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好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不想被壓著遊街示眾吧?」
林凡輕飄飄一笑,他再次隱沒入虛空。
很明顯,直到此時,林凡都不想讓這森羅界直到他的回歸。
片刻後,羅剎皇宮內。
「我和你強調過多次,一次錯誤可以,二次錯誤也行,但第三次,我會罰你。」
林凡靜靜的看著被壓得跪在地上的天希。
「你敢!」
天希毫不示弱,扭頭猙獰的看向林凡。
林凡呵呵一笑,直起身子,向前走了小半步,而後突然停下,擰緊了腰桿高高揚起耳光,啪的一聲就抽了下去!
這一耳光,林凡並未用任何修為,只是純粹的肉身之力而已,就抽爆了天希的半邊臉頰。
林凡譏誚一笑:「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你娘,不會疼你愛你,但其實上若我是你,我會很老實與乖巧,不為別的,就為你苦命的娘。」
「雜種……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天希被這耳刮子打蒙圈了。
若非他修為不俗,這一耳刮子足以要了他的命。
林凡臉色一寒,揚起巴掌又賞了他幾嘴巴,譏誚道:「我現在想怎麼打你就怎麼打你,你能如何?」
天希滿臉是血,在劇烈掙扎,但怎麼可能掙脫得開?
「住手!」
忘晴兒來了,看著天希的慘狀,她的眼中露出的竟然不是憤怒,而是……哀傷。
「母親!母親救救我,這木易要殺了孩兒啊……他要殺了孩兒啊!」
天希竟然在咆哮,在哭嚎,先是個孩子。
林凡眼中出現一絲輕蔑,看向忘晴兒,道:「前輩贖罪,若非今日在下及時發現他的陰謀,怕是不消一時三刻,這森羅界怕就會成為血殺場了,故而憤怒下,出手沒有個輕重。」
忘晴兒看著林凡,最終幽幽一嘆。
也許,她早就知道,這一切只是林凡的手段吧?
「前輩還是將他嚴加看管吧,否則……難保還會有下一次。」林凡權當看不懂忘晴兒眼中的意味,臉色很冷,道:「森羅界勢弱,總是敵不過天族的,為了這方世界不經戰火,難保我不會血腥出手,到時候可怕是不得不與前輩為敵了。」
忘晴兒瞥了一眼林凡,沒有說話,而後略微低頭看向天希,眼神極為的複雜,低語道:「是為娘對你不夠好嗎?為何你就這般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到那個負心人的身邊?」
天希表情猙獰,道:「這一切都是木易的計謀,是他想讓我們家家破人亡!是他的軌跡,要讓父親妻離子散,成為孤家寡人。」
林凡輕蔑一笑,但沒有說話。
「大尊,剛搜出的魂信!」
此時,有一個殺手飄來,手捧魂信。
林凡眼眸眯起。
其實上,這魂信那裡用搜?
若是他真的想要得到,在這天希剛從符戒中拿出的那一瞬他就可以奪來手中。
只不過,他不願意罷了!
只因,這魂信,有大用。
雖然他不知道這天希在之上說了些什麼,但大概能夠猜測出來。
所以,他要用這魂信,徹底的將忘晴兒心中的僥倖擊碎。
從而讓忘晴兒對那人,對天族徹底的死心。
「哦?」林凡故作詫異,眼眸眯起,而後瞳孔一縮,道:「這是你的魂信?」
天希眼中露出驚惶,而後吼道:「胡說!這哪裡是本尊的魂信?」
林凡瞥了他一眼:「神魂氣息一模一樣,這做不了假。」
天希掙扎,咆哮,竟然是妄圖將這魂信搶到自己的手中又或者是直接毀去。
「到底你是在這之上描寫了什麼?竟然值得你這般的掙扎?」
林凡故作好奇,而後結果,眉心處開出一條裂縫金色的魂力流淌而出,化作一柄金色的小刀,緩緩的向魂信探去。
天希獰笑:「就憑你也敢奢望破了本尊的魂信?你在做夢!」
他發狠咬牙,竟然就要自爆魂信上的神魂印記,徹底摧毀這魂信。
林凡冷哼,向後打出一層金色的光罩,將天希籠罩,暫時的將他隔離起來,讓其這個計劃不能成功。
金色的小刀極為緩慢,但卻是很堅決的向魂信探去,與此同時,林凡眼中符文熠熠,並藉助殘紅鎮壓,哪怕如此,在破掉這魂信上的神魂印記時,依舊讓林凡冷汗淋漓。
消耗極為恐怖。
而在這個過程中,忘晴兒竟然是一言不發,只是怔怔的望著被壓得跪伏在地的天希。
「父親,孩兒叩首問安。」
林凡開始念著這魂信。
「別念了!求求你別念了……」
天希哀求,咆哮,神色惶恐。
但林凡哪裡可能會聽,繼續念了下去——
「孩兒與母親此時正在森羅,森羅大變天,已經不是幽,森雙皇執掌,而是前羅剎王……
……」
在很長的一段話中,這天希只是在闡述現階段的森羅界。
但之後,話題一轉——
「母親不知與木易又何等密謀,長長徹夜長談,孩兒唯恐母親中了木易奸計,不得不叩首,唯求父親儘快出征森羅……
……」
「別念了。」
忘晴兒嘆了聲,起身,看向天希,道:「你就這麼舍不下天族的權勢嗎?你就這麼貶低你的母親嗎?你知不知道,你魂信上的話語,足以讓這天下人人為你的娘親是一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賤女人?」
忘晴兒開口時,沒有歇斯底裡,沒有怒氣蓬勃,全都沒有。
很平淡,像是在說著他人之事。
「我很失望。」
忘晴兒最後看了一眼自家的兒子,譏誚一笑,道:「我忘晴兒此生……還真是失敗啊,是我的父親沒有給我取個好名字嗎?忘晴兒……從出生起,就註定我只有忘情一途方得善終嗎。」
「前輩。」
林凡皺眉。
忘晴兒擺擺手,自顧自的離去,道:「他……你想怎樣處置都行,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天希突然癱軟在地。
在魂信上記載時,這天希沒有想到那封信若是外泄,會引起世人怎樣無理而惡毒的猜測嗎?
這很難說。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確傷了忘晴兒的心。
其實上,往往最重的傷,隻來自最親之人,只因,對於陌生者,人們都是習慣全副武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