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之間的征戰,巔峰戰力,至少能佔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決定勝敗的因數。
但不是百分百。
所以,林凡今日寧願讓連影與玄幽離去,若真的一戰,神庭怕是會死至少一半人,甚至於連他的幾個老兄弟,都可能會出現死傷。
這種事,林凡怎麼可能允許出現?
只是一時之氣,何必用自己的人命去填?
「我覺得接下來的時光會很平和。」陳玄東開口,但眼神極為複雜,道:「只是不知道這平和的時光,能有多久。」
林凡微微沉默,道:「管他多久,能有一天都是好的。」
笑了笑,林凡道:「別忘記,我神庭可是蒸蒸日上的啊,每一天都是另一個樣。」
陳玄東笑了起來:「的確是這麼回事,甚至於,每一分每一秒我們神庭都是在變強。」
「可笑兩個老白癡,也許是去尋什麼絕殺的手段,要來製裁吾神庭。」小武冷幽幽:「可他們那裡知道,我們不需要什麼絕殺的手段,也並不藉助所謂的殺手鐧,只需要有足夠的時間,我神庭就可橫推天下一切。」
林凡瞥了小武一眼,道:「橫推天下這種話,最好不要從你的口中說出來。」
小武臉色微白。
林凡嘆了聲,道:「你是我的女婿,是我們神庭的最高層,從你口中說出這種話來,容易讓人認為我神庭是要稱霸星空,也會有人認為我神庭過於狂妄。」
小武臉色更白。
林凡語氣越發的嚴厲,冷冷道:「況且,你眼前就真的只有這片蒼穹嗎?別忘記我們的終極大敵是誰,好吧,就姑且不論天外哪一家,就只是這三千界,你怎麼知道會否在那個死寂的星空,又或者是那個無人知曉的角落內,藏著同一族,只要出世,就能一根手指點滅了我神庭?」
「父親勿怪,小武哥也是因為連影對父親的咄咄逼人而怒,所以有點口不擇言了。」
小諾出來打圓場。
林凡微微一嘆,道:「這天很大,遠超你我之所料,甚至於,混沌之外還有天。」
「什麼?」小武驚悚了,道:「混沌都不會究極世界嗎?」
林凡眉頭皺起,而後苦笑,道:「我未走到哪一步,的確不知,但不止一次聽見天之外這三個字。」
「這世上到底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區域?」無極眼中露出嚮往,道:「若有朝一日可攜心中人一起遨遊諸天萬界……」
「就你這微末修為還遨遊諸天萬界?我敢肯定,就在這三千界,若非有神庭之威,可殺你之人至少上百。」
誰也不曾想到,那朱紅的棺槨中,竟然突然傳來這麼一句譏誚。
林凡眼眸微亮。
他從花夢雪這句話中,聽出了一絲惱怒,以及恨其不爭的情緒。
這就足夠了!
須知,花夢雪這種活了無盡歲月的老怪物,心中早早應該是心如止水,但現在,既然這般,那就只能證明,她的心湖不再平靜,這就是良好的開端了。
無極颯然一笑,意味十足的道:「修者這種事不難,無非是拿血拚,拿命換而已,只是心中人卻是……」
「哼!」
朱紅棺槨中,花夢雪重重冷哼:「打消你的某些主意,本座賣林凡一次面子,兩次面子,但不可能在賣第三次,你要知道,就現在的你而言,我一根手指都能碾殺你三百遍。」
無極哈哈一笑,他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看向林凡,極為認真與誠懇的道:「林兄,你知道的,我荒廢了很久。」
林凡眼眸微眯。
「所以……我需要彌補回來。」無極伸了伸懶腰,笑罵道:「馬德,就連這兩個小傢夥都遠超我了,若是在不努力,怕是昊兒,平王這些小東西也要超過我,那老子可就真的廢了。」
林凡笑了笑:「後浪推前浪。」
「你滾。」無極大笑:「老子才不會被怕死在沙灘上,只是告訴你,從今天起,老子也要領軍,所有最危險與最苦難的地方,老子去了。」
「你認真的?」林凡眯眯眼。
無極點頭。
林凡道:「好,剛好有件重要事需要一個領軍者,本來我還想著讓小武走一趟。」
「你說。」無極看向林凡。
「搭建那個大陣,缺少一種至關重要的至寶。」林凡眼眸微微凝重,道:「沒有那東西,陣定然不成。」
無極瞳孔微縮。
他當然知道林凡口中的大陣指的是什麼,對神庭來說,這大陣又有多麼的重要。
「三光之地絕命窟,其中有因果樹,需取由下而上九寸九分九厘至十寸那一點點,一定要嚴格按照這個標準,否則……」林凡看向無極,道:「神庭之軍雖你調遣,哪怕是輪迴與地獄,當然強者除我父親與親家外,你也可以隨意調派。」
「地獄三百、輪迴三百,鷹團一百。」無極直接開口,道:「那是絕地與死地,人太多怕是反而不好。」
「行。」林凡直接答應。
無極做事衝來都是雷厲風行,從不肯有半點拖拉,當下點齊人馬就走。
「你怎麼讓他去那個絕地?」
等無極走遠後,朱紅棺槨內,花夢雪有點慍怒的聲音傳來,道:「那個地方哪怕是被歲月磨滅了大半邪意,可對於臨神六境下的人來說,還是必死之地,你怎麼能讓他去送死。」
林凡眼眸眯起,道:「前輩,這是我神庭內部之事。」
「可他是你兄弟。」花夢雪聲音更冷了:「你就不能派一個至強去幫他?」
林凡嘆了聲,道:「前輩也知道,我神庭人手嚴重不足,每一個人都身兼數職,也唯有無極兄一直不理世事……這件事實在是抽不開其他人手。」
說完,他眼眸微亮:「當然,若是前輩願意隨他而去,一路隨行保護,那才是我神庭萬幸。」
「我管他去死。」花夢雪冷哼:「我回族中。」
朱紅的棺槨破開空間,向著神庭星系邊緣,逆五行禁區的新駐地而去。
「能成嗎?」陳玄東眉頭緊緊的皺起。
李廣唉聲嘆氣:「哪裡可能成嘛?這花夢雪好幾萬年的老女人了,各種乖張聰明,且,看透世事,英豪等在她眼中如過江之鯉又如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