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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戰之軍少追妻》073、再次相見,甜蜜曖昧
窗戶是平開式的,兩頁窗,因教室內人太多,需要通風透氣,打開了後面座位那頁窗,靠近墨上筠的這一頁窗是關著的。

閻天邢立於窗戶中間,身姿挺拔,氣息慵懶。

幾日未見,氣場不減分毫,往那兒一站,無端惹人注目,視線一接觸,便再難移開。

外面的走廊很窄,陽光從斜側灑落下來,籠罩於他肩膀處,染著淺淺的毛邊,身形輪廓愈發朦朧。

他身著迷彩作訓服,深沉的顏色斑駁交錯,在陽光的映襯下顏色淺了些許。側著身,隻手放到褲兜裡,站姿隨意,衣領處扣子解開兩個,敞開。往上,戴著一頂圓形戰鬥帽,有陰影垂落,那張俊朗妖孽的臉隱在暗處。

一張側臉,線條流暢,輪廓硬朗,然,眉眼卻有意無意的挑著抹笑,挑起了幾許撩人魅惑。

眼簾微垂,他的視線落到墨上筠身上。

墨上筠抬眼的瞬間,視線便與之相撞,意料之外出現的人,讓她多少有些驚訝。

在她打量閻天邢之際,閻天邢也打量了她幾眼。

作訓帽擱在桌上,露出了柔軟黑亮的短碎發,些許凌亂,額前幾縷髮絲垂落,遮掩了光潔飽滿的額頭。五官精緻,微眯著眼,一瞬的愣怔後,便是張揚的挑眉。

然,臉上白皙的皮膚,卻透露著與尋常不同的幾分蒼白,眼眸清亮,如浩瀚星辰,有浮光微動。

短短幾秒的時間。

很快,閻天邢伸出了手,透過窗戶,遞到了墨上筠面前。

「筆。」

低沉慵懶的一個字,嗓音醇厚磁性,本是命令之意,可加上他輕勾的唇角,卻生生少去幾分威嚴。

垂下眼簾,墨上筠看了眼那隻手。

手很好看,手指修長,指腹與手掌處,有長年累月磨出來的繭。

然而,一眼看過去,墨上筠注意到的,卻是他掌心處的一道長疤,還有每根手指深度相同、位置相近的疤痕。

傷口不深,結了疤,還在癒合中,應該是刀傷。

墨上筠能夠想像那把刀的寬度、鋒利程度,還有閻天邢握住時的力道。

心下微動,墨上筠頗有深意地看了閻天邢一眼,面上的淺笑漸漸淡去,她沉默地把手中的簽字筆放到他的手心處。

避開了那道疤痕。

注意到墨上筠那細微的動作,閻天邢一挑眉,才意識到手上的傷。

當下,拿著那支簽字筆,將手收了回來。

就這麼短暫的功夫,教室裡大半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

就連澎於秋,都不自覺停下了講課,規規矩矩地朝這邊投來視線。

閻天邢逆著光站的,影子灑落在墨上筠身上,伸出手的時候,手掌也落在陰影裡,除了墨上筠,沒有人看清閻天邢手上的傷痕,於是也沒有因此而浮現聯翩。

就算是段子慕,在聽到閻天邢那一個「筆」字後,都隻來得及看到閻天邢收手的動作。

只是單純的好奇,閻天邢何時出現的,這幾日去做了什麼,以及……墨上筠犯了什麼事,會被閻天邢給盯上。

然而,閻天邢都沒多給他們幾秒的猜測,筆一收,便朝澎於秋看了眼,示意他繼續,然後便轉身走了。

窗外的陰影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方明亮的光線和遠處盎然生長的雜草樹木。

墨上筠看著閻天邢離開,見到他那抹衣角消失在視野裡,神情裡閃過一抹疑惑,隨後收回視線,看著面前的筆記本和簽字筆。

忽然覺得,心靜了不少。

一分鐘後,她拿起了另一支筆,翻開筆記本第一頁。

上課至今,已有三個小時,頭一次見她動筆,段子慕不由得偏頭看她。

落筆的動作一頓,墨上筠側過頭,眸中的平靜淡然斂去,眼神凌厲而警告。

段子慕挑眉,順其自然地收回視線。

後門。

牧程和蕭初雲對視一眼。

爾後,默契地離開,去追上閻天邢的步伐。

*

12點,下課。

墨上筠聽了半個小時的課。

心不在焉的聽著,如當做複習一般,偶爾聽到新奇的知識,才會認真聽上幾句。

所謂野外生存,不可能是學個四天,就能輕易掌控的。

只是,在這裏的學員,多數是新兵,沒參與過真正的野外生存,有毒無毒的植物都分辨不清,於是需要給他們籠統的介紹一下。

墨上筠也不可能完全熟知叢林裡的每種植物、動物、昆蟲,所以,澎於秋所講的知識裡,偶爾也會有她沒聽過、見過的存在。

「墨墨,去吃中飯了。」

一聽到「下課」兩個字,燕歸的表現就尤為積極,迫不及待地朝墨上筠喊道。

「你們先去。」

將筆記本合攏,墨上筠交代道。

「不是說一起的嗎?」燕歸頗為失望。

眼角餘光從窗邊路過的澎於秋身上掃過,墨上筠淡淡道:「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澎教官。」

澎於秋聽到聲音,停下步伐,朝這邊看了眼,納悶道:「……哈?」

「組長的意思呢?」

林琦轉過身來,看向段子慕。

墨上筠這人一向肆意慣了,真讓她跟他們這一批人呆一整天,估計不可能。

當然,只要段子慕這個組長發話,「培養默契」這種事,都能算的是浮雲了。

她之所以詢問段子慕,就是偏幫墨上筠,讓段子慕給個肯定的答案。

「下午見。」

段子慕站起身來,低笑地朝墨上筠告別。

墨上筠抬眼,聳了聳肩。

前面,安辰深深地看著墨上筠,遲遲沒有說話。

一整個上午,縱然在一個組,他卻連跟墨上筠說話的機會都找不到了。

教室內的小組,一組組的離開,他們這一組也沒久留,五人陸續離開。

人走的差不多了,停在外面走廊的澎於秋,低頭看了眼手錶,然後走至窗邊,手撐在窗戶上,身子微微探進來,無奈地問:「墨上筠同學,有什麼問題請教的?」

「你還在呢?」

墨上筠偏過頭來,挑著眉頭問他。

澎於秋:「……」

靠!

虧他還甘願當她的幌子呢。

「要不,畫個重點?」墨上筠指了指筆記本,笑著問他。

「呵呵。」

澎於秋甩她一個陰森的笑容。

拿起教科書,沉著臉離開,那神態,還有那麼幾分傲嬌。

墨上筠摸了摸鼻子。

站起身,墨上筠見教室裡人也沒幾個了,懶得中規中矩地走出門,直接將另一扇窗戶給推開,然後雙手撐在窗戶上,整個人從窗戶上飛了出去。

教室內那幾個男學員:「……」

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

沒有胃口,墨上筠沒想去食堂,在小平房轉悠一圈後,打算找個陽光充足點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但,剛從小平房的右側繞到前面來,就聽到熟悉而慵懶的聲音——

「去哪兒呢?」

愣了愣,墨上筠抬眼看去,便見到前方的樹下站著一抹身影。

閻天邢站在樹蔭裡,有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落下來,形成星星點點的光柱,有風吹過,光影斑駁,在他身上跳躍閃動。

閻天邢看著她。

作訓帽斜斜的戴著,帽簷被拉到右側,髮絲被壓得緊貼皮膚,她閑閑地站著,眯眼看向這邊,神情懶懶,隱含疑惑。

對視間,墨上筠默默抬起手,把帽子正了正,爭取掰正自己「女軍官」「女領導」「副連長」的形象。

這明目張膽的小動作,落到閻天邢眼裏,滑稽又可愛,沒忍住失笑,眼底儘是柔和的笑意,暖的有些膩人。

隨後,他抬起腿,朝墨上筠走來。

走近時,墨上筠已然站得端正,腰桿筆直,背脊挺立。

「閻教官——」

墨上筠張口喊他。

然而,話音還未落地,閻天邢步伐停下,手一抬,就抓住她的帽簷,直接把作訓帽給取了下來。

墨上筠臉色黑了黑,擰著眉頭看他。

風吹過,吹起她的短碎發,縷縷凌亂的髮絲,在清風中肆意飛舞。

怕是三個月沒剪,頭髮有點長了。

閻天邢輕笑,「頭髮該剪了。」

「沒空。」

墨上筠白了他一眼。

閻天邢抬起左手,手指從她柔軟的髮絲間穿過,幫她理了理凌亂的短髮。

本想退後一步的墨上筠,微微抬頭,不經然間掃過他拿著她作訓帽的右手,隱隱露出來的一道疤痕映入眼簾,墨上筠遂頓了頓,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題外話------

閻爺:發糖了,大家是不是該投出手裏的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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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爺:[笑]我的終生幸福就靠你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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