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本皇要你死!」
森皇狂怒。
轟隆隆!
天降橘紅炸雷,無數的血色雨點密集的傾瀉而下。
這是因他一怒,而改變了天時與天象。
其實上,只是幾尊死愧將,遠遠不足與讓他這般之怒。
問題是,這不只是死了幾尊死愧將這麼簡單,在森皇看來,這是挑釁,這是蔑視他的存在。
「森皇、你越發的過了。」幽皇慢悠悠的開口:「是你先令死愧將去斬殺阿龍,結果被反殺,這能怨誰?說到底,只是森皇一時打眼,錯過了實力而已。」
森皇豁然低頭,眸子如刀一般斬向幽皇。
幽皇渾然無懼,道:「莫非,只能你殺人,不能人殺你?須知,殺人者人恆殺之。」
「嘖嘖……桀桀……好、好得很啊!都在看本皇的笑話是吧?」森皇獰笑:「那就來玩玩吧,朕承認,的確小覷了他,那就看看,他能獨殺一尊死愧將,那麼,若是以一敵二呢?」
幽皇臉色變了!
他現在越發的看重林凡。
認為,他是那匹黑馬,是能穩奪王座之人。
不容有失。
且,沒想到,這森皇如此的直接,懶得去遮掩,不惜命令兩尊死愧將,向其出手。
但很快,森皇差點吐血了!
他看見了什麼?
這該死的村野匹夫,竟然是拿出一顆與天奪壽丹來,狠狠的將之拍入一尊死愧將死寂的魂海中,又將另一顆拍入死愧將生死微妙平衡的丹田內!
這是大補!
對於修者來說,這種丹藥,是無價之寶,對於那些性命將盡的高境界修者來說,此等丹藥,更是足以讓他們傾家蕩產去求購。
但對於死愧將,那就是世間最劇毒不過丹藥。
但,這種丹藥,何等昂貴,何等奢侈?
哪怕是他得到,都會珍藏。
但,這該死的匹夫,竟然用來殺敵?
豁然,森皇轉頭,死死的盯著林龍,獰笑道:「是你的手筆吧?」
林龍與林凡,太相似,若非平日有意的變化,有些許差別,怕是身邊人都不大容易看出他兩人的區別。
所以,這森皇,又怎麼明白其中的門道?
聳聳肩,林龍輕輕笑道:「沒辦法,在下不擅征戰,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區區丹藥。」
「區區丹藥?好,很好,好得很。」森皇的殺氣太濃鬱,眼中的威脅更是如山一般的向林龍壓來。
林凡眼眸微冷,身軀微微一震,便擺脫了那如山般的威壓,冷笑道:「好不好不知道,但若是能用丹藥砸死人,在下應該是能砸死千軍萬馬的。」
「哈哈哈……霸氣!不愧是羅剎的道侶,果真狂妄。」森皇狠狠回眸,而後,他眼角抽搐了下,眼睜睜看著最後一尊死愧將被林凡轟殺。
「啊……」
忽而,森皇爆吼!
他睚眥欲裂,七竅生煙!
只因,那匹夫故意為之,斬殺這死愧將後,竟然是將他的屍首高高舉起!
這很明顯。
對方發現了他的手段,知曉在關注此戰,故而故意如此,這是在向他示威呢!
「有一個殺一個有兩個殺一雙。」
林凡開口。
畫布上,當然是沒有聲音,但那口型,所有人都知道。
「這傢夥,倒是讓朕越發的歡喜了。」幽皇大笑,與之相反的則是森皇一臉的陰森與殺機。
「吾皇何須羞惱?」
便在此時,青目王陰森的話語傳入森皇魂海中。
森皇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青目王。
青目王繼續傳音道:「現在他們很歡?我保管稍後,會讓他們哭都哭不出來。」
「你能辦到?」森皇眼眸眯起:「若你能讓本皇好好出這口惡氣,自有重賞。」
「桀桀……早就為吾皇拉來羅剎左使,因愛而生恨啊……你說若是這羅剎左使與這阿龍一戰……幽皇與羅剎的臉色會不會很好看?」
青目王略帶猙獰的傳音,讓得森皇喜上眉梢。
但很快。
森皇的臉色變了,變得倉惶而急切!
只因,這阿龍,竟然真的要履行見一個殺一個遇兩個殺一雙的狂言!
竟然又有一尊屬於他的麾下被斬成零碎!
「狗膽!」
他怒喝,但很快,他就憂心忡忡了!
只因,他的女人饒紅,還在其中。
他雖然嬪妾諸多,不下千人,但唯獨此女深得他之喜愛。
若是這女人死在其中……
他會瘋!
「避戰!」
「止戈!」
森皇大吼。
青目王眼眸微眯,傳音道:「吾皇,一個女人而已……」
「閉嘴!」
但他剛開口呢,就被森皇大聲呵斥。
青目王陰惻惻一笑。
綠帽老王八!
他斷定這森皇不會放棄,只是隨意一說,也更好的能撇清某些極有可能暴露出的嫌疑。
且,他無比的期待這一幕!
這森皇想要製止此戰,幽皇務必不會答應,那麼,森皇必定會妥協很多東西。
至少,排名前幾名,他是沒有機會了!
只有這樣,這森皇才會更倚重他。
才能更好的一步步的將這森皇逼到絕路!
他陰森的眸子,偷瞟了一眼羅剎王,獰笑道:「你會成全我的。」
果如他之所料,森皇要霸佔,但幽皇怎麼可能答應?
他巴不得林凡在其中大殺一通,最好是將森皇一方所有人都幹掉,那才是最美。
且,就算其真的斃掉所有人,這森皇也不能用規則壓他。
只因,一切都是森皇自己先破壞的規矩。
「你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止戰。」森皇雙眸血紅,每多拖延一秒,他麾下的人就多一分危險,就可能多死一人,就有可能讓他最心愛的女人死去。
幽皇眼眸微眯:「阿龍名列第一,無可爭議,其他人……我覺得前八名,都屬於朕這一方,你以為然否?」
「好。」森皇答應了,帶著猙獰的笑意:「朕都答應,所以……可以止戰了嗎?」
幽皇哈哈一笑,戲謔道:「森皇果真是愛民如子啊,這是他們的幸事,朕又怎敢不成人之美?」
「桀桀……前八名而已,只是有了豁免之權,莫非就真能誕生出一兩尊王?別忘記,還有血戰呢。」
森皇回了一句。
幽皇呵呵一笑,輕輕彈去龍袍上的灰塵,道:「有這豁免權,可比沒有,卻是要強了太多,人啊……不能人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