葯仆死得足夠淒慘,哪怕已經被拍殺成碎屑,可那半截大腿骨都還顫了顫。
宇二爺當場就頭皮發麻,這可是葯仆,是葯尊的僕人。
但其實上,所謂的僕人等,更像是一個稱呼或者遮掩的表象,實際上,葯尊對他太好了,待之如親子,沒有大差別,一直細心呵護,否則也不可能這麼的不諳世事,會那般的傻逼。
可此時,他死了。
被林凡的大敵直接一巴掌拍了個稀爛,殘骨等在哪裡亂顫,若是不去想所謂的血腥等,這一幕著實有點讓人發笑。
「咦……這是什麼?」
林龍開口,他皺著眉頭,看向那血汙與碎屍塊中散發幽光的赦靈牌,且彎腰,很明顯,要將此物握在手中。
宇二爺眼睛都立起來了,當場就是一身大吼:「放開那令牌!」
葯仆已經橫死在他的眼前,若是這赦靈牌還被人在他面前奪走,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與葯尊交代。
故而,他出手了,一柄彎刀陡然斬落,刀芒過處,一座萬仞高山都被削斷了,平整的滑落下另立了一個山頭;大地轟隆。
「咻!」
林龍太快了,身形如龍從九天俯衝而過,剎那就避退開去,當然赦靈牌亦被他握在手中。
「好狗膽!竟敢對本天帝出手!」
林龍怒叱,此時他傲立在蒼穹之上,其身後盤亙著一條神俊到極點的神龍,在咆哮著。
「交出令牌!」
宇二爺眼眸陰森,手中大刀溢散出億萬縷深寒刀氣。
「嘖嘖,區區帝君之巔而已,還未觸及到帝皇這個境界呢,也敢在本帝面前叫囂?送你上路。」
林龍哈哈大笑,他的一根手指輕輕指出,盤亙其後,不知道多少萬裡的神龍陡然探出龍爪,向宇二爺扣殺而下,轟隆一聲,半邊天宇都被扣殺成虛無。
「林天帝,你我合力,鎮殺此撩。」
宇二爺怒叱,他擋下這抓爆了半個天宇的龍爪時扭頭,看向林凡。
「好!」
林凡答應得太快了,且誅天出現,當場就將虛空捅出一條巨大的裂縫來,橫殺向林龍。
「來得好,且看本天帝今日鎮殺爾等。」林龍在狂笑,且金色龍劍出現在其手中,每一次揮劍劈殺,都如萬龍出巢,漫天都是龍吟到處是龍影。
征戰到狂暴,幸好此地是在無垠的荒地中,否則不知大地要被破壞成什麼樣樣子呢。
「林兄、怎麼了?」
宇二爺膽寒。
只因,只有親手與林凡這種境界的生物交戰,才知曉到底有多恐怖,每一擊都絕對能夠壓塌星河,可以摧毀無邊的蒼茫大地,讓萬裡江河成灰。
且,他分明看出,在與這自稱小龍王的強敵硬碰三百招之後,林凡分明力不從心了,哪怕怒吼連連,哇哇大叫,手中誅天戟芒滔天,可狂猛不如前,遠遜於平日間的水準。
這差點嚇死他。
他敢肯定,自己不是這小龍王的對手,若非有林凡分走了絕對數的殺招等,他早就被小龍王一劍斬成很多碎塊。
現在,林凡竟然力不從心,好像身軀出現了大問題,又像是久戰乏力,這是大問題,能夠讓這戰局奔潰。
「不知,但我總感覺使不上力氣來,軀體內有無數詭異的氣流在衝撞。」林凡開口,且,他被林龍一劍劈飛了三千裡,臉色剎時就變白了。
「林兄!」
宇二爺大吼,眼中露出恐懼:「你要挺住,敵人都是紙老虎,你我合力且捨生忘死下,何愁不能誅殺此撩?」
「殺!」
林凡衝殺來了,一躍三千丈,以力劈華山之勢,持誅天橫砸而下。
結果,他再一次被挑飛了。
「二爺,真的不行,體內詭異的氣流衝撞更厲害,我感覺在繼續征戰下去,我會爆碎成塵。」林凡開口,且此時,他的臉龐上露出痛楚之色。
這類的神情,宇二爺不止一兩次的見過,知曉了根由。
這是前段時間,他請林凡吃下的各種相剋之物在衝撞呢,這讓他渾身發冷。
怎麼會這般快?
不是說,至少要潛伏年余嗎?
若是在平日,他會感覺興奮與刺激,不動聲色都不需揮動手中彎刀一次,就能扼殺掉一尊天帝,會成為他日後吹噓的本錢。
但現在,真的太糟糕。
小龍王攻殺如狂潮,一波一波又一波,根本就沒有半點停息,若是林凡此時出了大問題,他也會跟著遭劫,也許會橫死。
他想罵娘。
總感覺有一種自己玩死自己的直覺。
「二爺,我真的不能戰了,若在繼續征戰,我真的會爆碎成屍塊。」林凡開口,且此時,他的天靈蓋中,衝出幾條各色的龍形氣流。
宇二爺瞪大了眸子。
這尼瑪的!
還真是他的手筆,讓這林凡在此時出現大變故,從而讓他不能戰?
「你真的要撐住,否則你我註定將橫死。」宇二爺急慌慌開口。
林凡皺眉:「你挺住,我雖無再戰之力,但從此地前往宇主處請援,至多也就十來個呼吸。」
「林兄,你可別嚇我,這可是一尊活著的天帝,別說十來個呼吸,就算是五個呼吸,我也撐不住,真的會被殺成渣。」
宇二爺哀嚎,且在這個過程中,林龍在狠狠的收拾他呢,金龍劍將他胸膛上的三根肋骨活生生剔了。
「你多撐點,我相信你,記住,是個呼吸。」
林凡開口,而且真的走了,一條璀璨的神橋出現在他腳下,他一步就是億萬丈。
「我……啊……」
宇二爺本想怒罵林凡不夠義氣等,結果,又被林龍剔了三匹肋骨,咒罵的話語等都成為了慘叫。
林凡遠去了,眼神陰森,帶著殘忍的笑意,他的手中,把玩著那塊赦靈牌。
而他身後,則是一座座高山倒塌,一處處深淵突兀的乍現;有龍的怒吼,與人的慘叫,大白天之下聽著,都讓人心頭髮毛。
「讓他直接死吧,我真的不想在見他。」
宇主出現在林凡身前,眼神極為複雜,有怎麼都掩飾不掉的痛楚。
「還不能讓他死,他一個人不可能有這種大手筆,他活著還有大用,需要用他挖出他身後的人來。」林凡開口,且道:「這只是一個教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