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闖眼神陰冷。
這一切都太巧合,少將軍到來的時機太妙;竟然就在他即將拿下這潛入他郡王府的小賊時。
少將軍旭陽笑了笑,看向林凡,道:「林兄未免也太小覷為兄,本尊在此,誰敢放肆?」
林凡呵呵一笑:「萬事還是小心些。」
少將軍不置可否,且看向林凡幻身,道:「你是誰?就這般潛入郡王府,未免也太放肆,若你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莫說他人,本尊第一個便繞不得你。」
幻身道:「無名小卒,賤名不足掛齒。」
旭陽道:「你潛入這郡王府,到底所謂何事?」
幻身道:「因家學原因,故而在下對氣運之道極為了解。」
「氣運?」旭陽皺眉:「你且詳細說下去,途中不許任何人打斷。」
幻身道謝,接著道:「我觀三千裡禁內氣運流轉頗為奇異,似凝十萬裡疆域內區域於郡王府上空,若不用秘法看去,這郡王府上空氣運之力匯聚成各種瑞獸咆哮,若天宮威嚴無比。」
少將軍笑道:「這正常,李闖在此地頗受萬民愛戴,有次異象,便是他功績明證。」
幻身道:「且讓我說下去。」
少將軍示意幻身繼續。
幻身道:「可若是用秘法窺探,便會發現,這郡王府上空凝聚的那些所謂瑞獸等,盡皆虛幻,看破那些祥瑞的外表後,那些瑞獸便成了一個個惡獸,若饕餮,混沌等邪獸。」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李闖大聲呵斥,且道:「少主,氣運一說縹緲無比,自古而今,有幾人可堪破?這小子修為不過聖人境,又豈能捕捉那縹緲的氣運一說?
且,氣運凝為異獸這本就已經足夠稀奇,可按照他所說,這盤亙於我郡王府之上的瑞獸,竟然還會掩飾其本尊,這更加是無稽之談。」
少將軍瞥了一眼李闖,道:「且聽他繼續說下去,若他是汙衊李闖將軍,本尊定不饒他。」
幻身冷笑,道:「在下之所以潛入你這郡王府,便是觀血色氣運凝聚,此地藏有大惡,似掠奪眾生氣運而走某一條上古邪路。」
「哦?」少將軍詫異,隨後驚悚道:「可是上古的那氣運道?」
幻身道:「正是。」
「無稽之談!無稽之談!」李闖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上古氣運道被諸神滅於神戰之前,當今之世又豈會存在?」
少將軍瞥了一眼幻身,道:「這種事,可不能胡言。」
「今日我入這郡王府,已然發現了端倪,請少將軍隨我前往一觀便之。」幻身冷笑。
少將軍眼眸微眯:「倒是要去瞧瞧,這是大罪,天地不容。」
李闖心中陡然發緊。
卻聽此事,靈狐聲音響起,道:「少主,李闖將軍出生入死百十年,莫非便不值得相信嗎?少主聽信小人讒言,實在是讓我等心冷。」
「靈狐?」旭陽眼神微凝。
林凡哈哈一笑,道:「靈狐兄說笑了,若少將軍不信郡王大人,那可就不是還要前去取證這麼麻煩,兼且,居然爾等說是胡編亂造,那更應該前去一看,真憑實據擺在眼前,任誰都是抵賴不了的。」
「呵呵,我知曉林郡王前次前來,被民眾所阻,心中有怨,但用出這等下作方式,未免也太下作。」靈狐很不客氣,他走過,與李闖錯身而過時,給了李闖一個一切放心的眼神。
林凡眼眸陰冷,卻聽此時,李闖淒愴大笑,道:「既然少主這般不信,那這郡王府,便任主任查探,本將心中無愧,有何懼搜查?」
林凡心中頓覺不妙!
這般有恃無恐,莫非,那構建好的通道與祭壇等,還能變換方位嗎?
但這才多久時間?
不過瞬息。
怎能變換這般之快?
少將軍掃了諸人一眼,道:「前面帶路。」
幻身冷笑,在前帶路,行了千米後,指著一座素雅小院,道:「便在這小院那顆花樹下,有虛空通道,其中惡臭瀰漫,血色氣運蜂擁如長河。」
少將軍慢悠悠道:「若為事實,我希望你坦白,我至少能保你一命,但若是……」
李闖哈哈笑,道:「少主請查個仔細與明白,標下問心無愧,日月可鑒吾心。」
戟出,金色重戟惶惶,爆發璀璨金光。
林凡一戟殺出,花樹粉碎,這小院之中至少百丈泥層,盡皆被掀飛到虛空中!
可,什麼都沒有!
幻身臉色大變,驚叫道:「怎麼可能!」
林凡眼神也極為陰寒!
他猜測的為真了。
這虛空通道,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徹底消弭無形中,很顯然,這李闖等人思慮太周全,也許早就防備著這一幕。
「林凡!你好生惡毒,以為本將看不出這是你的一具幻身嗎?以一具幻身,在加上一些莫須有的事,便向將本將拉下泥坑,你未免也太天真!」李闖大吼。
且此時,郡王府中一個又一個的重要人物皆跑出來,全都是曾在斬天將麾下效力過的人物。
他們都在哭訴,在述說委屈,講述林凡的險惡用心。
林凡臉色難看。
他知道,失策了!
就該先將那虛空通道與王者窟、聖者墳等先公諸於世,讓他們大白於天下,在請動這少將軍前來鼎定乾坤!
問題上,沒人會預料到,那般浩大的工程,這郡王府竟然能在極短時間內將之隱藏而去。
「好手段,狡兔三窟。」林凡讚歎,且道:「想來這應該是靈狐兄的手筆吧?」
「林郡王在說些什麼,在下我可聽不懂,可你這般在我郡王府大動乾戈,是否應該給我郡王府一個交代?」靈狐臉色冰冷。
其餘郡王府的人,殺氣開始瀰漫。
「行了,林兄可是公主殿下看重的人。」少將軍輕聲開口,且道:「既然這般,那便證明是一個誤會。」
林凡眼神虛眯,幻身道:「少將軍且慢。」
少將軍皺眉:「還有事嗎?」
「在下發現詭異處,可不止這一處。」幻身開口。
這是林凡不甘心。
也不信。
那地下祭壇,一看便知非短日之功可建,他不信這些人這般果斷,捨得壯士斷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