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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戰之軍少追妻》第1777章 學習【08】這次什麽時候分?【二更】
浴室裡響起花灑的聲音。

 淅淅瀝瀝。

 這樣的動靜之下,墨上筠就算聽力再敏銳,也不可能聽到臥室輕微開門的動靜。

 玻璃門上有光影浮動,看不清晰,影影綽綽,門內花灑的水聲似是有節奏似的,聲聲響響敲打在心裡。

 喉結上下滾動兩圈。

 眸色漸漸暗得深沉。

 同墨上筠說,此次出門是為了“招兵”,順便“約會”,實則掉了個個兒。

 醉翁之意不在酒。

 國慶這幾日不忙,所有事情都排在後面,這兩日出行他是同大隊準了假的。

 不是出差,而是請假。

 墨上筠這邊也順帶同大隊知會了一聲。

 不過他來GS9多年,攢下的假期不知有多少,只有去年時常去安城找墨上筠,才用掉當年的假期。但積攢的假期,拿來度幾次蜜月都夠了。

 這次“騙”墨上筠,一是習慣使然,想看看好苗子,問問陸城樹的意思。二是怕墨上筠這種工作狂不應,折騰一些么蛾子,只能用“工作”壓著她。

 不曾想,墨上筠這長年累月被工作“折磨”成習慣的……

 一想到她抱頭反思的畫面,閻天邢心裡就跟堵了團棉花一樣,憤懣、憋屈。

 物極必反。

 站了半響,閻天邢打開衣櫃,拿了套自己的睡袍,走出臥室。

 這套房不算大,三室兩廳的格局,有兩個衛生間,一個是主臥附帶的,一個是公共的。

 他心燒得慌,可不想耽擱時間。

 *

 浴室內。

 從上噴灑而下的水花淋濕全身。

 水沿著頭頂砸落,發絲被打濕,軟趴趴地垂落下來,墨上筠閉了閉眼,有水流從眼皮滑落。

 舊事翻出來,縱使講的時候平靜,情緒也沒有激烈,但間或靜下來一想,所有印象深刻的畫面都在迅速交替,一幕一幕地劃過,毫無規則、毫無秩序,它們只是不受控地爆發出來。

 這一段記憶,對比現在的安寧,令她惶惶不安。

 就像一腳踩在泥地裡,不知深淺,落空那一瞬的提心吊膽。

 她只有投身於工作的時候,才感覺沒有對不起他們。

 所以玩樂過後冷靜下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罪惡感洶湧而上。

 扼喉的窒息感。

 無處不在的壓力……

 密密麻麻,令她煩悶。

 輕輕吐出口氣,墨上筠睜開雙目,水珠濺在眼裡,在眼眸上鍍上一層水潤的光,鋥亮鋥亮的。

 伸手關掉花灑,墨上筠伸手去摁洗發水,卻在水聲消失的那一瞬,聽到臥室門被合上的聲響。

 哢。

 極輕。

 轉瞬,極靜。

 墨上筠停頓了下,想到閻天邢近在咫尺時的畫面,那些撩人香豔的場景,一幕一幕的,迅速取代先前不受控的那些,臉色稍稍變得有些不對勁。

 艸。

 飽暖思**。

 這麽墮落下去,怎麽得了?!

 嗚呼哀哉,墨上筠悲痛扼腕。

 *

 不知抱著怎樣複雜的心理,墨上筠洗完澡後故意磨蹭了會兒。

 比如,她竟然非常罕見的,想到給自己吹了下頭髮。

 可惜她的頭髮太短,加上這季節空氣乾燥,吹風機沒兩分鍾就將她的發絲吹得清爽,自然而松散。

 盥洗室的玻璃上還氤氳著水霧,鏡子裡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墨上筠收好吹風機後自信地瞥了眼,感覺那模糊不清的畫面裡,自己吹出來的頭髮堪稱一流手藝,高級理發店的Tony老師也不過爾爾。

 事實上,這頭髮,甭說用梳子,連手都沒有抓一下。

 於是墨上筠頂著一頭被吹亂的雜毛,非常坦然自信地走出了浴室。

 臥室裡沒有人,墨上筠掃視一圈後,忽然來了點困意,打著哈欠拉開臥室的門。

 結果,門一開,正好撞見了洗完澡走出來的閻天邢。

 閻天邢沒有換上睡袍,而是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遮了蓋遮的,身材展露無遺。

 健康的膚色,皮膚上沾染著的水珠沒有擦拭,發梢還有水珠往下滴落。

 沿著臉頰滑落到下頜,滑過突起的喉結、鎖骨,混雜著神秘魔力般蔓出一道道蜿蜒弧線,在他矯健有力的身軀留下短暫痕跡後又消弭無蹤。

 眼眸微濕,瞳仁明亮,暗如深淵,卻有著極盡吸引力。

 邪魅、妖孽。

 好一副香豔誘人的美人兒出浴圖。

 不是第一次見到閻天邢的身材,可每每見到都會不自覺地驚豔一把。

 完美的身材,沒有一絲的贅肉,所有肌肉都恰當好處,每一寸肌膚都彰顯著他的男性魅力。

 身上的“功勳”一處處地增加,最鮮明的是上次留下的兩處縫針的印記。但是,在他一看就富有力量的肌理上,並未有醜陋的痕跡,而像是獨特的魅力。

 野性的,狷狂的,剛硬的。

 每一道疤痕都令人心馳神往,那一道道的印記是他的榮耀。

 墨上筠飛了聲口哨,落落大方地打量他的身材。

 “性感!”

 非常直白的肯定!

 “流氓。”

 想了半天,閻天邢只能想到這兩個字的形容。

 墨上筠笑著聳肩,順杆就往上爬,略帶囂張地說:“我又不是第一天流氓,你才知道?”

 “有賊心沒賊膽,嘴上說說的本事。”

 一眼洞穿墨上筠的虛架子,閻天邢踩著涼拖大步朝墨上筠走來。

 隔著一定距離,嘴皮子功夫倍兒溜,但眼瞅著距離越來越近,墨上筠就有點兒虛了。

 不是,她最近,犯毛病……在閻天邢這兒,總是容易把持不住。

 定力全特麽都在他機關算盡的溫柔陷阱裡喂狗了。

 她現在賊容易“鬼迷心竅”。

 但她又不是很想因為“沉迷美色”而處於下風……

 不然說出去也丟臉。

 如此想著,閻天邢已經站到跟前。

 閻天邢笑得肆意,那緩緩漫開的笑意,輕而易舉地攪亂一團清水。

 “瞧,虛了吧!”

 閻天邢勾勾唇角,伸手就朝墨上筠的臉頰摸過去。

 墨上筠往後退卻半步,將他伸來的手給揮開,“你別找事!”

 話音落地,閻天邢便傾身向前,一手攬住她的腰,將人強行往跟前一拉。

 在力量對抗上,墨上筠自是不如閻天邢這種身強體壯、常年訓練、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大男人的,沒來的及反抗就被他給強行拉到了懷裡。

 秋款的睡袍很薄,雖是純棉的,卻也沒有什麽厚度。而且遮不住全身,七分袖,下擺不過膝蓋,上身松松垮垮的,雖然該擋的都能擋住,可經不起的摧殘。

 稍微一扯,就滑落了半肩,白皙肌膚刺著閻天邢的雙目,手指拂過時感受到那抹嫩滑觸碰,壓抑已久的野性不受控的爆發。

 本是想先逗弄一下她,結果卻控制不住地將墨上筠壓在牆上。

 低頭吻住她的唇,粗暴中夾雜著溫柔,花樣百出,或啃咬、或吮吸、或摩挲,輕觸時是逗弄,施力時是發泄,但或重或輕皆能令人迷亂其中。

 吻如雨絲,暴風驟雨般砸落下來,他的手也沒閑著,隔著布料就能撩起火焰,然他還得寸進尺的挑開、觸碰……

 他的膝蓋抵在她的兩腿間,將她摁在牆上、圈在懷裡,而她卻被弄得完全處於下風,心裡怒罵著卻不由自主地迎合。

 身子軟成泥。

 剛與軟的觸碰,沒有你死我活的架勢,反倒是有著奇妙的化學反應。

 這是哪兒來著?

 客廳!

 衣服的剝落帶來的涼意讓墨上筠一驚,被這撩撥手段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墨上筠,趕緊找回一絲絲的清明。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放在餐桌上靜音的手機正在持續不斷地震動著。

 兩人動作一僵,大眼瞪小眼。

 一瞬的愣怔後,墨上筠將睡袍往上身一攏,遮住春光乍現的部位。

 手指勾著她的下頜,閻天邢並不打算停手,然而親吻了兩下,那煩人的聲音卻一直沒有停。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我去接個電話。”

 墨上筠嗓音沙啞,喉嚨有些乾燥,說出的話都冒著熱氣。

 閻天邢認命地抱著她,緩了幾秒後,聲音低低的帶著煩躁鬱悶,“不會又是你爸吧?”

 “……”

 想到曾經墨滄非常適時的電話,墨上筠眉頭一垮,一時也有些無奈。

 如果真是的話,那墨滄肯定是閻天邢的克星……

 “不哭不哭,我馬上回來。”

 手指抓抓閻天邢刺刺的頭髮,墨上筠用哄小孩的口吻來安撫道。

 “墨上筠,你不挑事會死?”閻天邢本來就氣兒不順,被她這麽一摸、一哄,定力差點當場碎成渣,他強忍著在她耳邊輕聲威脅,“信不信你打著電話我也能給你辦了?”

 “……”

 有邪火的男人,她暫時還是不要惹了。

 墨上筠規矩了些,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開自己。

 閻天邢本就沒穿衣服,上身是裸著的,她這軟綿綿、熱乎乎的爪子一拍,簡直能把閻天邢拍得心猿意馬。

 電話打了一通,剛平靜兩秒,第二通又打了過來。

 閻天邢萬般無奈,只能報復性地咬了咬墨上筠的耳垂。

 本就紅豔欲滴的耳垂,被他這麽咬著一吮,墨上筠感覺整個人都是飄的,酥酥麻麻的感覺遍布全身,眼睛又紅又潤,濕漉漉的,看得人心尖尖兒都在癢,連怒視閻天邢時都帶有那麽幾分嬌嗔。

 嬌嗔……

 閻天邢扳回一籌,終於是戀戀不舍地松開她。

 墨上筠定了定神,緩了好一會兒,才走到餐桌旁去接電話。

 一看,還真是墨滄打來的。

 她一瞥見備注,就偏頭朝閻天邢看了眼,閻天邢立即會意,整張臉頓時黑如炭,渾身的氣場都是低壓的。

 “爸。”

 墨上筠接了電話。

 “在做什麽,這麽久才接電話?”墨滄張口就是沉聲怒問。

 背過身,墨上筠抬起兩指捏捏眉心,讓自己冷靜下來,回答道:“沒看到。”

 “你不會又跟閻天邢在一起吧?”墨滄頗為狐疑。

 “……有什麽事嗎?”墨上筠轉移話題。

 “你們倆又在一起了?”

 第六感的準確性,讓墨滄異常火爆。

 家族群裡有人發消息,墨滄看了兩眼,結果看到墨上筠發朋友圈,就點進去看了看。

 沒想,除了墨上筠的,還有閻天邢的……

 怎麽看都像是一起買了菜、回去做飯的銜接!

 墨滄心中警鈴大作,趕緊打電話過來求證。

 沒想到……

 “對。”

 思索了下,墨上筠決定不再隱瞞下去。

 “這次什麽時候分?”墨滄差點兒咆哮了。

 客廳裡什麽聲響都沒有,連電視聲響都被關了,墨滄的聲音非常清晰地傳來。

 連閻天邢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看情況吧……”墨上筠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話一說出口,墨上筠就感覺到一股子涼氣。

 兩道凌厲危險的視線從後方直竄而來,逼得天靈蓋一個哆嗦。

 墨上筠感覺自己被狙了。

 一秒鍾的時間,來來回回地死過很多次。

 然而,墨滄也對她的回答非常不滿,“看情況?!你們分分合合的像什麽樣!要斷就斷乾淨——

 “滄哥,削個蘋果。”

 伴隨著門一開一合的聲音,岑沚的聲音也輕悠悠地飄過來。

 墨滄的訓話聲及時打住。

 停頓幾秒,墨滄最終選擇他家媳婦,朝墨上筠丟下一句“我改天再找你!”,然後就非常痛快地掛斷電話。

 爸,我們再嘮嘮唄……

 墨上筠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傻了眼。

 身後的危機愈發地逼近,她甚至能感覺到背後竄來的熱氣。

 他的氣息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從四面八方而來,把她纏繞得毫無掙脫余地。

 不妙。

 不妙啊……

 前方是餐桌,右側是餐椅,左側……

 墨上筠視線一瞥,尋找著一線生機,但剛動了點小心思,放耳側的手機就被奪走,結實的右手臂從後側環住她的腰。

 背後的人傾身過來,緊緊壓著她,靠近她的耳側,低啞的嗓音裡裹著怒氣,“墨上筠,你還想玩我?”

 “沒有……”

 墨上筠聲音剛一出口,解釋的話音就飄了。

 腰間的束帶被扯開,他的手在腰間作怪,隱隱有往下的趨勢,削薄的唇在頸側流連輾轉,剛平息的火以最短最快的速度被撩了起來,比以往的愈發簡單、乾脆、直接,可火焰也燃燒得最為旺盛。

 他所有的動作都是帶著怒火的,加重的力道不複先前的溫柔,可感覺更甚。撥開一切,直達中心,集中靈魂。

 被扳過身,墨上筠被他弄得輕輕喘息。

 連魂兒都被他給隨意揉搓著,按照他的心情捏得奇形怪狀的,她自己被燒得找不到魂兒的邊。

 “我真沒有。”

 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墨上筠咬著牙說完整句話。

 閻天邢沒說話,隻負責點火。

 皮膚滲出細細的汗珠,轉眼染了涼意,緊貼的肌膚令其混雜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買睡袍的阿姨真是花裡胡哨的,眼下這睡裙簡直成了擺設……

 墨上筠抽空在心裡抱怨著,然後使出絲絲力氣,咬牙警告閻天邢去臥室。

 下一刻,她直接被攔腰抱起,結實有力地臂膀摟著她,把她帶進了臥室。

 ……

 繳械投降。

 墨上筠非常乾脆的做出決定。

 被褥都是嶄新的,因清洗過帶著柔順劑的清香,裹著他的味道鑽入鼻息。

 夜色靜謐祥和,丁點的聲音都在耳邊被擴增,異常清晰明了。

 連帶著感官都被無數倍的擴大。

 沉沉浮浮。

 時而像乾涸河流裡魚,呼吸困難,在日光下暴曬,任人宰割,迫切著清涼的泉水來救命。

 時而像折了翅的雄鷹,狂風驟雨,天空電閃雷鳴,仰望天空,絕望等待撥開雲霧的陽光。

 索性放棄抵抗,理性一點點喪失,感官一點點沉淪。

 比打了一場仗還要來的筋疲力盡。

 ……

 黎明,夜色沉靜,天空如墨。

 窗簾是拉著的,沒有一點光線透射進來,房間裡黑漆漆的。

 準時的生物鍾,在極盡混亂、放縱的一晚後,竟是沒有失誤。

 墨上筠準時在香甜安穩的睡夢中清醒過來。

 圈著她的懷抱讓她迅速恢復意識,但在身體機能緩慢複蘇的過程裡,她想起來躺在身邊的人是誰……

 昨晚激烈香豔的一幕幕在腦海裡打著轉,跟幻燈片似的來回播放,墨上筠頓時有些不自在。

 渾身的骨頭都被碾碎重組一樣,每塊骨頭都覺著陌生,不受自己支配。

 被他蜷縮在懷裡,腦袋被摁在他的胸膛,如此依賴、放下戒備的姿勢,令墨上筠驚慌的同時,也難以適應。

 她打算趁著閻天邢睡著,掙脫開他的懷抱,沒想他的力道很強勁,她稍稍用力完全難以撼動,動作稍微大一點,就難免有磕磕碰碰。

 “還摸?”

 倏地,摟著她的力道收緊了些,頭頂壓過來一道聲音。

 沙啞、低沉,有些困倦,卻冒著火。

 別樣的邪火,燃燒得正旺。

 墨上筠不肯示弱,找茬抱怨,“你怎麽沒穿個衣?”

 媽的,他後來洗完澡就穿了條褲衩!

 上身沒穿衣服,無阻礙,兩人又挨得那麽近,幾乎沒有距離,可不稍微一動就“摸”到了嗎?

 他的身體看著有型,摸起來手感極佳,好像每一次觸碰,都能感覺到蘊藏在肌理線條下的力量。

 安全,可靠。

 這跟自己給自己的安全感不太一樣。

 但,致命。

 “給你謀福利,”閻天邢嗓音啞啞的,貼著她的耳朵問,“你不是很喜歡嗎?”

 “……”

 因為是實話,所以墨上筠沒有反駁。

 不過,剛剛醒過來的某人,卻不肯安分,壓著她又開始作亂,不遺余力地再次開始點火。

 手掌去推他,可覆上的卻是他滾燙的胸口,墨上筠咬咬牙,“你禽獸啊?”

 “嗯。”含著她的耳垂,閻天邢緊貼著她,一字一頓地說,“不像你,隻說不做,慫。”

 “……”

 墨上筠無言以對。

 美好的清晨,本該是呼吸新鮮空氣,在訓練場上揮灑汗水的美好時刻,眼下卻……

 墮落啊!

 美色惑人,真是要命。

 ……

 墨上筠睡了個回籠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亮了。

 縱然窗簾拉得緊實,還是還可以看到一縷縷光線的邊緣。

 小區環境不錯,有鳥啼聲,聽不出是什麽鳥兒,但叫起來婉轉清亮,很好聽。

 間或的,墨上筠還能聽到小區裡吵鬧的聲音,多數都是大人帶著小孩,歡呼著、跳躍著,孩童清脆的聲音格外嘹亮。

 墨上筠趴在軟綿溫暖的被窩裡,睜著眼,聽著聲音,卻沒有一點想要動彈的意思。

 無數次感慨著“墮落”,令墨上筠悲憤交加。

 閻天邢好像在她半夢半醒中起來了,她的手在被窩裡探到另一邊,還能感覺到他留下來的余溫。

 不,她應該想點兒正事。

 不知怎的,墨上筠忽然想到什麽——

 下一刻,她翻身坐了起來。

 與此同時,臥室的門被推開,衣冠整齊的閻天邢出現在門口。

 墨上筠一抬眼,就對上閻天邢的視線。

 一股難以言喻的怨氣頓時浮上心頭,只是從眼角眉梢理溢出來的時候,卻化作了另一種風情。

 “今天上午是不是要去徐學長那兒?”渾然未覺的墨上筠抬手一抓頭髮,嗓音啞啞地朝閻天邢問。

 “……別這麽看著我,把衣服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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