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此混沌地,其實是機緣地?藏著他們不可知與不可測的大造化,被成神路上諸豪雄級人物知曉,故而向此處匯聚而來?
無論是林凡,又或者是天龍尊者等人,都有了這種猜測,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理由。
外界,風起雲湧,無論是古路或者是岔路,全都大地震,群雄爭先恐後,哪怕是已經在成神路上走得極遠的那一群人都掉頭而回。
只因,某個未開化的小天地出現,被神碑顯照出,其內浮沉著無數母金及先天靈物,孕有開天前的大造化。
這太重要了。
一個未開化的小天地,對於走上成神路,立志奪取最終果位的諸人來說,是最致命的毒藥,哪怕是甚至遺留下來的究極器,怕是都沒有如此誘人與重要。
只因,得到未開化的小天地,能窺天地開的大迷,從其內能涉及到最本源的道源,若是培育成功,讓小天地重開,那就更重要了,由一己之力開闢一個小世界,讓其承載自己的道與理,對於走上哪一步有天大的好處。
「要速速破了這墓,相對來說,那個小天地更重要。」皇雄開口,眼眸森冷,這段時日以來,他們一直在神墓內,的確得到了些造化。
但很明顯,這神墓已經有了先行者,被人收颳了一遍,余留下的東西雖是至寶,但對比起未開化的小天地來說,誘惑力嚴重不足。
「的確,若非被困其內,我都想將此地置之不理,直接回歸大後方。」
有人嘆息,他目光幽幽;似看破了這神墓內的穹頂並劃破了萬裡穿越了星海,直直照射到那未開化的小天地內去。
「呵……若是神碑顯照為真,那也有人捷足先登了。」
開口之人很有特點,竟然長有六耳,不知什麼種族,此時目光微冷,而後突然又笑起來:「皇雄,那顯照的人中,有過去的,疑似消逝了的豪雄,還有你成當眾狂言要斬的大敵。」
皇雄冷哼道:「過去的豪雄算什麼?當世遇見若是敢鬧,自然一刀切了,至於你口中那人,不配稱為大敵,算什麼?單手持刀輕易就可以斬死。」
「是嗎?可別口出狂言,要知道,林凡不簡單,從他單殺帝的戰績就可看出,不比你我弱多少,更何況其他戰績也足以說明些問題。」
皇雄瞥了正在擺布陣勢並開口的這人一眼,輕笑道:「堂堂東皇莫非還懼了區區林凡?」
東皇臉色微冷:「這條成神路上,還未曾出現能讓本皇懼怕的人呢,只是提醒你,別口出狂言,結果最後被人吊打,被人虐殺,那丟臉的可就不只是你,而是你背後的族群。」
「不勞你操心,遇見他時,一刀殺了便是。」皇雄冷笑,並,他陡然投擲出自己的戰刀!
太寬闊與嚇人了,跟門板似的,黑黝黝,就算是星光直射在其上都不能泛起絲毫光澤。
此刀出,一路轟隆而行,橫衝直撞,碾碎諸大星,如墜落極慢的隕星劃過,並拖出長長尾焰,很是恐怖,震懾了正在向混沌地疾行的諸雄。
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是,那刀身內,傳來威嚴之音——林凡,未知地洗乾淨脖頸,本座來了,殺你。!
這是霸道的宣戰,整條成神路,弗遠不至,誰都聽見了,全都眺望那柄依舊緩慢劃過天穹的長刀。
混沌地。
林凡皺眉,混沌的確隔絕了很多,但以林凡的修為境界及先天靈覺,能有那種感知,一個大物在遙遠處向他宣戰,並打出宣言,震懾了成神路。
「是誰?」林凡思索,片刻後,他斷定,只有這皇雄,只因走上這條成神路後,與他為敵者,除皇雄外,都死了。
「怎麼了?」林龍看見林凡眉頭皺起,頓時詢問,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沒事,一個不知死活的人而已。」林凡輕笑,他抬頭仰望混沌地,雙指併攏斬出,切出極細的一條裂隙,釋放出金色的閃電。
這閃電沒有如那柄刀一般招搖過市,沒有霸氣凜然,但卻是扶搖直上九萬裡,而後陡然炸開。
轟隆!
整個天穹都震動,蔓延了大半宇宙的蘑菇雲升起,熾烈的光與熱不知在剎那焚毀了多少虛空,不知多少星骸在剎那成灰飄落。
「嘶……」
有強者倒吸冷氣,震撼的盯著那炙烤得麵皮都發燙的蘑菇雲,道:「好大的氣魄。」
「好無畏的氣概,這是志在必得嗎?又或者是有恃無恐?」有一個老人開口,太普通了,穿著發黃的坎肩褂子,一條破了幾個大洞的青色褲子下一雙草鞋,在腰帶位置,還掛著一把有幾個豁口的柴刀。
這就是一個老農。
當然,若是他沒有突然一步邁到另一個星系的話。
「爺爺,為什麼說他有大氣魄?這太囂張了,我不喜歡。」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開口,大眼水靈靈。
「他本身已經在未開的小天地中,捷足先登,近水樓台先得月,若是他不如此做,就只是去尋這未開的小天地都需要耗費我們很多時間,但他如此做,相當於給了成神路諸人一個燈塔。」砍柴老人開口,笑眯眯,老臉蠟黃,溝壑縱橫。
「也許是他不小心陷入其中,所以不知混沌的重要性呢?」小女娃開口,大眼撲棱著,天真無邪。
砍柴老人一怔哈哈笑,但沒多說什麼了,只是又一步跨越了一個星系,向著未開天地去。
蘑菇雲升起,火光熾烈,如十來顆烈日陡爆。
大刀依舊向前,有衝破天際的架勢,當其距離蘑菇雲不遠時,光芒大作,刀意森然,化作劍山,刀有靈,要替自己的諸人磨滅這大敵的手段,鏗,長刀自己動手了,立切而下。
「這是要提前爭雄嗎?」
「林凡定然吃虧,要知道,這可是皇雄大尊的戰器,有靈,可林凡的手段……」
「噗!」
結果這人沒說完呢,就從那蘑菇雲內,探出一隻金色的大手,拍退了那立切而下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