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少將軍開口。
身後自有臨帝回應。
少將軍道:「給我將此地萬丈泥層搬空。」
兩個臨帝共同出手。
臨帝之聖出手,搬空萬丈泥層太簡單。
可下方,什麼都沒有!
就連一絲血跡都是沒有的。
「林凡!你說的證據何在?」靈狐大吼,隨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道:「公主殿下,事實俱在,一切種種皆是林凡的虛言,就是為了坑害我家郡王。」
「公主殿下,求您做主,將這罪徒林凡斬死,不然那些枉死的兄弟怕是不能瞑目啊。」
「公主殿下……求您做主。」
郡王府之人全都跪伏在地上,在哀求,要求玨公主趕緊殺了林凡,以安民心。
而萬靈也在哭嚎,他們與郡王府的要求一致,要玨公主第一時間斬死林凡。
玨公主臉色難看:「林凡,你所說的證據呢?我沒有看見絲毫。」
她心中憂慮。
若是真的拿不出證據來,她當然能夠保下林凡的性命,可今後,他的日子,怕是真的不會太好過。
就算是有他們魔尊宮的偏袒都不行,畢竟,這天下講究的是一些規則,若是她魔尊宮當先不守那些固有的規則,那麼這第七界,真的就大亂了。
林凡笑著,道:「李郡王,你是否認為我林凡是白癡一個?同一種虧會死上第二次?同一個坑,會跳第二次?」
李闖心中一緊。
可卻是獰笑道:「本將不知你話中意,可卻是知道,你今日死定了。」
「是嗎?拭目以待吧。」林凡笑了,面向玨公主,道:「啟稟公主殿下,在下前次之所以功虧一簣,便是因為相同的緣由,他們有詭異的法門可以讓祭壇移形換位,可以藏匿不知蹤跡。」
玨公主皺眉,傳音道:「這些就算都是事實,可都沒用,現在需要的是明證,表明在天下所有關注此事的人的眼中的明證。」
「放心,不會讓公主難做。」林凡亦傳音。
林凡向前跨了一步,笑道:「祭壇,你們能隱藏,那麼,切割下來的臨帝記憶片段,你們能夠隱藏嗎?」
記憶片段!
李闖等人心中陡然緊張起來。
的確,林凡可是曾殺了一個臨帝。
那麼,在臨帝臨死之前,切割下某一個記憶片段,也並非是不可為。
「呵呵……關於此事,小女子到也可以作證。」
便在此時,悅耳的笑聲起。
其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太悅耳了,讓人心曠神怡。
一個絕美的女子出現。
玨公主眼中有光彩,她向前一步:「仙……」
她準備開口道出這女子的身份,可這女子,卻是搖頭,示意她不要聲張,故而,玨公主的尾音掩了下去,藏於唇齒間。
「你是誰?」李闖看向這女子。
這女子當然就是魔後兩個影子之一,是女帝。
「呵呵,無名小卒,只是見不慣不平事而已。」女帝笑眯眯,她前來,先是向玨公主行了一禮,就算是少將軍,她都沒有搭理。
林凡則是眉頭微皺。
這女子是何來頭?
為何在他將取出記憶片段的那一瞬間前來打斷?
「既然是無名小卒,那便自便而去,此事,你沒那個資格插手。」李闖開口了,很冷,眼中儘是威脅之意。
女帝眼神古怪,向天穹之上行來。
少將軍則是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這李闖。
這女子,哪怕是他父親斬天將,都是要顧忌幾分的,可這李闖竟然眼瞎的不識泰山,還想要威脅這女子?
「姐姐,你手中是否有直接證明這李闖,走上邪路,吞噬萬靈氣運的證據?」玨公主笑眯眯。
她對這女帝太熟悉了,差不多是這兩個女帝帶長大的,她的諸多秘技與殺招,也幾乎都出自兩個女帝的手。
這女帝寵溺的看了一眼玨公主,道:「自然是有的。」
「大膽妖婦,你身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怎敢在此胡言?」靈狐怒吼。
不知怎地,自從這女子出現之後,給他就有一種大難臨頭的直覺。
「公主殿下,在下懷疑,這女子本身就是林凡的姘頭,此際見這林凡將遭厄難,故而挺身而出,就是為了助這林凡脫困,她之話語,不可信。」
一個郡王府的臨帝大吼,且言之鑿鑿,那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這女帝,且道:「嘖嘖,果真不錯,是個美人兒,可何必為了林凡這個必死之人冒險?不如……」
林凡眼神古怪。
這女子的確來路不明,所以他早就窺探過。
可,就算是他亦符文之眼,都不能窺破的女子,在這臨帝口中,竟然這般的不堪,這臨帝,是在找死啊。
果然!
女帝臉色一冷,纖纖玉手拂出,向下輕輕拍了一掌:「嘴賤,該死。」
「好狗膽!在本郡王面前,竟然敢逞凶?」李闖大吼,他向上拍出一掌。
可根本無用,他勢大力沉的哪一掌,不敵這女子輕飄飄按下的玉色手印,大口咳血,渾身骨骼不知斷了多少根,如一個死狗般爬在地上。
「啪。」的一聲,那個口花花的臨帝直接被拍殺成肉糜了,撿都撿不起。
玨公主眨了眨眼,她差不多笑出聲了。
自從她來到此處之後,這李闖等人各種用大義壓她,早就憋一股子氣,只不過沒有發作。
現在看著李闖如死狗一般被鎮壓得趴在地上,簡直不要太舒服。
「你是誰?」李闖吐血,聲音淒厲大吼。
「本帝是誰,憑你的身份不配知曉。」女帝冷漠回應。
林凡心中一緊!
果然,他的猜測沒錯,這是一尊女帝!
「公主殿下,以李闖為首的郡王府,荼毒蒼生,欺瞞萬靈,吸食血色氣運,罪在不赦,當誅之。」女帝開口了。
玨公主道:「總得看見一些證據,好堵天下悠悠之口。」
「證據?那很簡單。」女帝冷笑。
女帝十指連彈,整個空間都在抖動,千丈方圓內一切都紊亂下來,空間坍塌,像是女帝在拉動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要從那虛空中拖拽而出。
所有人,都在看著。
很快,他們看見了一鱗半爪。
得見了所謂祭壇的某一個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