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透明的刀出現。
那是林凡神魂具現化出來的天刀,可以輕易斬爆時空碾碎真實的大宇宙。
當刀出現時,雷雨陡然停了,準確說,是懸停在半空,那雷霆剛閃耀,但就這般詭異的靜止。
整條唯一真路上的所有生靈,在此時,都覺得壓抑,心中惶恐不安,想是一尊神祗降臨在自己的魂海中了,還有至少億萬生靈,此時都跪伏在地了,像是他們生命中的主宰出現在面前,他們只能下拜。
「鏗!」
極為清脆的劍鳴聲,響徹整條唯一真路。
無論是外來者還是其內的原始居民,此時都覺得魂海刺痛,有其中大部分生靈,都被斬了一記,關於剛剛那突兀出現的威壓的記憶都忘記了,那些跪伏在地的人,盡數茫然起身。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誰?」
「誰這般恐怖,影響了整條真路。」
「就連我,都在剎那之間神魂刺痛,差點被斬去某段記憶。」
「是林凡嗎?」
那些從成神路上而來的半神級生靈,全都在猜測,而後惶恐!
那是何等層次的實力?
怎可那般恐怖,竟然影響這般之大。
「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誰實力有這麼恐怖了。」
「除他勢在必行,去查,看他在何方!」
「不能等他繼續提升修為下去,否則我們沒有半點機會了。」
這個雨夜,定下了唯一真路此紀的基調,註定很多人要因此次的決定,從而喋血唯一真路中。
「好了,斬了所有關於逆亂的法。」
林凡在低語,他的所有心神,都沉浸在生死神紋上,當然,不時的也去看那死樹新芽的老槐樹。
「逆亂。」林凡深思,覺得以前想的是太過的淺薄了,沒有往深處去思考。
逆亂,應該不只是殺技。
逆亂什麼?
歲月嗎?
更古嗎?
「修為到了一定地步,生死可逆,歲月可回頭。」林凡目光璀璨起來。
他有了某些思路,開始創法。
一座三年。
三年時間,他不移不動,那誅悟道茶,被他栽種在旁,他盤坐菩提樹蔭之下,陷入全心思的悟道與創法中。
小武靜靜陪伴,三年了,兩師徒都不移不動,小武都被山石等同化了,失去了所有聲息,就連那老鴉都在他的頭頂上築巢而不自知。
但唯一真路,根本不平靜。
到處都是血與亂。
從成神古路上來的相互廝殺與亂戰,或是因為機緣,或是因為道爭等。
當然,也少不了與這唯一真路上的本土生靈廝殺。
這其實上是最多的情況。
只因,那些所謂的機緣,造化地等,多半都被本土生靈所擁有,從成神路上來的,想要得到,想要爭奪,自然少不了廝殺。
但總體來說,還是本土土著死傷慘重。
只因,能進入唯一真路的,都是各自時代的主角,哪怕此時,絕多數人都沒了角逐神祗的雄心壯志,但比起這些本土生靈,還是強悍不少。
久而久之,本土生靈反抗了!
諸多半神級凶獸結成同盟,統帥麾下兒郎,統一了戰線,一致對外。
這一下,成為了外來者處於弱勢方,每一天都有人死去。
這一日,太一來了,就連他都負傷了,證明戰事慘烈。
小武從修鍊中醒來,很是溫柔的將頭頂的一巢老鴉幼崽放在一邊,而後才看向太一。
「追隨者死了七八人。」太一張口就是這句話。
這讓小武皺眉,他只是守護在此,並修鍊,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麼。
經過太一的講解,小武都詫異了:「本土居民聯合?這也正常,死人也正常。」
並非是小武無情。
實在是,這很正常。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這些人,才屬於外來者,入侵者。
唯一真路上的機緣與造化地等,嚴格意義屬於此中的居民。
太一搖頭:「若真是死在土著手中,那能說什麼?你搶別人的東西被人反殺,最多只能說技不如人。」
小武皺眉道:「什麼意思?」
太一嚴肅道:「有人出手,隱隱約約之間,我覺察他們像是聯盟了,在故意爭對我們。」
小武眉頭皺得更緊:「確定嗎?」
太一道:「那些人做事縝密,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而後,太一補充道:「但現在追隨者們都人心惶惶,甚至於有流言,數個有志成神路者結盟了,在打探林道友的蹤跡,疑似要對他出手。」
「他們,想死!」小武眼中殺意閃爍,冷哼道:「那你在此守護師尊,我出去看看。」
太一點頭。
小武走了,這是進入唯一真路三年多以來,小武第一次行走唯一真路上,一路所過,滿地蒼夷,到處都是戰場與真骨,述說此路的血腥。
「大人。」
就在此時,有人藏在地下呼喚。
小武看見了,那是其中一個追隨者,但此時,很淒慘,四肢都不見了,神魂都殘缺了小半,最為恐怖的是,這追隨者,臨神八境的實力,竟然都不能復原這些傷勢。
有極為恐怖的道則等,繚繞在這些猙獰傷口上。
小武出手,替他化解厄難。
「他們出手了。」追隨者開口,道:「大人,請去救人,不然他們都要死。」
「誰出手?」小武詢問。
「真道,擎王,魔尊,鬼僧。」追隨者說出四個名字。
但足以讓小武都感覺震驚了!
這四人,可都是威名赫赫之輩,獨領風騷無數萬年的大人物,竟然真的如太一猜測一般,聯合了?
「是,他們逼問大尊的下落。」追隨者開口。
小武殺意更濃。
「其實上,沒人能承受得住那些折磨,包括我在內,我們只是真的不知曉大尊的蹤跡,並非是骨頭硬。」這人倒也老實。
小武點點頭,表示理解。
雙方嚴格意義上來說,沒有從屬關係,只是簡單的合作而已,當然沒必要為他們師徒效死命。
「你可知他們在何方嗎?」小武覺得,還是有必要去救人。
他師尊最噁心因果,若不去,那豈非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