底是誰，她為什麼會混入許家，而且許家無一人察覺。你是許可妹妹、許沁的軍訓教官，我們覺得你方便從許沁入手。」

「嗯。」

墨上筠爽快點頭。

昨日見過許沁躲花壇裡避開許可後，墨上筠就意識到不對勁，想找機會跟許沁聊聊來著。

不過，昨晚到現在，都沒什麼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