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清香滿鼻。
所有人都詫異,驚奇,甚至就算是楚這等絕艷人物,都不自覺地回眸後望。
只因,這太奇異了,前一瞬還在昏暗墓穴中,但只是推開一扇門而已,鳥語花香,山川河流,艷陽高照,更有鵬鳥於天空翱翔。
「這就是號稱史上最奢華宮闕嗎?」
天龍尊者也被林凡放了出來,此時瞪大了眸子,一臉不可置信。
「看來世人猜測都有誤,傳言更是假得過分。」毒天驕開口:「皆言,毒神所鑄宮闕,藏盡世間至寶,網路世間美女,但入內後,卻是並未發現有所謂的宮闕群。」
林龍皺眉,道:「我們於外界看見,宮闕成片,亭台樓閣,莫非就是假的?」
「怎會如此?」
影流主也驚咦而問:「沒有宮闕群嗎?那我所尋的東西是否沒有?」
此刻,林凡竟然能敏感的察覺到影流主心緒波動,悲傷如海。
「小子,你最好能有點用,真能助本尊找出需要的東西,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滅掉你們全部。」
影流主森然開口。
林凡眼神豁然一冷。
他知道,這影流主不是在說笑,但他根本無懼,所慮只是將影流主斬殺後,自身會受到不可愈的傷勢而已,大不了就殺一場,他覺得,曾經大道之傷都未曾將他磨滅,更何況是人為之傷?
「你那是什麼眼神?妄圖抵抗嗎?」影流主獰笑:「宛若獅子狗在憋著壞意,要滅站在他眼前的獅子,多麼可笑。」
林凡不在開口。
沒那個必要。
事實是。
他也很好奇,這所謂自古以來最奢華的宮闕內,到底為何如此?
又藏了毒神多少大迷?
以他的了解,這毒神不可能是貪戀財富與美色之人,故而,所謂的藏盡天下至寶,囊括進紀元所有最美女子這種傳聞,他壓根不信。
林凡率先而行,一行人皆乘雲而行。
沿途中。
林凡至少感受到數百敵意十足的魂念。
林凡確定,這些並非是人類,而是其中的妖獸等。
這正常。
此地鳥語花香,各種靈植遍地是;又無外界打擾;自成一界,太過適合於妖獸類生存與發展。
他甚至懷疑,這其內,怕是有半神級存在的妖獸,否則才是不合常理。
要知道,毒神隕落無盡歲月,這墓不見天日亦是無盡歲月、。
「等等!」
林凡剎那之間停住。
他看見了什麼?
根本不敢相信眼前一幕,那是一條河,河邊房屋一棟棟。
一瞬間,恍若隔世。
竟然讓林凡直懷疑,自己是否就從未離開過異世。
這分明就是毒神出生地,一模一樣。
「真的是。」
林凡心中自語。
「咦……這是何人布下的大陣?還算不錯,但不像是那個年代的產物。」
影流主當然也發現了小山村,並一眼就看出了林凡布置,為了庇護小山村的大陣。
影流主詫異與出奇:「不對,這分明是這個紀元才會出現的陣道符文,為何又會出現在這神墓內?會用來護住這小山村?」
不得不說,影流主眼光毒辣,一眼分辨,陡然獰笑道:「莫非有人比我們先入內?」、
想到此處,他殺機畢露:「到底是誰!」
「閉嘴。」林凡瞪了一眼影流主。
此時的他,心緒萬千,想到了與毒神相處的點滴,真的只是轉眼,卻是陰陽永隔,再也不可見了。
上古諸神基本都死去,但未曾有過多明證。
為有這毒神,有明確記載神隕何時、何地,是真的死去,再也不可見了。
「不對!不對!」
影流主沉浸在對這大陣的思考中,不曾留意林凡的呵斥:「雖是這個年代的陣道符文,但沉澱下來的時光氣息濃厚到嚇死人,的確始建萬古前,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遍觀此世,此紀,唯有林凡能答。
他當然不會說出,只是定定的看向小山村,往事回首不堪,讓他心緒低落,哀傷充斥心田間。
「事出反常必有妖!」影流主在自言自語:「莫非這是毒神出生地?」
他猜測並懷疑:「若非如此,為何此間,獨有此地有陣紋庇護?」
影流主越發肯定與確信,哈哈大笑:「一定如此,那件東西,也許就在其內。」
說完,他躍出,如隕石般,要直接墜落小山村內。
「慢著!」
林凡怒吼。
這是他重要回憶之一,這小山村見證了他與毒神的一段故事,林凡生怕;這影流主破壞此地,會玷汙心中的記憶與美好。
「你在教本尊做事?」影流主獰笑。
林凡眼眸一眯:「本座只是覺得,下方既然有陣紋守護,你這般貿然而去,怕是會自討苦吃,好意勸告。」
「嘖嘖,這算什麼大陣?彈指破之,這等陣紋對於其他人來說,也許不錯,但在本尊眼中,如稚童布置。」
影流主譏誚,並更快了,沖入下方大陣中。
林凡冷笑。
若不出意外,這影流主怕是要折在其內。
哪怕沒有折損其中,但肯定討不了好。
林凡因太過擔心而導致思慮不周。
既然毒神以大手段,將這小山村保留萬古,又怎麼可能只是憑藉他的陣紋庇護?
「轟隆!」
果真!
影流主遭劫了。
剛觸碰大陣呢,就被天雷轟殺。
那是九霄天雷,足以抹殺臨神七八境的大修。
哪怕影流主修為高深莫測,但依舊遭劫了,被劈得披頭散髮,鬼叫連連。
「這到底是什麼陣勢?為何分明是此紀陣紋,但卻是內藏乾坤!」
影流主在慘叫。
林凡譏誚。
當時他布置此陣時,用的祭台,陣旗等,都是至寶級存在,更傾注他無窮心血。
這影流之主輕視而大意,怎麼可能不吃虧?
影流主很慘。
先是被九霄雷霆轟殺,而後又被九色火焰炙烤,之後又被弱水侵蝕,頭髮等焦直,就連那籠罩他之本身的黑暗都像是稀薄了,快要露出他的本體。
「原來如此!」
影流主怒吼。
他吃虧於大意。
第一眼就看出,布置此陣的人修為並不可能強過他,所以不當回事,現在察覺出異常,凝重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