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寅虎的話語之後,林凡眼神冰冷。
他得葯神真傳,聞弦音而知雅意,大抵知道了所謂的聖丹師,為了對付他要用何等手段了。
只不過,那種手段,太歹毒,太下作。
「哼、爾等什麼表情?聖丹師何等人物?若不是有完全的把握,豈會親自批示此事?」奇談呵斥。
可也許是因為情緒激動太大,他連連咳嗽,隨後,眼神期待的看向寅虎,道:「提督,便直言吧,請說出聖丹師大人的指示。」
寅虎眼中出現一絲讚賞。
這之所以故意吊人胃口等,無非就是想唱雙簧,而這奇談這看似無意的問詢,卻是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台階啊——
嘆了聲,道:「聖丹師雖然給出了具體法,可本督卻是不想用出。」
寅虎眼中帶有一絲猶豫,最後卻是咬牙,道:「算了吧,此次選拔,便讓林凡與孟軻奪了去又如何?反正在上一層去,有的是人對付他們,我拚著受到國舅府的懲罰,也不能讓爾等冒險。」
他不這麼說還好一點,這麼一說之後,誰還能忍得住?
畢竟,那可是能夠擊敗林凡的方法啊!
「都督你便直言,那林凡欺我等太甚,恨不得生吞他之血肉!」
「正是如此,哪怕要冒奇險,在下也甘願砥礪而行!」
一個個丹師義憤填膺。
林凡冷笑,肉戲來了。
果然!
寅虎眼神一閃,道:「聖丹師大人的確說了方法,說是神魂共通,可借用之,將他人的神魂力暫時歸於一人魂海中,那樣一來的話,就算是林凡在強,可他一人在強,也不可能是諸人合力的對手。」
「嘶……」
「天下之間還有這等奇法?」
「神魂之力,還可外借?」
諸丹師都震驚,同時心中對聖丹師就更是佩服!
果真是學究天人,竟然連這等法都掌控。
寅虎道:「的確有這等法,可太危險,融合魂力時,有可能會出現意外,會成為白癡與廢人,而就算是成功之後,那借出魂力之人,亦是幾日不能動彈,而若是最終神魂之力不能及時歸返的話……」
諸丹師心中都猛然一緊!
神魂脫離肉軀而去,這很簡單,可若是神魂之力長時間脫離肉軀,肉軀會壞死,到那時候,神魂便是無根之水,亦會慢慢歸於自然中!
果然!
太危險。
諸人的眼神都複雜起來。
這太危險了。
「哼!聖丹師既然提出此法,那肯定是成功幾率極大。」奇談冷哼。
寅虎眼神眯起,掃視諸人,突然嘆息道:「大人知道此法的確為難了大家,所以不強求。
只不過,大人也曾有言,若是大家能夠就在此地,讓那林凡灰頭土臉鎩羽而歸,諸位便可前往聖丹山脈,聆聽其教誨十年,且可以他門人自居。」
諸丹師都震動!
可聆聽聖丹師十年教誨,且還能以他門人自居!
這個誘惑,太大了。
應該說,整個第七界的丹師,就沒有幾人能夠抵禦得了這等誘惑!
「你們仔細考慮。」寅虎就這般坐在高位上,他一點不擔心,這些人肯定是要答應的,沒人能夠拒接!
果然,只是片刻,就有丹師表態,願借出魂力!
很快,諸丹師都表態了,願意借出神魂之力。
可最後,在將這個神魂之力借給誰的問題上,又陷入僵局。
畢竟誰得到了諸人的神魂之力,得到聖丹師的丹方,就能擊敗林凡,這是絕佳的出頭機會,甚至還能直接讓國舅府矚目,這好處太大。
最後還是寅虎出面,直言,這神魂之力也並不是誰想容納就能容納的,也需要修為等,且他直接以聖丹師之名,指定了奇談!
林凡看到這裡,就沒心情看下去了。
借出神魂之力,有那麼簡單嗎?
這幾個丹師,廢了!
丹師的確講究神魂力,可講究的是神魂力的凝練與精純。
這幾人的神魂之力融合之後,多多少少都會沾染上他人的神魂氣息,終此一生,也別想有什麼大突破。
轉身,便要離去。
可身軀卻是陡然僵住!
只因,他看見了寅虎手中的一塊灰白的寶石。
「吞魂石!」林凡都感覺到驚悚!
當他看見這塊灰白寶石的瞬間,隻感覺寒毛倒豎。
當今天下,認識這吞魂石的沒有幾個了。
在上古時,這等石頭可是天怒人怨,但凡有人敢持有此石,定然會被整個丹界追殺,不死不休。
只因,他隻吞人神魂!
且就如饕餮,吞進去之後,你就別想拿回來!
「不對!」林凡陡然醒悟。
隨後,眼神更是陰曆:「好一個聖丹師!好一個聖丹師,上古邪丹一門,竟然還有餘孽留在人間;該殺!」
聖丹師這個名字,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
而在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林凡就曾收集了此人的情報。
林凡從不打無把握的仗。
而也就收集中,林凡不止一次嘖嘖稱奇。
只因,聖丹師的一生,真的太傳奇了。
就好像是是一夜之間名動天下。
往昔,整個第七界根本就沒這號人物,可自從百年前的一次丹鬥之後,他如一顆彗星崛起,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成為了第七界丹界的一個標杆。
那時候他就覺得奇怪。
想他林凡,機緣不絕,更是得到了一個神的真傳,可丹術也只是步步提升,並非是一蹴而就。
可聖丹師卻是真的一步登天。
此時,他總算是發現根由了!
這聖丹師,分明就是邪丹一門的餘孽。
而這邪丹師,便是用吞噬手段,掠奪其他丹師神魂力,歸為己有,走的是吞噬一途,被天地不容。
別人辛苦淬鍊神魂,提升神魂力,可他卻是蠻狠的強搶。
這樣一來,聖丹師為何會一步登天,好像就已經知道了原因了。
林凡眼中出現一絲冷冽!
根據《葯神秘典》記載,這吞魂石中,一定藏有邪丹師的神魂之精啊……
若是他將這吞魂石拿到手中,聖丹師肯定會坐不住吧?
有趣,很有趣。
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就這般身軀淡去。
他沒有這個義務提醒這些可憐的丹師,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咦,老劉,我怎麼總感覺有人潛入房中?」一個聖皇皺眉開口。
被稱老劉的人鄙夷看了這聖皇一眼:「你在想什麼?你我二人在此鎮守,哪怕是一個臨帝,怕也是不能無聲無息的潛入房中,疑神疑鬼。」
林凡早就出了房門,聽見兩人的對話,眼中帶有一絲譏誚,一步邁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