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東陵和澹臺墨山看著天下劍首四個大字,心中震撼不已。
他們都是練劍之人,雖然劍道方向不同,但是對於劍道的領悟卻是極為的深刻。
儘管如此,他們在面對天下劍首四個字的磅礴劍意時,依舊有種劍道之心崩潰的感覺。
「好恐怖的劍意,怕是只有上仙境才有這等恐怖劍意與修為。」澹臺東陵感慨道。
澹臺墨山也點點頭,隨即目光在薑寒幾人身上遊走起來,最後目光落在了薑寒身後一襲紅裙的大夏女帝身上。
碧綠青翠中一點紅,紅的驚世駭俗,讓人不敢直視。
那些東沉湖弟子們則是驚訝不已,上仙的手筆?
這薑寒認識上仙?
澹臺東陵也注意到了澹臺墨山的不凡「在下東沉湖劍爐澹臺墨山,拜見前輩,不知道前輩尊姓大名?」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看向大夏女帝。
「你是誰我沒興趣知道,我是誰也沒必要告訴你,你們該幹嘛幹嘛,我懶得理會。」大夏女帝無情道。
澹臺東陵頓時一臉尷尬,不過他也不敢說什麼。
因為眼前這個女子,給他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他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女子只要願意,可以彈指覆滅他們整個東沉湖。
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
「薑寒,過來,讓舅舅看看你。」澹臺墨山開口說道。
他是澹臺靜水的親哥哥,雖然他的妹妹嫁給了一個小城家主,他心生不滿。
可是當初也正是因為他出言力保,這才讓澹臺靜水不至於遭受家規處置。
後來妹妹病死,他更是傷心了好久。
薑寒聽到澹臺墨山的話也沒有遲疑,向著澹臺墨山走去。
之所以之一眼認出澹臺墨山的身份,完全是因為澹臺夏螢和她長得很像。
「薑寒拜見舅舅。」薑寒走上前道。
「不錯,身體挺結實,修為也很強,見過夏螢了?」澹臺墨山和藹說道。
「嗯,見過了,表姐性格很是直爽。」薑寒笑著說道。
澹臺墨山笑著點點頭。
「夏螢就是這樣,不過她對你這個表弟還是挺上心的,怕你被青羽欺負,所以特意跟了去。」澹臺墨山笑著說道。
和薑寒就彷彿是在拉家常。
薑寒笑了笑,他對於澹臺夏螢以及澹臺墨山的感覺都挺好的。
有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
「薑寒,這石碑上的字是你身後女子寫的?」澹臺東陵走過來,居高臨下問道。
「是!」薑寒直接回答道。
「她是何人?是你師父?」澹臺東陵繼續問道。
其他東沉湖劍爐的子弟也紛紛看向薑寒,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其實對於薑寒,他們是打心底裡不屑。
畢竟薑寒的母親曾經背叛了東沉湖劍爐,並且嫁給了一個偏遠城鎮的小家主。
這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個毫無眼光的舉動。
「不是,我與她……算是萍水相逢吧。」薑寒想了想給了一個不清不楚的回答。
畢竟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他和大夏女帝的關係。
此話在東沉湖劍爐聽來,卻又是另一個意思。
他們則意味薑寒和眼前這個女子的關係很一般,對方送上石碑,不過是順手幫忙而已。
一時間東沉湖劍爐眾人看向薑寒的眼神也變得輕蔑了起來。
澹臺東陵也露出嚴肅的神色。
薑寒注意點眾人的表情,則是心中冷笑。
不過澹臺墨山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這讓薑寒心中感到一絲溫暖。
「舅舅,二表舅,晚輩這禮物,你們可還滿意?」薑寒笑著問道。
「胡鬧,你這麼做是至我們東沉湖劍爐於險境,你這石碑一擺,我東沉湖劍爐接下來如何安寧?」澹臺東陵當即訓斥道。
「對,這石碑擺在這,怕是天下劍修都不會罷休,到時候我東沉湖劍爐豈不是成為天下劍修的公敵?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測,置我東沉湖劍爐於險地。」人群中有一個青年立刻插嘴道。
其他年輕子弟頓時紛紛向著薑寒指責起來。
不過澹臺東陵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瞥向大夏女帝。
當他們看到大夏女帝對他們的話依舊置若罔聞時,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薑寒將他們的表情全部看在眼裏,心中卻是冷笑。
特別是那個開口說話的青年,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明顯透著一股強烈的殺意。
初次見面,如此強大的殺意,必定有其他原因在裏面。
如果薑寒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他和澹臺雨蝶的婚約緣故,不出意外,這個青年應該是澹臺雨蝶的追求者。
「何來的居心叵測?在我眼裏,東沉湖劍爐一直是當之無愧的天下劍首,難道你們不這麼覺得嗎?」薑寒看向那個青年反問道。
這麼一問,那些青年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東沉湖劍爐修劍亦修心,修行本就是苦修之事,需靜心儘力,如此高調之舉,不適合我們東沉湖劍爐的作風。」澹臺東陵開口說道。
顯然他是向著那個青年。
「既然是修心,那這石碑更能考驗東沉湖子弟的劍道之心,若石碑立於此,東沉湖修士亦能如過往一樣,一心修劍,不受干擾,那才是真正的劍心證道,二表舅,不知道晚輩說的對不對?」薑寒笑著說道。
「你這是詭辯!」澹臺東陵怒道。
「對,二叔,他就是心懷不軌,如今這番話不過是強詞奪理。」那個青年再次叫嚷道。
其他子弟也紛紛對著薑寒指責起來。
大夏女帝一副看戲的態度看著薑寒,顯然是在看薑寒如何收場。
白宇等人則是看向薑寒,薑寒不讓他們做什麼,他們自然不會主動參與。
薑寒表情則是淡定自若,這和他想的一樣。
「很好,這石碑我們收下了,薑寒說的對,若是我東沉湖劍爐因為一塊石碑而影響了劍心,那我們也不配修劍,天下劍首不也一直是我們東沉湖的心願嗎,既然如此,那就將他當做我們東沉湖劍爐奮鬥的目標好了。」澹臺墨山終於開口說道。
「墨山,這不妥吧,你可不要因為他是你親外甥,就如此偏袒他。」澹臺東陵皺眉道。
那些弟子也是一臉緊張,顯然對於澹臺墨山的決定很是抵觸。
澹臺墨山微微一笑,道:「放心,此時我會稟告洪山,另外還會請父親和伯父前來定奪,來者是客,還是請諸位客人進去吧。」
澹臺東陵聽到此話,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紅衣女子的身份,讓他心存忌憚。
此事確實必須稟告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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