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2章小世界的變化
太一成為了神居的住客。
日日與林凡印證道意,林凡很是受用。
只因,太一的確依靠自身的小世界,差點踏出了最後一步,是個很好的引路人,能夠在很多方面對林凡有極大的齊發。
林凡的小世界中。
太一目瞪口呆的看著入目的一切。
一片原始之地,諸多遠古異種在其間休養生息,外界早就絕跡的天材地寶等,在其間演化。
太一苦笑:「道友,我曾因我擁有小世界而驕傲與自負,自認為,若我走到那最後一步,必不弱於遠古諸神,但此時看你的小世界後,方知我奪可笑,多坐進觀天。」
林凡嘆道:「其實上,若有可能,我寧不要這片世界。」
太一沉默。
兩人都是小世界的擁有者,太一自然知道林凡這句話中,包含的悲苦與辛酸。
兩人繼續在這片大界中行走。
去了人煙鼎沸處,亦前往了天之涯與海之角。
最終,兩人於高山之巔,坐而論道。
「道友,我的小世界的確不如你,但就論小世界的繁榮等,我遠遠超過你,。」太一皺眉開口:「我感覺,你對你自己的世界,好像不管不顧,任其自生自滅。」
林凡略微挑眉。
的確是如此。
無數年以來,他的確從未關注於自己小世界的發展等,好像就是以近乎不講理的方式,往這個世界上,投放了一批又一批的生靈。
而這個小世界,對他的最大作用,也就是殺敵。
「何等浪費!」聽完林凡的講述後,太一怒不可遏:「你這是暴殄天物!亙古而今,能擁有小世界者不過十來人!誰不是將所有精力等,皆放在培育小世界上?誰又不是為了培育小世界而耗盡所有?
可在你這裏,為何就這般的……這般的……」
太一好像找不到何時的形容詞。
林凡道:「我始終覺得,小世界也好,究極器也好,終究是外物,我們需要的強悍我們本尊。」
太一豁然回眸看向林凡。
林凡道:「就如你所說,亙古亙今,不過十來人擁有小世界,而最終以小世界走到最後哪一步者,也不過三五人,而那三五人,在如何強勢,如何冠絕古今,不過是又一個雷夢,又一個葯神而已。」
「而已?」太一苦笑:「無論是葯神,又或者是雷夢雙神,縱橫古今歲月無敵,橫推了一個又一個紀元,碾爆了一次又一次詭異,你怎敢如此輕蔑啊。」
林凡起身,看向腳下萬裡江山:「可我要的不是一次又一次,我要的是,在我這個紀元內,當我走到至高領域後,橫殺一切,徹底滅掉這世間一切詭異與不詳,貫穿了整部修鍊史的的真偽之爭等等,盡數在我手中覆滅。」
太一在這剎那,隻覺得,像是有一萬伏的電流從體內劃過。
激靈靈。
熱血沸騰!
林凡道:「就算在出一個雷夢,就算在來一個葯神,又能如何?依舊沒有那種獨斷萬古的實力。」
「你想踏入那個從未有人進入,疑似只在推演中存在的境界?」太一聲調都變了。
林凡點點頭:「總不能將悲與苦血與亂,留給我們下一代去解決吧,你體會過,太痛了。」
太一深呼吸,而後拜下:「從此後,太一唯道友馬首是瞻。」
林凡笑道:「說這些作甚,你我都是前行者。」
說完,林凡帶其去了這世界的最中心。
當看到那顆巨大的世界樹時,太一苦笑:「道友,你這已經不是小世界,你是在體內孕育了寰宇,星空。」
林凡也有點吃驚。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進入小世界了。
此時看來,這世界樹已經變樣了,那些原本在葉片下孕育的星體,此時已經成形,不知道多少萬裡的恆星,一顆又一顆。
並且,那些恆星上,已經孕育出了生靈。
「這是因為,世界樹汲取了神祗的道韻的緣故嗎?」林凡心中有了這種猜測。
好像也唯有如此,才能加速世界樹的成長等。
「看來以後要多多弒神。」林凡低語。
「弒神?」太一毛骨悚然:「道友你已經弒神?」
林凡點了點頭:「只是一尊老神而已,不復巔峰實力,不算什麼。」
「不算什麼?」太一苦笑;「那可是神祗,哪怕不復當年之用,可依舊能橫推當代,但你……」
林凡笑了笑;「能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怎麼藉助這小世界,走到最後一步的嗎?」
「開世界,凝信仰,祭大界為道果基,凝信仰為道果養分,成就己身無敵路。」太一開口:「其實上,每一個擁有小世界的,幾乎都是走的這條路。」
「那祭祀了大界後,其中存在的生靈呢?」林凡再問。
太一道:「他們依舊存在,以道果共存,自然生息繁衍而後死去。」
「信仰之力。」林凡嘆了聲,混沌鎮神鍾飛出,那其內如海一般的信仰之力,更是差點驚掉了太一的下巴。
太一更是直言,這般豐厚的信仰之力,一般來說,只有成神後,才可能擁有。
但此時的林凡,竟然已經走到這一步。
「我為那些沉眠至今的至強悲哀,有你在,根本沒有他們出頭的機會。」太一發出感慨。
林凡搖頭;「我並不想與他們爭奪這一紀的道果。」
太一道;「有追求是好事,但若是錯過了機緣與時機,會遺憾終生,你是否想過,若是你堅持如此,最終沒有成神的契機後,你當如何?」
林凡皺眉:「成神,應該是出自己身,為何要去尋什麼天地機緣?若是依靠天地機緣成神,那麼我們苦修至今為何?」
太一醍醐灌頂!
「依靠大天地的賜予,或是依靠自身小世界的成就,而後成神,莫非真的是正途嗎?」林凡開口,更像是反問己身:「若這條路是正路,為何亙古而今,沒有人能突破神祗這個桎梏境界,邁入那個推演中真實存在的境界中?」
太一苦笑,哀嘆道:「我的思想與追求等,與你都不再同一個台階層次,我只能仰望你的所思所想,也許為有神祗,才能與你坐而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