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極為高調,率五百萬天人族大軍歸返萬妖之原,這就是戰爭的訊號!
天下人都在嘆息,大戰終將開始,又會有族群在這種大戰之中成為過去,輝煌不在,從此成為歷史中的塵埃。
「駙馬,此番行軍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有天人族大將笑著看向林龍,他出身很不凡,與通天當為堂兄弟,且修為也很超絕,是一尊帝皇。
林龍皺眉:「行軍之中,什麼事都極有可能發生,若不小心謹慎,怕是會被鳳凰族尋到可乘之機。」
「他敢!」
這帝皇冷喝;且道:「他鳳凰族不過彈丸之地,區區一族而已,攏共才有多少軍馬?豈能有那種本事前來襲殺本部?」
「駙馬,你高看他鳳凰族;吾等可是天人族之軍,可橫推世間,誰敢阻?」又有人傲然開口,淡淡道:「也就那鳳凰族尋死,在與吾族發生爭執後,就該將林諾等全都交出受死,平息吾族滔天之怒。」
「本該如此!」
「哼、他鳳凰族不僅不出面道歉以求吾族寬恕,盡還敢抵抗,妄想螳臂當車,待吾等前往邊疆處,定會在第一時間內發起大戰,徹底將所有膽敢冒犯吾族威嚴者剷平。」
林龍沉默,靜靜聽著,只是再三強調,大家務必小心,要做好一切準備,防備有人襲擊。
且,他提出各種應對極有可能出現的襲殺,或是埋伏的應對手段,且都一一記錄在冊,讓隨行的軍官記下,只不過,就如他所說一般,終究他只是一個外人,這些高高在上的天人族大將根本不會聽他的。
最主要是,這些人高高在上習慣了,往昔之間,但凡天人族大軍出動,舉世都需臣服,誰敢放肆?更遑論是前來偷襲等?
甚至於,他們都吃定林凡等人不敢走出萬妖之原來,所以,哪怕林龍安排好了一切,但沒人真箇的落實下去。
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山澗,極為寬闊,寬足有百丈,長至少有百裡。
「蛟龍甬。」林龍眼眸眯起:「過了這山澗就能正式踏足萬妖之原,若是對方想要伏殺吾等,此地絕佳。」
「多慮了,本帝已然以神魂掃過,此山澗安全無礙,並無一兵一卒。」那帝皇大咧咧。
林龍皺眉:「多的是陣勢,能夠隱匿氣機,瞞過帝皇的探索,還是要小心。」
他強調,此山澗若是大舉進入後,整個軍團就會被無限制的拉長如一字長蛇,若真有伏兵,只需從山澗之上往下射出滅神弩或是弒仙弓,斷其七寸,就能讓這五百萬的軍團大亂,首尾不能相顧,到時候肯定死傷慘重、
只不過,他的話語,引來的是一陣戲謔的譏誚,直言,他太膽小,環顧天人界,沒人膽敢伏殺天神的大軍,只有他們才能殺人。
「好吧,既然爾等不聽,那便由你們去。」林龍開口。
其實,這些事情早就在他的意料中呢。
他這個駙馬,說到底沒有什麼實權,這麼多年來,他也極少在天人族中走動,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話沒人會去聽。
之所以明知沒人會聽,他還是一個勁的開口,只是為了之後更大的『權利』,更讓通天相信,從而更好的利用而已。
大軍行進,深入山澗中去。
「駙馬,你的憂心真的是多餘,吾等已經深入這般之久,伏兵何在?」
那帝皇斜眼瞥著林龍,呵呵道:「你不懂天人族之威,但凡大旗所至,萬靈都需臣服。」
林龍不發一語。
「哼!林凡可在?」
有天人族大將冷哼後大吼:「伏兵何在?」
「伏兵何在!」
上百萬同時怒吼,言語譏誚,表情輕鬆,在調侃與笑鬧,一個個都很懶散。
他們在嘲弄林凡等沒那個膽魄走出萬妖之原伏擊。
也在譏誚林龍,區區外姓之人竟然膽敢妄圖指揮他們天人族的軍團。
「崩……」
弓弦震響。
兩邊山澗上,至少同時出現了五六十萬兵卒!
他們全都殺氣騰騰,每人手中都持有一張大弓,此時全都拉滿月,箭矢如雨傾斜向山澗中。
「不好!伏兵!」那帝皇大吼。
「他們怎麼能!怎麼敢!」
又有人瞳孔陡縮,在這裡大喝。
竟然真的有人敢伏殺天人族的大軍,這天是變了嗎?
戰爭從未有過仁慈,五六十萬兵卒十多輪齊射下,完全深入在山澗之中的五百萬大軍,至少死傷了兩三百萬,所謂的流血漂櫓等,在這山澗中上演。
最主要是,這山澗之中,根本沒有藏身之處,且,這些兵卒最初時太懶散了,完全沒有想到真的有人於此伏殺。
「林凡,可敢出來一戰?莫非你就隻敢躲在背後放冷箭嗎?」
那帝皇睚眥欲裂,他身為帝皇;這些箭矢等當然是不能讓他死去,但他又能怎樣?
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個麾下兒郎哀嚎著倒在箭雨下,慘死在血泊中。
「戰?你配?」
林凡出現了,從天穹上一步就邁了下來。
「林凡!你必死,這般多的將士死亡,這是血債!」這帝皇在這裡痛心疾首的大喝。
「鏗!」
重戟劃過,這帝皇頭顱高高飛起。
林凡在行屠戮之事,但凡是帝境層次的人物,全都在他的重戟下死去,當然,林龍也極力的在抵抗林凡,盡全力的挽救那些未曾死去的大軍。
但是沒用,兵敗如山倒;當這山澗前後都爆發出滔天的喊殺聲,一支支鳳凰族的軍馬如憑空生有般的將整個山澗堵死時,林龍咆哮著,不甘著,只能一馬當先,往來路殺去!
是役,五百萬天人族軍馬出身未捷身先死,只有駙馬林龍最終拚了全力,救回不到十萬,丟盔棄甲逃亡而出,余者皆死!
此消息一出,天下震動!
天人族中。
「該死!該死!」通天氣急敗壞,在這裡暴跳如雷,他看著渾身血淋淋,到處是猙獰傷痕的林龍,眼中是瘋狂的殺意。
「我說了不只一兩遍,那個山澗很危險,我們應該繞路,但無人聽。」林龍語氣低沉:「到了那山澗前,我依舊在勸說不走此路,且在他們已經下定決心走時,我也想出種種可能出現的應對之法,但依舊無人聽。」
通天眼眸眯起,他藏在背後的雙手緊緊捏著一本被血染紅了的簿冊,其上記載的是林龍一路之上的所作所為,詳細到林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