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的計劃能成。
天人界與第七屆殺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就不信,第七界的魔尊,真的不想吞併了天人界。
驅虎吞狼。
這是個很好的辦法。
至於將狼吞了之後,老虎怎麼辦,現在他還沒有想。
除了一開始的談論之後,兩人又相視無言了。
讓林凡費解的是,少將軍竟然一直也未曾露面。
夜朗星稀。
林凡等了好幾個時辰,少將軍也一直未曾露面。
所以,他隨意尋了個房間,把門鎖上,修鍊。
他的事太多了,嚴格來說,他很少閉關與悟道,來到這第七界之後,世間倒是充足了。
盤坐床上。
林凡在想,還能怎麼提升自己的戰力。
想要短時間內破鏡,這根本不現實。
突破大聖之境,那是需要機緣的,靠悟道,根本不現實。
那麼,只能在技與法之上下功夫。
很快。
林凡就想清楚,自己該從何處下手。
一元天功!
記得,當時他修鍊一元天功時,第三個最玄妙的境界,便為同化。
直到現在,他都沒搞清楚,所謂的同化,是什麼意思。
況且,很長一段時間來,他橫推一切敵,幾乎都用不到一元天功,故而對於這天功的關心倒是低了。
一元天功的確太過玄妙,哪怕是閃電武魂都無解,不能幫助他悟透此法。
要知道,哪怕是帝級秘術,閃電武魂都能推演。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證明,這一元天功,是高於帝級的秘術,應當屬於神技。
心神沉浸而去,陷入最深層次的修鍊中。
也便在,林凡費解為何這少將軍不前來尋他的時候,魔尊宮中。
這是一處極美的花園,花園中有架設在花池之上的亭子,曲徑幽深,花香潺潺如水,粉蝶飛舞。
亭中,白衣女子依欄而立。
女子身後,一少年模樣的男子靜靜站著,眼中儘是愛慕,他像是在欣賞這滿園春色,又像只是在看這女子,天地間除女子外的一切,都被他摒棄於雙眼外。
「旭陽,他什麼樣?」女子輕輕開口,似怕驚擾了粉蝶,聲音太悅耳,便如天音。
「很好,眉眼與你有三分相似。」少將軍笑著。
女子轉頭,道:「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嗎?雖然父皇母后不許,可我真的想要去見見他。」
少將軍皺眉,片刻後嘆息:「陛下與魔後既然不許你前去,那自有他們的理由。」
女子搖頭:「我很牽掛他,從未見過,我知道父皇母后也很想他。」
少將軍眉頭皺得更緊。
女子道:「就不能幫幫我嗎?」
「好吧,我的公主,為了你,我是願意做一切事的,包括出賣我的靈魂。」少將軍眉頭舒展開。
這女子,自然便是這第七界身份最高貴的女子之一,魔尊獨女,單名——玨。
他二人的離去,自然沒有人阻攔。
兩人走在一起,真的羨煞旁人,如金童玉女。
他二人走後,魔尊出現在亭子中,看著遠去的女兒,很是羨慕。
他同樣想去看看很久沒見的兒子了。
只不過。
不能。
至少,在他成長為大聖之前,不能。
「你就這麼鐵石心腸嗎?」魔後的聲音起,帶著一絲不滿與僵硬。
魔尊苦笑:「說起鐵石心腸,你該比我嚴重吧?在他還未滿月的時候便離去,那時候我尋遍了整個大夏,走過一個個絕地。」
魔後沉默:「該死的宿命,該死的安排,那些古神都該死,用天下的大義,讓我不能伴他成長,此生最痛。」
魔尊笑笑:「若是我們不離去,他如何能夠成長到這般快的地步?
若是我們伴他成長,他究其一生,也許便只是在大林郡那個地方當一個小家族長,蹉跎一生吧。「
魔後再次沉默:「其實我寧願他的命運如你說的那般,很平淡,可很安全,會與鍾愛的女子生幾個孩子,會盡享其生命歡顏。」
魔尊瞥了一眼魔後:「這小子都有一兒一女了。」
「什麼?」魔後驚叫了一聲:「這次可有來?」
魔尊搖頭。
魔後臉色驀然冰冷!
「好啊!你真是好啊!放著自己的孫女孫子,在另一界看人臉色,而自己在另一界做世界之主!」魔後怒斥。
魔尊皺眉,沒有說話。
魔後冷哼:「本後這便殺去第七界,我的孫女孫子,你不疼,老娘疼!」
……
將軍府。
玨公主與少將軍並排而立,前方出現一塊若水波般的鏡面;其上煙雲漂浮,透出的,赫然便是林凡閉目悟道的場景。
「真好看。」玨公主笑起來,笑顏如花。
少將軍道:「的確是很好看,是個美男子。」
「謝謝你了。」玨公主看向少將軍。
少將軍苦笑:「若是當日在去晚了一步,事情就危險了。」
玨公主臉色一寒!
「皇家,想死,那日折磨他的都有誰?」玨公主臉色冷厲。
也只在此時,她才一改那個若黛玉般的溫婉模樣,冷厲無比,似一個女戰神。
少將軍心中為這些人默哀,隨後一一將這些人說出來。
「好!很好!真的很好!我的兄長,第七界皇子,竟然被這些人挖心剖肝?很好!很好!」玨公主連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隨後眼神陰森,道:「此次魔尊宮圍獵,你來安排,我要讓那日折磨過他的聖者全都參戰。」
少將軍瞳孔一縮。
這是打算將那些人全都殺死嗎?
真狠!
「好,我會去安排,你的話,對我就是至高無上的旨意。」少將軍笑著。
玨公主的眼神溫和下來,道:「我知曉你的心意,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不能表態的,不然這第七界會有亂,你將軍府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少將軍隻感覺渾身的鮮血都衝上頭顱中,興奮得快要爆炸了。
「等,那我等,哪怕等到海枯石爛,哪怕要等到下一此的神戰發生。」少將軍語氣不掩飾激動。
門外,婉瑜在流淚,手中端的茶飲隨著啜泣而盪出。
「她,是個很好的女子。」玨公主看向門外。
少將軍道:「此生若有你,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