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彌天在門口接到白玥,幾人一起回了餐廳。
「媽媽!」
兩小孩兒無憂無慮,見到媽媽就開心地飛奔過來。
白玥蹲下-身,張開雙臂,和孩子們抱了個滿懷。
「有沒有想媽媽啊?」白玥摸摸兩孩子的後腦杓,鬆開他們,看著面前的兩張笑臉問道。
「想!」兄妹倆異口同聲,才變身幾天,說話已經明顯利索了,這些單音字張口就來。
看著孩子如此乖巧,白玥忍不住在他們額頭上一人親了一下,道:「媽媽也想你們了。」
母子三個親昵一番,白玥站起身,臉上的笑意很快就淡了。
「先跟狼硝通知一聲吧。」白玥對虎彌天道。
虎彌天道:「已經通知了,他讓我們先收拾東西躲起來,等他回來。」
白玥一聽就不贊同地皺了皺眉,她知道狼硝放心不下他們,可是他回來後還是得正面面對人類。
虎彌天看了眼狐水寒,繼續道:「現在人類很介意狐水寒做的那些事,對我們影響很大。」
白玥立即問狐水寒:「那些人是你殺的嗎?」
「什麼?」狐水寒一臉莫名。
白玥幾乎肯定就是狐水寒做的,可見他平靜到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更覺得他冷漠。
沒有得到確切回復,她還是留了一線希望,快步走到桌邊,拿起報紙,翻出有照片的新聞遞給他看:「這些!」
狐水寒看了眼,呆了好一會兒,才似乎認出來,臉上露出一些驚訝,吐出的話語氣理所當然:「我餓了。」
而他臉上的驚訝,似乎是因為這些事情竟然也被刊登出來。
聽了狐水寒的話,白玥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也沒精力問他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吃了,無力地吐出一口濁氣,盯著報紙不發一言。
虎彌天道:「佩格被賓帶走了,這裡很快就會被警方包圍,我們要不先離開?」
「離開了我們的餐廳怎麼辦?」白玥脫口而出:「還有人來吃飯呢。」
虎彌天嘴角抽了抽,無奈地道:「這個時候了,你還顧著這些?」
雄性和雌性天性不同,前者較為理性,提得起放得下,一家餐廳不過是好玩開的,沒什麼好捨不得的。而後者更為感性,餐廳注入了白玥的希望,她從中獲得了成就感,自然捨不得。
雖然出發點是因為感情不舍,但白玥仔細想想,又有了合理的理由:「我們遲早要曝光身份,與其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人揭發,不如坦然面對。我們有忠實的食客粉絲,我們就在這兒,如果政府對我們下手,傳出去我們就是弱勢方,一定能激起大家的同情心。」
虎彌天聽著聽著,眼睛噌地就亮了。
他們因為果果和孩子,隻考慮了安全問題,在人手嚴重不足的情況下,完全沒考慮讓果果可能陷入危險的方案。
但順著果果的思路去做,對他們的大局很利。
「話是這樣沒錯。」虎彌天說著眼神複雜地看向狐水寒,又說道:「可狐水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