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也註定,天心兒是白跑一趟。
蛻變很殘酷,但很有效,至少此時的林凡覺得,橫亙在自己面前,那橫斷了亞聖與聖之間的壁壘,真的變得薄了很多,好像是自己一根手指都能捅破。
當然,這只是一個形容,哪怕有這種直覺,但想要破鏡成聖,依舊需要契機。
若是契機到了,也許他可以瞬息成聖。
若是契機不到,也許要蹉跎百年。
天心兒氣得肚子都疼。
她是誰?
天神之獨女。
在這天人界,再也不會再有比她地位更高的女子。
可是,她進不了那間密室。
氣得她想殺人。
但,本身她就是來請人出戰的,故而,也只能靜等。
鎮天關。
日升月落,便又是一個天明。
今日,兩界將進行聖戰!
可通天兄弟一直期盼的人,並沒有到來。
聖戰,有太多幾率輸了。
這讓通天與天弘兩兄弟,臉色都極為的陰沉。
通天臉色難看的看捉天弘,詢問:「兄長,怎麼辦?」
「照舊。」天弘深吸口氣:「天人界,可死,但不可避戰,避戰的話,比戰死對我方士氣打擊更大。」
「天弘、可已有出戰人選嗎?」
旱魃來了,一尊帝者親來叫陣。
天弘眼中殺機一閃,身軀微微散去,隻留下一個栩栩如生的幻影站在原地,而他隻本身,則已經是去到了城頭之上。
兩地相隔十裡,可對帝者來說,不過咫尺窪步。
天弘來了,冷厲盯著旱魃,卻見旱魃嘲弄:「別這般看本帝,本帝很不爽你這種眼神,若是真的不服,那便來一戰。」
天弘眼神更冷,陰曆道:「以後會有機會。」
「是嗎?」旱魃譏笑。
卻聽此時,皇的聲音響起:「是打算再避一天嗎?」
「哼。」通天冷哼,他追隨天弘步伐而至,冷冷道:「你要戰,那便戰。」
皇失笑,卻是沒有說話。
以他的身份與修為,哪怕這通天是天神之子,也沒必要在乎。
通天冷冷的眼神掃過,卻是在不經意間看見,駐守很長一段城池的鳳凰族。
隨後,他看見了昨日掂對他的那群人。
當下,臉色更沉。
眼中出現惡毒的光彩。
這一戰,註定要輸了,可不妨礙,他送這幾個雜碎去死。
「鳳主前輩。」通天開口。
鳳主冷冷瞥了他一眼,自然是知曉通天的意思,看向李廣等,傳音道:「爾等確認要去一戰嗎?很危險,若你們此時避戰,本帝自會護而等周全。」
所有人視線,都看向無劍。
無劍颯然一笑,邁步而出:「既然殿下有邀,那本聖便赴約吧。」
通天眼神微微眯起,似也帶了一絲笑意,道:「很好,若你能勝,本尊大賞。」
無劍步步走來,笑問道:「不知殿下準備賞賜些什麼?」
一縷精芒,從通天眼中透出,道:「九轉仙丹,帝級秘術,任你挑選。」
無劍眼中出現詫異。
這通天,倒是真捨得。
通天眼神一直看著慢慢走來的無劍,突兀問道:「林凡與你是何等關係?」
無劍笑道:「兄弟,可互替生死那種。」
「明白了。」通天眼中殺機猛然閃過,隨後回眸,看向旱魃:「本界出戰第一人選,便是他。」
旱魃心中豁然就是一緊。
這尼瑪啊。
這是誰?
竟然是林凡的生死兄弟?
我呢個天啊。
如果這小子在自己主持的大戰之中死去,日後,林凡會怎麼對自己?
想想就激靈靈打寒顫。
於此同時,通天傳音:「旱魃帝者,若你能將之斬死,在下送你一分厚禮。」
旱魃眼中露出詫異。
不可思議的看向通天。
卻見通天微不可查的點頭。
能夠被通天說出厚禮,這兩個字,便也代表;他準備拿出的獎勵,絕對不算少。
可是,這生意做不成。
不敢做。
兩界大戰,哪怕兵危戰險,可依舊有賭客在豪賭。
帝級那個境界的戰場,他們不敢。
只因那般做的話,會被帝者認為是對他們的挑釁。
可是,聖級這個戰場,他們不在乎。
就比如此時。
當確定參賽雙方的人選時,賭局便已經開始。
這賭局,是由通天操縱。
在他的示意下,無劍簡直成為了一個白癡般的人物,鼠目寸光目中無人,沒有點滴本事,偏偏喜歡到處裝逼那種。
在很多人的渲染下,無劍這一戰,簡直必輸了,好像只要無劍一走上擂台,就會直接被砍死。
然後,無劍勝出的賠率就極高了,一比三十啊。
也即是,你投三百極品靈石,無劍獲勝,如果無劍真的勝了,那麼你就能贏來九千極品元石。
而反觀第七界出戰者,同樣是一個天才人物的,只不過,名氣的確比無劍不知大了多少倍啊,在兩界都屬於叫得上名號的那種。
然後,他的勝出賠率極低。
三十比一!
投下三十極品元石,你勝了,也只能得到一塊極品元石。
屬下前來附耳彙報。
通天嘆息了一聲。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林凡這個兄弟,就一無名小卒呢?根本連名字都不知道那種。
天下人,不好騙啊。
但幸好,根據屬下的消息匯總來看,還是有許多人去希求一個奇跡的,在無劍身上壓下了重注,賭他勝出。
這麼算來的話,他還是有賺頭的,雖然最多也就是百八十萬極品元石左右,但蒼蠅再小也是肉。
這一切,自然是瞞不過鳳主,況且,通天也沒想瞞。
旱魃自然也是知曉了。
然後,這兩尊帝者,都下了最恐怖的重注,當然是以各種隱秘的手段投注,分成上千人去購買賭注,每人買的也不過是十多二十萬極品元石,根本引不起關注。
所謂元石,都只是開胃菜呢,還有許多珍寶,諸如次一級母金,或者是各種奇寶等等。
兩尊帝者投下的賭注加起來,絕對能夠武裝一個軍團還錯錯有餘。
通天警覺。
可他怎麼想都想不出輸的理由。
關鍵是,他看向旱魃的時候,旱魃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甚至還和他探討了,具體會給他什麼厚禮。
所以,本來警覺的心,就被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