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令牌出現,竟然是在剎那就讓這始神族的神府陰森森,大白日間,竟然有厲鬼在哭嚎,有大魔在吞噬神府內的仙霞氣,並有山魅出現,從天穹直接跳下,揪住那些驚惶逃竄的仙鶴等瑞獸直接咬破脖頸,在大口飲血。
這就是驅動此次血脈殺陣令牌。
「第十八了!第十八了!尊上,求求你出手……出手吧……求求你。」
始神族始祖在流血淚。
戰到現在,他始神族隕落的頂尖好手足足三百有餘!
這些都是始神族的中流砥柱,都是繼承與鞏固始神族榮光不墮的基石啊。
天希桀桀一笑:「多謝你了,以你的命鋪平我的晉陞路。」
他看著手中的血色陣紋令牌,眼中的光彩更加熾盛了,如兩柄燃燒正旺的火炬。
「去吧!」
天希終於出手了,他將這令牌打入虛空中,頓時那侵佔了始神族神府的山魅,大魔,冤魂、厲鬼還有那黑壓壓,擋住了天日的魔光等,全都咆哮著,尖利的嘶鳴著;隨那令牌追逐而去。
虛空隆隆,且大道顫慄,而後天降橘紅的驚雷!
血脈殺陣,剝人祖血而成十絕之陣,沒有生門,沒有退路,端的是歹毒與狠辣無比。
太邪惡,故而天不容!
此時哪些橘紅的驚雷,還有那顫慄的大道,皆是為了磨滅此方大陣而來。
這是天威,膽小者會被直接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就算是膽大者,也都會心驚膽戰,只能在天威下示意自己的錯誤。
但天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當看見天譴降臨,且有明黃的神雷向他頭頂劈殺下來時,卻是雙眉倒豎,獰吼道:「潰散!」
他一拳向天轟出,有一個閃亮的『天』字從他的眉間一閃而逝,那些神雷,那些道則等等,竟然在剎那就消散而去了,好像他眉間出現的那個『天』字,真的能賦予他號令諸天的莫大威能。
而看見這一幕的始神族始祖,卻是慘笑。
這哪裡還是代族長?
就連這昊天令牌,都被其孕養在眉間中。
怕是真的可以稱這天希為族長了吧?
伏殺圈內。
林凡長嘯震天,。
他已經殺到諸敵膽顫。
戰到這一步,始神族一方哪怕在悍不畏死,但心中湧起的懼意與膽顫,卻是不由得他們做主。
哪怕族中有死命在前,但理智卻是在告訴他們,不要在去戰,否則必死。
林凡太強悍,臨神一二境這種生靈,在他眼前連出手的資格都是沒有的,一道蘊含浩瀚如星空魂念的眼神就能鎮殺了他們的神魂。
但哪怕是臨神三四境這種層次的強者,最多也只是一拳一腳之事,至於在之上的臨神五、六境的強者,也不過是一刀之事。
更強一些,至多能撐三刀,斬殺這兩三百人,竟然是只有兩人逼得林凡用出四刀。
這是一尊戰神!
不敗。
無敵。
要他死?
諸多始神族修為,刀兵依舊在手,被緊緊握著,依舊將林凡與夜叉包圍著,但卻是久久不敢上前了,那眼神雖盯著林凡在看,但眼中全是惶恐。
「嗚嗚!」
就在此時,天哭地泣,那天穹陡然裂開一條巨大的裂隙,一塊血色的令牌,被諸多鬼怪與妖邪擁護而來!
這令牌一出現,頓時,下方所有始神族族人,竟然感覺體內的真血都在燃燒,在沸騰,一個個血脈符號,竟然竄出他們的體外,向著那令牌匯聚而去。
「好狠!」
林凡低語。
死了這兩三百頂尖高手,足以構殺一兩尊六境的大物。
可背後之人竟然都覺得不保險,還需要死人,還要強吸這些生者的血脈之力,這太歹毒。
若是被吸幹了祖血,這些人真的廢掉了,不死都要殘。
始神族中。
始神族始祖雙眸赤紅:「還不夠嗎?非要如此嗎?有必要嗎?你可想過……我始神族會怎麼想?」
天希皺眉,道:「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所以你別計較此時的得失,當我坐穩那個位置後,自會有補償於你始神族。」
「補償?」
始神族始祖笑了,淒愴而孤寂。
那是人命啊。
其中大多數人,都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啊。
那是情,那是義,那是血濃於水,如何補償?
伏殺圈內。
「嗚嗚……」
鬼氣森森,血氣滔天。
那些血脈符號匯聚在一起,竟然成為一柄血色的天戈,斜指而下,而鋒芒正對林凡的眉心。
雙方至少距離三千米,但林凡的眉心直接就裂開了,出現一條血色的痕跡,竟然只是未動時的鋒芒而已,就差點傷及他的神魂!
「夜叉,你仔細聽好,這是血脈殺陣,稍後我會抵住這天戈,而你需要向巽位天心之卷直走三百步,將之斬掉,在往乾位疾行三千米,將問心之卷上那尊大魔在三秒內斬死,最後再回歸此地來,斬掉坤位的無極之卷,唯有如此,方能破陣,否則你我今日必死在這血脈殺陣中。」
林凡說得很倉促與認真嚴肅。
沒有哪怕一秒多餘的時間
「你記住,機會只有一次,真的只有一次。」
林凡回望了一眼夜叉王,而後深吸口氣,持修羅刀指向那由混沌始神族諸強血脈符文凝聚成的天戈。
「動手!」
一聲大喝,林凡拔刀向前,直衝天戈。
混沌始神族。
「呵呵……到現在才知道這是什麼大陣,才知道真正的殺機何在,才想著動手,不覺得晚了?」
天希譏誚,而後躺在正對神鏡的躺椅上,悠閑的飲茶,道:「你終究只是螻蟻,逃不過我的手心。」
「他……是誰?」
始神族始祖靜靜的看著天希。
始神族死傷這般之大。
他需要知道是誰,值得這天希如此鄭重而殘忍的出手。
且,還不動用始祖級的力量。
這是要瞞過誰?
天希淡淡的看向始神族始祖,道:「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有時候知道得越多……越是不好。」
始神族始祖哈哈一笑。
他沒有半分話語了,就這般靜靜的,靜靜的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