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胡鬧。」旭陽開口,道:「年輕人,讓他們多親近,多切磋,有何不可?」
林凡嘆息:「好吧,你總有自己的理由。」
說完,他看向小諾:「切磋為主,切莫傷人。」
「你是在小覷我嗎?」林天眼神陡冷,他瞥向林凡。
林凡皺眉:「少年;你好像對我極不滿。」
「哪裡敢對天帝不滿?你是何人?名震三界,以守護為修道目的,庇護了下界億萬生靈,何等崇高與偉大?區區後輩,怎敢有絲毫不滿與不敬?」
這種話,含槍帶棒,竟然是讓林凡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根本不知道這個從未謀面的少年,為何對他怒氣這般之大。
莫非,是因為自己在這第七界縱橫之時,不小心傷了這少年的家人?
在怎麼想,他也只能找到這個理由,但亦說不通,居然這旭陽稱呼這少年為侄子輩,那其家人就不該與自己曾經為敵過才對。
「你在哪裡犬吠什麼?滾來,讓我看看你哪裡來的勇氣與膽魄,敢妄圖與吾父同境一戰。」小諾眼中寒氣大作!
這人,簡直不可理喻,竟然冷嘲熱諷,含槍帶棒,這是在指責他的父親嗎?
幸好今天來的是他。
若是小武,這小子真的別想好過了,小武不可能放過任何對林凡不敬的傢夥好過。
「自以為有林天帝自幼教導你就能比我強嗎?今日讓你開眼!」
林天爆吼,且,他真的出手了,雙手陡然下劈,一桿藍汪汪的重戟乍現,其上星光閃爍,重戟下壓時,宛若數十星域陡降,向小諾鎮壓而下。
「星空母金?」林凡驚悚!
這桿重戟太了不得了,竟然通體都以星空母金鑄就,沒有一絲雜質!
他看向旭陽:「你老實說,這小傢夥到底出自誰家?這手筆大到沒邊了。」
「怎地?」旭陽斜睨林凡:「莫非你以為,這天下母金真的就被你一人收入囊中,其餘人皆不可擁有?」
這句話,倒是讓林凡啞然,隻好不再多問。
但還是覺得,今日真是開眼了!
一尊初入帝境,境界都還未穩固的小傢夥,竟然擁有一桿以純粹母金鑄就成的戰器,這簡直是奢侈。
最主要是,這種小傢夥有這種天物在手,竟然沒被搶,這更是咄咄怪事。
他二人已經在大決戰,太兇猛了,兩人雖只是運用初級帝者之威,但依舊殺得難解難分,整座將軍府都被震動,不知多少恐怖氣息升起,若非是見到旭陽與林凡就在半空觀戰,這些人肯定會出手了。
「這小傢夥……」
林凡瞳孔一縮,陡然驚叫道:「這是什麼?以重戟演化斬天刀?」
「這有什麼出奇?你看下去。」旭陽眼中露出一絲自得。
「我去……這是什麼拳技?怎地那般形似猛虎拳?但威力至少大了萬倍?」林凡各種驚呼,最後更是嘴巴大張,差點可以吞下自己的拳頭:「這是玨兒那個丫頭獨闖的千樹萬樹梨花開?」
很快,林凡確認了,這的確就是千樹萬樹梨花開,太唯美,當然,殺傷力更是恐怖,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從九天而落,如夢似幻,美得不像話,看似無力的旋轉隨風而落,但其實上將虛空都碾壓出道道黑痕。
小諾當然至強,哪怕是林凡都不敢確認能在同境之中能穩勝。
但此時,他真的遇見了敵手,最主要是,對面這個小子,各種絕殺層出不窮,太恐怖,各種聲震兩界的恐怖殺招,他都信手拈來。
斬天刀、魔尊技、幻滅三式……
太多太多,幾乎第七界最是強絕的招,都在他的手中出現了。
這讓小諾冷笑,且一戟將之逼退後,冷叱道:「你用的都是別人的技與法,你還有什麼?」
「想要看我的技嗎?」林天狂笑,他戰到癲狂,從他眉間竟然竄出一輪烈日來,普照高天,光與熱蓋過了天穹上的那輪。
「這是他的武魂?」林凡驚悚。
修為武魂至關重要,他一生征戰,不知見過多少武魂,但從未聽說過有人的武魂能如此逆天。
旭陽搖頭:「不知,其實上,整個天下,知曉這小子到底覺醒了什麼武魂的,不超三人。」
旭陽心中發苦。
他說的三個,自然是魔尊、魔後、以及這小傢夥的母親,就連玨公主都不知道呢。
廝殺至今,小諾與林天相互都打出真火,但局限在切磋內的火氣,再次拚戰三百招之後,小諾終究是強過半籌。
但很難說清是因小諾境界更強的原因,還是什麼,兩人竟然出現些許的惺惺相惜,各自佔據一邊天穹;遙遙對峙。
「到此停手。」林天第一個開口:「再戰下去,就需分生死,但現在,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你站在更高處,若不以命相搏,不能真的分出同境誰強與弱,但若是分生死,卻是要桎梏你的全部威能,對你不公。」
小諾冷笑:「莫非你還未敗?」
「我當然未敗。」林天搖頭,直言是因為小諾境界比他高,故而才輸了半招。
小諾當然不依。
「哼!那有什麼說的?」林天傲然道:「你我當然不能分生死,但可以與別人分生死。」
「何解?」小諾皺眉。
「去殺人比勝負。」林天點指小諾:「可敢?」
林凡眼眸微寒!
他著實是看重了這個小子,那般強,那般不服輸,是個可造之材,但莫非是個濫殺之人?
「殺誰?」小諾斜睨。
「當然是該死之人!」林天眼神微瞥向林凡,又昂首,道:「去國舅府殺上一殺,我為帝者,當然要斬帝君才能證明己身,你呢?」
「國舅府?」小諾眼眸大亮:「我亦是巔峰帝君當然是要去斬國舅府帝皇!」
林凡眼眸瞪得大大的。
這小子,膽子怎地這般大?
狂言要去國舅府之中殺帝君?
最主要是,旭陽也不阻止?
兩人已經遠去。
「林兄,你別多想。」旭陽嘆息:「陛下已經有意無意的露出要收拾國舅府的信息,且暗中已經將國舅府的各種大罪都已經說出,那些真的與國舅府沒有太深瓜葛者早就離去,而此時還留在國舅府中的,多是該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