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眼中閃現一絲羨慕。

魔後何等高高在上？

與天神為同一類人；為站在這天下最巔峰的人物。

可竟然會親手給自己的獨女烹飪糕點。

糕點送來了，很精美；不輸那些頂尖糕點大師絲毫。

玨公主給自己塞了一塊清靈糕，愜意且滿足，臉龐上儘是幸福。

林凡看著，竟然感覺好生羨慕，試探著：「我……能吃一塊嗎?」

玨公主瞪大了眼眸：「當然，你儘管吃吧。」

真的很美味，唇齒留香。

魔後隱在一旁，在流淚，卻是幸福，她看向魔尊這是孩子第一次吃我烹飪的東西。」

魔尊緊緊的咬牙，一語不發。

品嘗了糕點，講述當然繼續。

日落西山，林凡的故事剛好講完。

「鬥內賊，誅太子，進聖地，殺劍子，逃亡異世，破兩界屏障，登聖主位，整合天下，屠巡狩……」

玨公主眼中異彩連連，就這麼看著林凡，道：「太精彩，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波瀾壯闊。」

「精彩？」林凡一聲苦笑道：「若能歲月靜好，誰又願顛沛流離，血腥搏殺；所謂波瀾壯闊，只不過是一種不甘的抗爭罷了。」

玨公主心中微沉，竟似像被林凡這句話影響了心境，沉默半晌，這才道：「登天而上後呢？」

林凡眼中出現冷冽之色，道：「登天而上後，不過又是另一場搏殺罷了，只不過比起在下屆來說，這天人界吃人不吐骨，太危險。」

林凡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無喜亦無悲，很平淡。

他來天人界時間很短，所以故事當然也很短，所以講述得雖然很慢，但依舊沒有用多長時間，便講述完。

「該死的天人族，真想此時點起吾界兵馬；攻殺而去，將之全部覆滅個乾淨。」玨公主氣息冷厲，冰森開口。

銀牙緊咬，這天人界的確是該死，竟然一次次針對林凡，很多次如果不是林凡運籌帷幄，早就死了。

「還有國舅府，哼！竟敢活剖，該死；天人界本宮暫時無能，可這國舅府……」說到這裡，玨公主聲音陡然冷了下來：「他們別想好過了。」

林凡看著玨公主，眉頭微微皺起。

這玨公主，太激動、太憤怒了。

這很不尋常。

實則上，這玨公主對他林凡的態度，從最開始好像就詭異，完全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對一個罪徒、一個麾下。

「鳳凰公主的溫柔如水霸氣無雙，傾城公主的智謀冠絕天下，母儀天下，夢魘的潑辣敢愛敢恨、青鸞的冰冷如雪蓮，真想見見她們，我們肯定會成為摯友。」玨公主岔開話題，笑著，且道：「還有小諾，人中俊傑，億萬裡挑一的人中龍鳳，也很想見見。」

林凡眼中湧現出無限柔情來，卻是落寞道：「她們自然都是這天下間少有的奇女子，可惜我林凡辜負她們太多，聚少離多，總是讓他們心憂，的確算不上一個好夫君。」

玨公主安慰：「你心懷天下，欲掃清一切潛在敵，要探清諸神大戰的根由，有大擔負，自然便也只能如此，我反倒是覺得你很偉大。」

林凡不置可否，偉大嗎？

他從未這般認為自己。

「咦，我想起父皇的書房之中，似有某本孤本，從神戰之前流傳而下，不知經歷多少春秋，是記載有關大聖的種種。」

便在此時，玨公主眼神一閃。

「什麼？關於大聖的孤本？」林凡震動，很吃驚。

要知道，這大聖只在傳說中，他遍尋了天下都為曾找到有用的隻言片語，可這魔尊宮中竟然藏有孤本。

也只能讓他敬畏魔尊的大能。

「公主，在下可否……」林凡眼神有點複雜，他是什麼身份，說好聽點，不過是一地郡王，說難聽點，他不過是這公主殿下的奴僕，的確是沒有那個資格索要別人的孤本。

「你是想看那孤本吧？這有什麼困難的？只不過父皇的書房你是不能去的。」玨公主開口，隨後狡猾的一笑：「我這便去給你偷來，你等著。」

林凡張了張口，卻是沒有說什麼。

公主離去，林凡一人坐在花樹下。

書房中。

「林震、你這個懦夫，不敢殺去天人界也就算了，就連在你麾下的國舅府，都不敢掃平嗎？」魔後怒氣勃發，在怒叱魔尊。

「妖兒，這非是敢不敢之事，而是會引起動蕩。」魔尊苦笑。

「哼、你心憂的是這個天下，本宮卻是在想，誰敢讓本宮兒子受辱受傷，那本宮就要讓他們死。」

魔後眼神冷厲，身形一晃，頓時無蹤。

恰在此時，玨公主推門而入，吐吐舌頭，魔尊狠狠瞪了自己女兒一眼：「你都聽到了？」

玨公主道：「這一次，我站在母后這邊，天人界鞭長莫及姑且不論，可在這天人界，兄長受到的侮辱，必須要血償回來。」

魔尊皺眉，隨後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本凝聚無盡歲月氣息的孤本，放進玨公主手中，且道：「魔尊宮中的天魔池可以助他打破肉身的桎梏，只不過還需要哪個女子為他鎮守住神魂，你去安排吧。」

玨公主點頭。

「喏、這就是哪個孤本。」玨公主隨意的將孤本塞進林凡懷中，且道：「你回客房仔細去瀏覽。」

林凡告辭。

客房中。

林凡如癡如醉，這孤本之上記載了完整的大聖路，且有人細心以道紋標註下各種改小心的注意事項。

此時，林凡才知道，所謂的大聖，亦分有等級。

若按照這孤本之上的記載，他此時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大聖，所謂的肉身成聖不過是進階大聖路途的第一步而已。

大聖共有兩個等級。

第一境界——大聖。

第二境界——恆聖。

按照書中記載，大聖可聖境無敵，殺臨帝如摘葉那般簡單。

而大聖則可搏殺帝者，若是到了大聖巔峰，可以帝君一戰。

最為奇特的是，大聖突破帝者之後，便是天帝；且與天下皆知帝境四境不同。

「以前卻是我想當然了，覺得大聖便是一個境界，只要突破進大聖這個層次中，就可以鏖戰帝者。」林凡苦笑。

隨後，他如癡如醉，在認真且仔細的觀看這孤本之上的種種。